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傍到大款
蕭默笙緊緊攥住季雲飛的手,乞求的眼神狠狠盯著他:「我的孩子沒有死,沒有。送我去醫院。我沒有要殺掉他。」
她手上的力道很重,重得季雲飛甩了幾次都沒甩掉。
他溫潤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極其寒冷:「蕭默笙,你的戲演得不錯。你給我打電話說家裡有鬼,你在夢裡喊著有鬼靠近你,你就是以這種方式來殺掉我的兒子。是不是都忘了?
我早就給你留了字紙在客廳里,說過今夜會有一場鬼戲來我們家拍,讓你不要出門,你是不是想說你沒有看到字條?」
蕭默笙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聽到這話,心臟都在抽蓄,她指著季雲飛身後的女人嘶吼道:「季雲飛,八年了,八年的時間,你對我的弱點一清二楚,你明明知道我害怕這種東西,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卻與那個女人在夜店裡浪得飛起來,你還敢質問我?哪裡有紙條?有紙條你為什麼不直接交給我?」
「她?」季雲飛的冷笑聲越來越大,周圍的人一起鬨堂大笑,蕭默笙看不出來他們有任何的悲傷。
最悲傷的是人她這個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的女人。
季雲飛笑完后,又道:「晚上,我們正在拍一劇網路劇,她說的不過是劇里的台詞。」
季雲飛說著,將一部劇本狠狠砸在蕭默笙的臉上。
蕭默笙哪裡有力氣接?
劇本?
他們今晚當真在演戲?
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感將蕭默笙狠狠拽緊,她的身體緊縮成一團,渾身都疼得劇烈顫抖起來。
可沒人送她上醫院,所有人都在這裡討伐她?
討伐她連現實和拍戲都分不清楚。
「想減輕一些痛苦,簽了這份離婚協議,我們季家不會要一個狠心的女人。」季雲飛隨即將一封離婚協議書扔到蕭默笙的臉上,緊跟著是一支碳素筆。
蕭默笙疼得連筆都拿不起。
「不想你家裡人知道你今晚所做的一切,尤其是你那個半死不活的母親知道你的狠心,就立馬給我把離婚協議簽了。」季雲飛的聲音沒有一絲返還的餘地。
提到母親,蕭默笙再也忍不住,淚狠狠滾落。
母親一直都盼望著她趕緊給她生個大胖外孫。
「季雲飛,這一切是你的陰謀對不對?你選擇在這個時間拍那部所謂的網路劇,只不過是一個借口。」
「不要廢話。」季雲飛已然沒什麼耐心。
蕭默笙明白了,被她猜中了。
為了與她離婚,還真是辛苦他了。
「我簽!對於一個費盡心思打掉自己親生骨肉的男人,誰願意要誰要去。」蕭默笙胸膛腫脹著滿滿的酸苦,連堅硬的牙齒都酸得疼。
可惜,她連個證據都沒有。
季雲飛將一切做得滴水不漏。
簽完離婚協議書……季家人將蕭默笙狠狠諷刺了一遍。
不一會兒,卧房裡安靜下來……
蕭默笙疼得迷糊之際,聽到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爾後是熟悉女人的聲音:「喲,還在睡呢?」
蕭默笙聽到說話聲,費力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張再熟悉不過的嫵媚臉龐,精緻的妝容配著一件限量版連衣裙。
頭髮高高挽起,身材修長而完美。
眼前的女人是她所在上雲律師事務所的最高級客戶之一,離瑤。
「離姐,你怎麼來了?」蕭默笙一開口,便發現嗓音乾涸得不行。
「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離瑤優雅地笑著,笑得像個女王。
而蕭默笙悲凄地哭著,哭得像哭倒長城的孟姜女。
蕭默笙一聽這話,像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艱難伸手,勾住離瑤的手臂:「離姐,求你送我去醫院好不好?我的兒子還活著,他還活著。」
離瑤意味深長地瞥了蕭默笙一眼,笑著罵了一聲:「真是個傻姑娘。」
爾後沖著門外的人輕道,「進來吧。她過得並不好,幫她解脫。」
蕭默笙聽到這裡,大腦轟隆一聲炸開了。
解脫?是什麼意思?
「蕭默笙,我來送你孩子最後一程,也算是為我們曾經的關係做一個徹底了結,從此,彼此不用再相見。」
隨著離瑤的話落地,一個穿著白大袿的女人靠近蕭默笙。
下一秒,蕭默笙還來不及說話,深入骨髓的痛將她的靈魂一同擊碎。
「不!我的孩子!離瑤放了我的孩子,他還活得好好的。」她尖叫著揮舞著雙手,手被離瑤緊緊拽住,很用力,像似要將她的靈魂一同捏碎。
離瑤居高臨下俯視著蕭默笙,眸子里充滿著不屑:「哦,對,忘了告訴你了,孩子根本就不是雲飛的,你還不知道吧?雲飛根本就對你提不起任何興趣。」
「你的新婚之夜在帝豪酒店502房。當時你醉的一塌糊塗,根本不記得跟你發生關係的男人是誰對吧?」離瑤一臉的得意。
「你……你胡說,你怎麼知道我的房間號?」蕭默笙臉色慘白。
「笑話,我給你安排的房間,我給你安排的男人,我會不知道?更有趣的是那個男人是個艾滋病患者。」離瑤笑得優雅又大方,眼神迷離又深邃,滿滿的熟女氣息。
她輕描淡寫地笑道:「蕭默笙,還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下,我並不歡迎你參加我和雲飛的婚禮,所以,希望你到時臉皮薄一點,當作不知道。」
呵……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若是到這個時候,她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她就是傻子。
這個叫離瑤的老女人勾搭上了季雲飛那個斯文敗類。從一開始她就在這倆人的算計之中。
季雲飛真的傍到大款,傍到了一個比他還要大三歲的老女人。
蕭默笙淚眼朦朧著一張臉,眼睛死死盯著離瑤,可她的眼神多麼像仰視……
而離瑤高高在上俯視著她時,像俯視著一隻誰都可以任意踩踏的螻蟻。
「蕭默笙,這棟別墅已經賣掉,一會,你就趕緊離開吧。還有,別告訴我你是律師,妄圖用你那張利嘴從雲飛手裡得到一毛錢,你婚內出軌,懷了野男人的種。若不安分點,你很有可能連唯一的謀生手段都會失去。」
離瑤只用一個不屑的眼神便將蕭默笙的尊嚴狠狠踩在了腳底下。
蕭默笙活活忍受著孩子從她體內被抽離,哭得嗓子里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