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第二十九章 來自命運的干擾
舅媽這種天生的皇后脾氣,會不忍心打掉一個還未成型的孩子?尤其這個孩子來歷不明,很有可能導致唐家分崩離析,甚至可能是敵人的安排?
就是大舅也不是這種優柔寡斷的言情電視劇反派,肯拋家舍業只身為恩師討了公道的人,沒有那份絕情心腸怎麼可能。
所以——此事必有蹊蹺!
「其實也沒什麼,你沒做強化時的DNA我這也留了,劉友瑤的也一樣,給你倆配個型搞一個試管嬰兒出來不費事,保准一分一秒也不差。」
章晉陽挑著眉毛有些揶揄,唐二現在的狀態頗值得玩味,他的思緒似乎被什麼手段干擾了,一門心思的要對那個嬰兒不利,忽略了很多信息不說,思路也變的極其狹窄。
這種情況劉友瑤也有些察覺。
不過她是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對勁,她覺得自己的想法不像是她自己的,幾次的生出要將那個保姆殺掉的意願,可是每次出現這種殺意的時候,都是那個保姆身邊防禦力最強的時候。
她以自己在歐洲的戰鬥經驗做底,百分之百的可以肯定,只要自己動手,那個保姆一定能逃掉,可是有另一個思緒不斷地告訴她,她現在是超能力者,不可能讓一個普通的孕婦逃掉的。
這種矛盾讓她很不舒服,所以她直接找到了史蘭,要求她監測自己是不是又被精神控制了。
正是這個舉動提醒了章晉陽,在觀察了大舅一家人的表現之後,他有五六成把握,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很可能也是一個有著主角光環的人,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種主角。
剩下的猜測,則是放在了那個保姆身上,那個保姆的狀態也不是很對,前言不搭后語的,很快又鎮靜自若了,來來回回的表現很可疑——章晉陽已經有過一回這樣的經驗了,所以打算從趙科長手裡把那個保姆接管過來之後,想辦法試探一下她。
他一直在研究空間寶石的碎片,做出來永久的半永久的空間有的是,關押一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個失蹤的李曼靈,現在就關押在一個空空的小型空間里,那地方是用來測試空間關聯符文的,只有一個卧室大小,還畫滿了各種用來實驗的符文,看起來就像是什麼邪教徒的血腥祭壇一樣——他試了好多東西畫符文,最終還是鮮紅的辰砂效果穩定,和各種材料都有很好的親和力,還便宜。
之所以有這個實驗,是因為他想製作出傳聞中的儲物戒指,他現在手把著空間寶石碎片,空間法則幾乎是歷歷在目,不趁這個機會好好研究,白瞎了這個機緣,等到空間寶石回復完整了,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用呢。
他最遺憾的就是沒有找到力量寶石的消息,那塊石頭他用的時間最長,也最順手,要是薩諾斯再等上幾年,那石頭就要完全的姓章了,到那時就是薩諾斯集齊了其他五塊石頭他也不懼。
空間寶石哪怕是碎片,和他的相性都不是很合,想要把這塊石頭打上自己的烙印很困難,現在靈氣空間也才完成了一半,倒是萬羅洞的其他部分,因為沒有那麼麻煩,已經完全歸屬於他自己了,只要不斷的填進寶石碎片就行。
他手上的半塊寶石,還有三分之一沒有打上烙印,更不要說完全歸屬了,完成這個目標的就只有四五塊而已,除了一開始的萬羅洞,其他都是小塊兒。
這些長遠目標,慢工出細活,輕易急躁不得,可李曼靈卻是個急茬。
那個空間里因為沒有人常駐,所以章晉陽在設置的時候,也沒有設置什麼時間觀念,六面白牆亮度適中,不刺眼但絕對亮堂,再加上滿天滿地的紅色符文,暈過了醒來還不到兩三個小時,這女人就快崩潰了。
綁架這個活章晉陽從來沒幹過,不專業,沒什麼經驗,不過審訊他是粗通的,知道不能一上來就直奔主題,除非過後這人就不打算要了,可以直接上酷刑,那才是直搗黃龍的策略。
所以他也沒在李曼靈眼前露面,只是把聲音穿進去了,把目前李光翟的活動,還有當地警方的手法給她通報了一下,著重的描述了一下李光翟不畏艱險,大義滅親,為抗擊恐怖主義活動犧牲一切的決心,以及警方對獅城的不以為意,對這件案子的漫不經心。
隨後就又放了幾天,想起來就扔里瓶水,扔點吃的,想不起來……那就想起來了再說。
他忙著給保姆安排住的地方,畢竟是懷著孕呢,死刑還要延緩,何況這還是以著養胎的名義幽禁。
同時他還要準備好各種設備,這個孩子不一般,現在他就發現了,一股子激光穿空氣的味道——那可不好聞,有點臭,還有點嗆,用過臭氧消毒機的朋友大概會比較熟悉。
這是天使的味道,很明顯未來的孩子出生就會帶有天使的力量種子,說不定還會有些記憶——就是不知道這記憶是什麼了。
現在剛進五個月,胎兒剛剛成型,著胎還不穩,什麼都不能做,不過等到七個月時候,他就可以著手分離力量之種了。
這個照拿工資和他手上有的那個,羅潔愛爾的種子完全不同,感覺更灼熱,如果說羅潔愛爾的力量像是初升的朝陽,這位絕對就是沙漠里的正午。
而且有意思的是,這份力量種子很完整,要比羅潔愛爾的強大不少,而章晉陽也是在探察了這個種子,才發現羅潔愛爾之種其實並不完整,裡面缺少最核心的部分。
這個部分是什麼還不得而知,不過因為這部分的存在,孩子一直在被力量之種改變,所以章晉陽花了幾天時間,設下了一個繁複的封印,把這粒種子牢牢地包裹了起來,不過因為對孩子的初始影響已經有了,所以按照他的預計,這孩子將來會對天士力量有很高的親和力。
而封印這粒種子之後,劉友瑤最先擺脫了影響,不在想著對保姆動手了,隨即唐家的孩子們對孩子也不再那麼厭惡(除了唐康平),大舅和舅媽也開始考慮養下這個孩子的現實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