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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丁斌被刑訊

  湯和為明哲保身,歸了鄉。


  李善長一直與朝中重臣往來密切,老朱早就想讓之歸鄉了,但李善長不管是否看出老朱的心思,卻一直在裝糊塗,從不在老朱麵前提離開的事情。


  李善長不主動提歸鄉的事情,老朱也沒法主動說。


  李善長不主動說,若由老朱開口,倒顯老朱涼薄了。


  老朱不能主動開口,但卻會有有人急老朱之所急,為老朱分憂的。


  錦衣衛最近這段時間,除了加強對李善長的監察之外,還一直在尋李善長的把柄。


  很多事情並沒有那麽實質性的對錯,想要抓些把柄那還不難。


  沒用幾日時間,便抓到了李善長外甥丁斌的罪證。


  實際也不算丁斌罪證,而是丁斌三族中有個人做知縣,收受了賄賂,丁斌被牽連到了其中。


  從中可看,錦衣衛的心思得多縝密。


  丁斌與李善長有牽扯,而犯罪的乃是丁斌家裏人。


  他錦衣衛又不知與李善長有牽扯之人中,到底都有誰所犯罪,怎能偏巧不巧的專查到了丁斌身上。


  由此可見,錦衣衛是把能牽連到李善長的人都差了的。


  這可是一個不小的工程量。


  丁斌被牽連其中,那就要看李善長的態度了,李善長若不說話,此事自是不再次牽連到李善長頭上的。


  可李善長那人重臉麵,瞅著丁斌兒子哭哭啼啼一口一個舅公的喊著,他想拒絕的話都著實說不出口。


  再加上李善長確實自信了些,他想著,他好歹也是給老朱出身入死過的,現在他那外甥隻是因三族之內的一個小小貪腐被牽連,憑他說句話,也應該是能免了這個流放的。


  最後,在外甥兒子三番五次請求之下,終於應道:“行吧,我可以去陛下那裏為你爹說上幾句話,至於陛下能否赦免,那可就要看你爹自己的造化了。”


  李善長心中即便有了把握,但出口之言也並未說死。


  李善長於朝中的地位不言而喻,李善長若答應了,那總歸是能有幾分把握的。


  李善長開口,丁斌兒子又是一陣千恩萬謝,好像此事已達成一般。


  打發走了丁斌兒子,李善長便當即進了宮。


  在洪武朝,官員的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若不早些去與老朱請旨的話,說不準丁斌馬上就得被發落了。


  一旦踏上流放之路,那再出點什麽事情後可就真說不準了。


  進了宮,李善長當即去求見了老朱。


  老朱雖心裏對李善長有些許不滿,但還是能忍住的,見到李善長依舊是能夠言笑晏晏打著招呼的。


  在老朱招呼下,先是給李善長賜了座,緊接著又上了茶。


  不管怎麽說,該有的待遇總歸是的有才行。


  而那些朝臣,能享受這個待遇的,也會毫無壓力的享受了的。


  總的來講,這也是他們所掙下的。


  喝了一盞茶,李善長便提起了丁斌的案子,道:“他乃是被本家的一個兄弟所牽連的……”


  六十兩就要被剝皮實草,丁斌那同族貪腐幾百兩。


  要不然也夠不著把三族都牽連發配了的。


  這已算是一個大數目了,自是和報到了老朱那裏來的。


  因而對於這個案子,老朱也是青出於的。


  李善長才開口,老朱便提起了印象。


  隨之,老朱問道:“這麽說你是給丁斌求情的?”


  李善長本就是這個意思,在老朱詢問後,也並未否認。


  李善長給出了肯定答案,老朱卻是不滿了,神色嚴肅略帶幾分失望道:“百室啊,你是在咱平定滁州的時候過來的吧?”


  李善長覺著可為如劉邦一般雄主,這才投奔。


  當時李善長也已富了盛名,且言行談吐皆頗具儒士風骨。


  因而,李善長很快被老朱引為了知己。


  老朱詢問,李善長點頭稱是。


  這事兒乃是李善長這一生中最為正確的選擇,豈能忘卻。


  “百室啊,當年的事情恍若還在咱的眼前,想不到轉眼之間你也老了,人也變糊塗了。”


  老朱沒鬆口赦免丁斌,倒是把李善長批評了一頓。


  被老朱批評,李善長並不敢多言。


  在老朱話音落下,李善長正欲開口解釋,卻被老朱直接揮手打發離開。


  老朱語氣執拗,明顯不願再聽李善長說下去。


  無奈,李善長最終隻得抓而離開。


  從宮中出來,李善長冷汗連連,腳步也有些虛浮了。


  回了家,一句話也不說,便直接回了自個兒書房,就連丁斌兒子與之說話,也沒能聽進去。


  李善長一句話沒說進了書房,其管家瞧見如此,隻得替李善長安慰丁斌兒子,道:“放心吧,老爺乃是開國第一功臣,老爺去求情,陛下也總歸是給個麵子的,再者說,丁老爺連個從犯都算不上,不過是被牽連罷了,陛下開個口還是可以的。”


  聽見關鍵的話,李善長連否認的心思都沒有了。


  另一邊,李善長剛一離開,老朱便隨之招呼來了蔣瓛。


  老朱再把蔣瓛招過來的第一句話,便道:“你錦衣衛攔下丁斌,好好查,仔細查。”


  隻要能夠查,那就好辦了。


  丁斌家族那人貪腐很隱秘,若非錦衣衛費了心思嚴查的話,一時半會兒還很難查到的。


  這個事情在查明之後便直接交給了有司。


  蔣瓛還以為這事兒也就這樣了,畢竟此事若非要掛到李善長身上未免有些太過牽強了。


  沒想到,任何事情不到最後一刻還真就不能放棄。


  說不準什麽時候就真的能夠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老朱命令,蔣瓛答應的很是爽快,道:“遵旨,陛下。”


  有事可做,那才有立功的希望。


  什麽事情都不委托,那可什麽希望都沒有的。


  很快,丁斌被重新帶到了錦衣衛。


  丁斌被牽連入獄,他其實並未太過擔心。


  這事兒又不是他放下的,不過隻是一個牽連罷了,有李善長那座大神在那裏鎮著,他脫身的問題應該是不大的。


  在被錦衣衛單獨提走的之後,獄中幾個要好的同族還開口請丁斌能拉他們一把。


  剩下那些與丁斌不甚相熟的人,眼神之中的羨慕很是明顯。


  丁斌瞧著這些同族的豔羨,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道:“你們放心,我會把此事與我舅父說一聲,若是可行的話,是能夠把你們都能救出去的。”


  反正若救不出來的話,這便算作是最後一麵的。


  即便說上幾句大話,也沒人再有機會找上門算賬了。


  因而,什麽話自是任由他一個人去說了。


  不管能否辦到,隻要有承諾就還有希望。


  丁斌開口,同族的那些人紛紛表示感謝,甚至還有人把自己的藏寶地點告知丁斌,算作對丁斌的感謝的。


  有了錢,那些口頭表現的,丁斌自是看不上眼。


  瞧丁斌太多不怎麽好,有人還願寫借條的。


  自個兒能脫身還不知道呢就這樣直接去收別人的賄賂真的好嗎?

  丁斌收錢,收欠條,錦衣衛校尉也不著急,站在牢房外麵,手中朝著刀,靠在牆上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等著。


  丁斌收的錢越多,將來落在他身上的罪狀也就越多,那校尉還哪能再有不耐煩?


  大概等了半個多時辰,丁斌又跑了其他幾間牢房,才終於把該收的都收到了手中。


  收了半個小時的錢,丁斌收都有些軟了。


  該收的都收完,丁斌正在清點之際,那校尉帶著漫不經心的走過去,問道:“怎麽樣?都收齊了嗎?”


  很多雖都是欠條,還有幾個是地址,但這也已足夠讓丁斌眉開眼笑的了。


  丁斌嘴巴都合不攏了,對校尉的詢問也不顧抬手,回道:“夠了,夠了……”


  說著,給了校尉個地址,道:“這個地兒,他說有二百兩,官爺去挖吧,挖的時候小心點,別被人發現了。”


  一兩等於現在的三百元,二百兩就是六萬元了。


  一個跑腿的校尉收六完元的消費,真不算少了。


  這校尉抓了丁斌寫有藏寶地址的紙條,扯起一道滲人的笑容,隨之揮手道:“來呀,證據確鑿,上了夾吧,逃了可就不好了。”


  校尉吩咐,立即有獄卒取來夾往丁斌的頭上套。


  丁斌完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呢,不是說要放了他嗎?這才幾步路,還需套夾板嗎?


  再者說,他馬上就要被放了,至於再去逃跑嗎?

  獄卒上夾板,丁斌倒也不反抗,隻笑嘻嘻問道:“隻兩步地的路,我不跑,不用這麽麻煩的。”


  他若要跑也是往外麵去跑,是否再上夾板還有分別嗎?


  “誰說要放你了?”校尉問道。


  校尉出言,讓丁斌大驚失色,好半天才終於反應了過來,結結巴巴地問道:“不……不是要放我離開的?那要帶我去哪裏?”


  丁斌就是太自信,他覺著他好歹是李善長的外甥,即便是不會被提前放走,也不會被拉出去單獨審訊的。


  因而,即便是被錦衣衛來接出去,也並未再往其他地方去想。


  “錦衣衛,我錦衣衛身上的官服不明顯嗎?”校尉問道。


  明顯是明顯,但這不沒多想嗎?


  校尉反問,丁斌無話可說。


  “收了這些東西,一並都帶走。”校尉道。


  丁斌自個兒送上來的罪證,總歸是得帶走的。


  上了夾,又在脖子上套了鐵鏈,那校尉收了丁斌的罪證後,直接拉著鐵鏈便往前走。


  走了幾步,丁斌終於反應了過來,掙紮著吵吵著,道:“我要見我舅父,我要見我舅父……”


  說是舅父,卻並非親舅舅的。


  隻是從輩分上論,該喊一聲舅父罷了。


  那校尉看起來悶騷,卻帶著那麽幾分腹黑,人丁斌吵鬧著要見李善長,是對李善長還抱著幾分希望。


  覺著,他之所以被帶到錦衣衛,那是因李善長那裏沒收到消息。


  李善長那裏若收到了消息,一定會救他的。


  沒想到那校在丁斌吵鬧的差不多的時候,才終道:“韓國公去見過陛下了陛下了,本陛下不想嚴懲的,你們即便被牽連發配流放,但用不了幾年使關係就能夠回來的,韓國公求了情後,陛下這才把你交給我錦衣衛詳查的。”


  校尉開口,徹底打斷了丁斌所有的希望。


  聽了校尉所言後,丁斌第一時間並未怎麽說話。


  等到了錦衣衛,丁斌又帶著幾分希翼,問道:“我舅父真的已去見過陛下了?”


  見過那希望已很渺茫了,他到了這裏,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若是還沒去過,那一切的希望還是蠻大的。


  那校尉臉上的笑容很是興奮,道:“這還有假,我錦衣衛有十八般刑罰,他們恪兒好久已經不曾聞到血腥味兒了,你可千萬別問說什麽回答什麽,可是要多扛些時間的。”


  丁斌本就已經很是恐懼了,那校尉卻把嚇人之言說的這麽輕鬆,這讓丁斌的壓力更大。


  丁斌想象著那血湖嘩啦的場麵,還未被用刑,便已被嚇的腿軟了。


  丁斌被帶到錦衣衛,蔣瓛親自審訊。


  丁斌算是打破李善長之案的一個起點,蔣瓛自是不會放過的。


  丁斌也算是接觸過達官顯貴的,也認識蔣瓛,見到蔣瓛這麽大一個人物都出現了,更有些害怕。


  其實,若不是因丁斌牽扯到李善長,蔣瓛是絕不會出麵的。


  “蔣指揮使,不知在下犯了何罪?”定好心神後,丁斌出言問道。


  蔣瓛倒是直接,微微一笑,道:“你即便是殺人放火,都還沒資格值得我錦衣衛出麵的。”


  換句話說,你身份在我錦衣衛眼裏屁都不是。


  沒等丁斌出言,蔣瓛緊接著又道:“我們找你來,是想知曉韓國公之事,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是我們怎麽問,你們便怎麽說。”


  錦衣衛有監察百官之責,但少不了是會弄些莫須有冤假錯案的。


  蔣瓛開口,丁斌明白了。


  知曉了錦衣衛的意思後,蔣瓛倒是挺夠意思的,大手一揮,正氣凜然道:“休想。”


  再硬的漢子,錦衣衛都有能力讓他們開口的,不說是區區一個兒丁斌了。


  丁斌表現的硬氣,蔣瓛還真就沒看在眼裏。


  蔣瓛微微一笑,招呼道:“來啊,把我們的東西都擺出來,讓丁老弟好好體驗一下。”


  好東西要體驗,就這東西,他們可沒那個心思體驗。


  蔣瓛吩咐,豪賭五大三粗的力士隨之出現。


  這些人走來,地都有些晃悠。


  這些人行刑,一方麵勁兒,另一方麵也唬人。


  剛才還挺硬氣的丁斌,見到這幾人也是不由咽了幾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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