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羅潔愛爾之書
唐康健連聲勸導,這個東西本身是個半工藝品,也不是要帶出去的,算是收藏品……
章晉陽則是在腦海里不斷的搜索這個令他眼熟的圖案——那些文字的解讀他已經放棄了,只不過種風格倒是和圖案是統一的這一點他很確定,也就是說,這個錶殼的圖案並不是臆造的。
七芒星和五芒星這種東西,如果不是臆造的圖形,多半都和什麼隱秘有關,而且都會涉及到神秘側,這個世界能容納他的異能,還有史蘭這種超感知者,又出現了唐康健這樣的重生者,這種神秘側的東西會有些非凡之處就是必然。
他實在不想等問題出現了之後再解決,耗費時日不說,影響一般都不會小了,他已經拯救了一個世界,不想再干同樣的事了。
但是他之前出於偷懶,把資料都放在自己的生化智腦晶元里,這會種東西只是有個模糊的印象,只記得似乎和天使有關——話說北極熊的前身可是正經的教門出身。
而且作為十字教三大教派之一的正教,雖然不如舊教和新教那麼名聲顯赫,卻是最古老的正統傳承之一,底蘊無比的深厚,幾乎所有的隱修派都出身正教,其中不乏郇山隱修會、玫瑰騎士團、醫院騎士團這樣號稱「世界背後的黑手」的組織。
在歐羅巴地區,除了約翰牛主要是從正教中分離出了清教,還有一部分人信仰新教之外,其餘各國幾乎都是正教的地盤。
在這些地方,天使及其衍生的形象遍地都是,連桌子腿都會有羽翼的雕刻覆蓋,按說一隻表上有點神秘學符號不出奇,但是能把七芒星和五芒星放在一起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尤其是五芒星在神秘學里的意義並不那麼友好。
在章晉陽沉思的時候,唐康健已經說服章爸留下自己的禮物,畢竟他也不想到廠里工作,這也只是親屬之間的饋贈而已。
但是隨後章宏化也不同意唐康健繼續跑這種「國際貿易」,主要是唐康健年紀太小,這種事情危險程度太高,真遇到了什麼事,小胳膊小腿的跑都跑不了。
於是章晉陽和史蘭已經做一半的滷肉計劃又被提了起來,然而被判斷並不可行。
唐康健倒是有了一系列的計劃,但是這個計劃依然還是建立在他輟學的基礎上的,這不只是他爸爸接受不了,就連當姑姑的唐初柳也一樣接受不了。
在他們眼裡,唐康健估計也是和章晉陽一樣,有點天賦,不過是在商業上的(他們到沒想到商業這麼大的名詞,單純的就以做買賣來形容),和章晉陽之所以表現的不一樣,無非就是買賣需要在外活動,至於廚子在家施展就行了。
可是既然有天賦,那就更應該好好學習,只有知識儲量跟上去了,天賦才能更好的被發揮,傷仲永的故事這個時候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章宏化卻是了解的。
因此鐵老章嚴肅的批評了唐康健小朋友的無組織無紀律,還貼心的為他制定了接下來數年的學習計劃,看著心喪若死的某人,章晉陽挑著眉毛幸災樂禍。
他可是知道,自己這個二哥什麼時候都不是一個愛學習的主,讓他老老實實的坐在教室里無異於抽筋拔骨下油鍋,到時候生無可戀就是用來形容他的。
但是年紀小沒人權,三言兩語就被確定了命運的唐康健反抗不能,萬般無奈之下在吃了一大碗章晉陽下的熱湯麵之後,乖乖的爬去沙發上休息。
第二天一早起來,章晉陽晨跑回來唐康健才起床,而章晉陽經過一晚上的思考,終於確定了自己眼熟的是什麼東西——那個圖案據他所知只有《羅潔愛爾之書》和《地獄辭典》以及《所羅門之匙》上有過。
而在懷錶的背殼上,那句拉丁文寫就的「非凡與永恆」,則是《羅潔愛爾之書》開宗明義的語句。
所以因為順路,兩個人吃過早飯向著學校的路上,章晉陽很謹慎的探問起了這塊表到他手裡的過程。
身邊還跟著史蘭,小丫頭一些小動作讓他分辨出表哥言不由衷的部分(這是兩個人之間早就有的默契了),結果波瀾不驚,找不到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這個懷錶是他用十斤白酒換來的,價格比得起一件貂皮大衣,同時換來的,還有幾枚保存完好的勳章,不過並不是「英雄」之類的授獎勳章,只是一些「保衛戰」的參戰紀念勳章,單論經濟價值的話,是不高的。
那個老兵也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發生,唐康健雖然不了解,但是托網路和電影的福,也知道七芒星和五芒星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專門問了相關問題。
說起這個來,章晉陽詫異於唐康健的熊語竟然非常的好,而且還會一點斯拉夫語,可以維持日常交流,這可真是奇哉怪也了。
路上閑聊,他還唱了一首喀秋莎,雖然也是荒腔走板,基本的韻味倒是還在。
對於表哥的炫耀行為,章晉陽只能搖頭無語:哥哥,你這越來越說不清楚了啊。
不過這是表哥自己的事,章晉陽並沒有提醒的意思,反正有這麼一位在前面吸引火力,他自己的事就好辦的多了。
到了學校他先去班主任辦公室請了一上午的假,順便告訴他們一聲唐康健回來的事,這也是他請假的理由:他要是不去攔著,自家表哥非得被親爹打得半死不可,他要是去了,舅舅總不好意思在小孩子面前施展家庭暴力吧?
嗯……就算有應該也不會見血,大概吧……
唐康健一直在學校樓下等著,章晉陽下樓的時候正被同學們圍得水泄不通——他是真不敢自己回家,姑姑和姑父還要到廠里打個轉安排好了工作才能過來,唯一能救命的就只有自己的表弟了。
到了家裡,果不其然,大哥大姐都上了班,大舅唐建業最近因為兒子的事心煩,沒那麼早出門,舅母自然也在家裡,看到兒子回家,兩口子的表現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