第十五卷第二章 多觸手肛腸
章晉陽扁著嘴搖了搖頭:「他的魂魄不在這,難怪說殺不死……還是有點本事的。」
菲尼克斯抱著槍搖搖擺擺的走了過來:「那怎麼辦?找個地方關起來?」
沙皮狗的聲音在一堵石牆后響起:「他是北美鷹的逃犯,我們要把他帶回去受審,地獄小子,你抓住他了,他就是你的俘虜,帶著他我們走!」
章晉陽一翻白眼,一揮手,原本圍著格里高利的光球們爭先恐後的飛了過去,圍著沙皮臉開始用不同的頻率閃爍。
頓時沙皮臉的咒罵聲響了起來,還有邁爾斯的悶哼和布魯姆嘆氣的聲音——章晉陽救他們的時候就是拽過去堆在一起,這邊打起來了估計這幾個人也沒分開。
菲尼克斯揚聲嘲諷:「這裡是莫斯科,再多嘴就把你抓起來送去KGB。
(他乜斜著紅男爵)
夥計,你會聽話嗎?那我們就得打一架了。」
紅男爵沒理他,抿著嘴從兜里摸摸,掏出半截雪茄來,端詳了一下,對著有灰跡的那頭吹了吹,竟然點著了,深情滿滿的深吸了一口,結果尷尬的發現,整根雪茄都成灰了。
整個人都僵了一下,十分不爽的吐了口氣:「曼寧,我打不過他們。
不過你們真的能關得住他嗎?這混蛋會一直惦記我的。」
章晉陽捏著下巴琢磨了一會:「有辦法,就看你舍不捨得了?」
紅男爵一拍胸脯:「我?我有什麼舍不捨得的?」
「很簡單,我記得你平時也是沒有角的,你把你那對角撅下來給他兩下子,我估摸著能成。」
晃了晃頭,紅男爵倒沒什麼捨不得,他平時都沒有角的,這會雖然有力量感覺很好,但確實有些不習慣,這角比他的臉都長,和常人手腕那麼粗,還有那頂虛幻的王冠,壓得他脖子有點酸。
所以他也沒猶豫,雙手反握住犄角根,丹田較力狠狠的向下一掰,咔的一聲脆響,兩隻角被硬生生的撅斷了,斷口還帶出一溜火星,留下了一圈年輪樣的斷茬。
角斷了,頭撒謊給你的火焰就像沒有燃料了一樣,慢慢的熄滅了,王冠自然也就不復存在,而隨著王冠的消失,月食也慢慢的開始結束了,一直不高興的葉蓮娜低下狼頭喃喃的又開始祈禱了。
痛苦哀嚎的格里高利也慢慢的停止了,因為鎖鏈上的火焰也消失了,他喘著粗氣,一臉的憐憫:「可憐的孩子,你不知道你有多麼偉大的力量,你不應該放棄它的……」
紅男爵手裡的斷角一轉,猛地前刺,失去光澤的角依然很鋒利,刺入格里高利的心臟一點也不費勁:「你管我呢……」
和其它的攻擊一樣,這一下順著傷口濺出不少灰綠色的黏液,紅安覺有些嫌棄的把弄髒了的角隨手甩在地上,退後兩步看著表情痛苦的格里高利:「好像還真有效?」
沒錯,效果是不錯的,格里高利這次並沒有恢復,那些黏液一直的流個不停,他的氣息也越來越短:「你不應該……這麼做,殺了我,卻放出來~一個神。」
一陣長吁,格里高利寂然不動,但是他的皮膚卻開始起伏波動,彷彿裡面有什麼東西在遊動一樣,咕唧作響,很快那東西就找到了出口:它順著傷口爬了出來。
「噫呃……」X4
充滿嫌棄的聲音四下里響起,所有人都把臉歪到一邊退後了:這東西太丑了,而且還黏糊糊的,簡直噁心到家了。
這是一節大腸樣的玩應,渾身都是北黏液填滿的褶皺,一頭粗一頭細,兩頭都是一樣的海葵狀的密集觸手,粗的那頭更長更大,細的那頭更多更密還多了好幾圈。
這東西看著就讓人恐懼,不是害怕,而是噁心到渾身皮膚髮麻。
多觸手肛腸從格里高利的心口擠了出來,帶著滑溜溜的灰綠色黏液,隨著它pia唧一聲落到地上,身上黏液也迅速的乾枯了,而格里高利的雙眼失去了神采,整個人都化成了灰。
隨後多觸手肛腸發出一聲稚嫩的尖嘯,聲音混亂至極,彷彿一千多隻貓同時用爪子撓玻璃,讓人心情煩亂,頭疼欲裂的想要撞牆。
這個噁心東西迎風便長,眾人因為頭疼而捂著耳朵低頭,再抬頭的時候,這個玩應兒已經長到了七八層樓高——因為黏液乾枯了,看著到不那麼噁心了,但是這回是真的嚇人。
肛腸豎了起來,粗的那頭杵在地面,十幾個人合抱不來,那些粗大的觸手數量應該是沒變,但是每一個都有人腰粗細,表皮粗糙灰白,彷彿是多少年的老象皮。
不過依然柔軟,那個捲曲的樣子頗像是章魚觸手,整個身軀越向上越細,除了一些半米左右直徑,還在不斷收縮抽搐的乳突狀麻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那個應該是個頭的位置的,就是較細的那一頭,觸手更加密集,彷彿真的是一個海葵,相對腳下的這些,頭頂的觸手只有小腿粗細,也短了不少,但是真的很密。
這會的尖嘯,就不是那麼刺耳了,仿如是狂風呼嘯,呼呼啦啦的很是低沉,而且也沒有了那種多頻率疊加的混亂感,如果不注意,會以為是那些觸手在空中扭曲揮舞所發出來的聲音。
紅男爵吃驚非常,嘴裂的和漢堡一樣大:「WTF,這就是格里高利的神那個什麼神?這也太……」
遠處傳來布魯姆的斥責聲:「不許說髒話!這個東西的屬性不明,我從來沒在任何典籍中見過,要小心!」
葉蓮娜連續連蹦跳躲出去老遠:「我也沒見過!好噁心的玩應!我要被它熏暈過去了!」
菲尼克斯開始往下卸裝備,只留了幾個手雷在身上,從背後拔出一把羅馬劍,手肘和膝蓋也彈出匕首一樣的尖刺,甚至在鞋的前端還有幾個爪尖:
「槍肯定是是不管用了,不知道我的劍夠不夠長,能不能刺穿他的皮膚,這東西要怎麼打?」
章晉陽一抖翅膀飛了起來:「紅燒?鹵煮?這東西到底有沒有腦子,心臟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