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改日再判
被告人自從看到顧容白在這法庭裡面后,整個人大驚失色,原本還弔兒郎當,恨不能把他的腿抬到桌子上,然後再唱上一曲high歌!
可是此刻老老實實的站在被告人的檯子上,小臉煞白煞白,嘴唇也沒有了血色,心中就像是有一個小鼓,正在不停的敲著。
被告人小心翼翼的往後面看去,眼神中帶著怯懦,方才那玩世不恭的二公子模樣消失的無影無蹤,見顧容白用詭異的笑容看著他,頓時,被告人眉頭就擰在了一起。
法庭上,蕭默笙還在與律師爭論著,一言一語,說的是不亦樂乎。
蕭默笙實力沒有那名律師好,此刻急的臉蛋通紅通紅,如果不是在法庭上,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要跟面前的男子打上一架。
慌則輸。
對面的律師臉上露出來了一抹成功的笑容,因為這個案子他贏定了!
可不曾想,就在法官要落錘判定被告人無罪的時候,一個令在場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的事情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被告人也就是燕氏集團的二公子突然開口說話:「我犯罪了。」
燕氏二公子臉色非常的平靜,原本是一雙濫情的桃花眼,可是此刻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色彩。
空氣似乎都凝結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原本這案子都可以判定他無罪的,可到頭來他為什麼要說犯罪呢!?
其中最激動的莫過於燕氏二公子請來的律師。
律師的臉猙獰的不像話,案子就要塵埃落定了,到頭來這男人竟然會說出來這樣子的話!這不僅僅是關係著二公子本身的牢獄之災,更重要的是把他們家的招牌也給砸了啊!
蕭默笙跟肖紅吃驚的長大了嘴巴,論是她們誰也沒有想到對面狂傲不羈的男人竟然會說出來這種話。
燕氏二公子接著說道:「事情就是這樣了,法官大人,我向你承認我犯罪了,強,暴罪,我把對面的女孩子強了,就在柏林區的小巷子裡面。」
二公子的話一說,坐在受害人席位上的小姑娘,眼淚立刻出來了,她想到了那天的事情,被欺辱的經歷,不願意去想,可是那記憶已經跟她融為一體了,無法去磨滅。
二公子身旁的律師呵斥說道:「你沒有罪!為什麼要說你有罪?」
二公子忌憚的看了一眼站在最後面聽堂的顧容白,咬著牙憤恨無比的說道:
「我就是有罪!我就是犯了強,暴罪!你無需多說什麼,法官!如何判定您說,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
蕭默笙在一旁都傻住了,原本她還以為這個案子是落了死錘,絕對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可是此刻不清不楚她們就把這場官司打贏了,這讓她如何不感覺詭異呢?
法官大人也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情況,眼眸中是止不住的詫異,只好先落了錘。
「明日再審。」
說完,就要匆匆下了台,蕭默笙雖然被被告人主動承認犯罪事實的情況嚇了一跳,可是她還沒有糊塗到認定這案子結束,她慌忙上前攔住了就要離開的法官。
「法官,他都承認犯罪了,難道你不給他定罪?為何還要繼續往下拖下去呢?」
蕭默笙無法理解,法庭也不是什麼經常閑著的地方,既然可以一通弄完,為何還要如此拖拖拉拉!
法官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難為情的樣子,隨後對著蕭默笙搖頭:
「改日再判,不急於一時。」 此刻的蕭默笙還不知道,法官這般狀況,還不是因為被告人是燕氏集團二公子的,而且一張銀行卡也在他的家中放著呢!要是這案子就這麼判了,他以後也就不要想坐在這個位置上了,而且永遠不要
想有可以翻身的機會了……
這事情不弄明白,依著蕭默笙的脾氣,怎麼可能會讓法官離開。
她繼續張開雙臂攔住法官:
「法官大人,我現在質疑你的辦事能力,我申請調換!」
蕭默笙這句話說的不卑不亢,但她的心裏面也打著鼓,這樣子的事情也是她第一次做。
可誰能想到,蕭默笙的話可沒有嚇到了法官,法官冷哼了一聲:
「在法庭上,法官的話就是毋庸置疑的,我說了,既然改天再判,那就是改天了,你要是如此糾纏不休,怕是有些不妥吧!」
「……」
最後,蕭默笙還是只能看著那法官的背影漸行漸遠。
法院旁的餐廳內。
蕭默笙磨尖了牙齒,一下一下狠厲的咬在一塊硬邦邦的法棍上,表情猙獰且可怕,就像是要將誰活活生吞了一般。
對面拽著牛排的肖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將蕭默笙嘴巴裡面啃食的法棍一把奪到了她的手中。
「親愛的,開個庭是把你弄瘋了么?
法棍被收走了,蕭默笙只能用刀叉對著面前的牛排肆意的揮灑心中怒氣。一塊完成的牛排就這麼被女人劃得四分五裂,沒有一點兒的規矩可言。
肖紅跟坐在蕭默笙旁邊的顧容白也都知道了,此刻蕭默笙的脾氣十分的不好。
顧容白眉頭都快要擰在一起了,可仍然坐在一旁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只是一個勁的喝著手中的拉圖堡,品嘗著紅酒的酸后的一抹甜。
蕭默笙生氣說道:「你們說說,那個法官為什麼要這麼判案呢?沒有任何的理由跟章法啊!」
蕭默笙雖然是律師,可也算久戰庭場,法官任何的舉動她也都摸得七七八八,不過剛才那法官的表現卻是讓她非常的疑惑。
肖紅嘆氣:「你不要想那麼多,等過些天開庭不就知道了。」
雖然蕭默笙不想這樣,她希望現在就可以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可是這種條件下是不可能會有的,蕭默笙嘆氣:「好了,我知道了。」
蕭默笙的話終究只是口頭上說說,等到顧容白將她送回家之後,她躺在床上遲遲睡不著,腦子裡面不停的思索著白天所發生的事情——法官究竟是為何要做出如此的判斷。
夜,逐漸的深了下來。 而蕭默笙的房間始終是有一盞淡淡的亮燈打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