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終於在一起了
平起平坐?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確要思考一下兩族之間的和平共處。
但是放在現在,顧惜安可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的確是不方便殺你,但是不代表別人不行。」顧惜安繼續扯緊手裡的琴弦。
這種抗爭的感覺,讓顧惜安的手上都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琴弦一點點的滑落,青羽再一次大笑了起來,她翻身掙脫了琴弦,也不管不顧的拉緊了琴弦的那一頭。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你不敢殺我,我知道的。」
青羽得意的看著顧惜安。
顧惜安卻異常冷靜的回看著青羽,兩個人因為拉扯琴弦漸漸的繃緊,青羽也將顧惜安拉向自己。
顧惜安察覺到青羽突然用了全部的力氣在和自己鬥爭,看來這次她真的是想拼個你死我活的。
青羽伸出手,似乎想要掐住快要靠近自己及的顧惜安,顧惜安咬緊牙關不讓自己靠向青羽。
但是青羽的指甲竟然開始瘋狂的想她繼續延伸,就在快要靠近她的一剎那。
青羽突然瞪大眼睛,悶哼了一聲,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腹部從後面插入了一把長劍。
刺入長劍的人便是宮一。宮一收起平時嬉笑的樣子,一臉的解脫,「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這個位置分毫不差,就是你當初蠱惑凌梨,讓藍斯刺穿我的地方,還有球球!我現在恨不得把你碎
屍萬段才解氣,但是我不……」
宮一搖晃了一下身體,深吸一口,「我不讓你死的這麼痛快,你越是怕什麼我就越要你嘗嘗這個滋味。」
顧惜安手一松,整個人坐在了地上,手掌之間全是血跡。
凌晚上前摟住了顧惜安,用酒店人員遞上的毛巾捂住了顧惜安的傷口。宮一從青羽的身後走到了前面,「我是宮家的人,我們天師本來就是除妖的,像你這樣心術不正的,我就當為民除害了,再者,是你傷我在前。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惹了小
狐狸,還來惹我,我可和你們一族沒什麼交情。」
說完,宮一就扯下了青羽的口罩,「幹什麼?不敢見人了嗎?放心就算是你貌美如花也沒有人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當個笑話倒是還能多看兩眼。」
青羽捂著傷口,看著周圍的人,那些人的眼神她無法忽略。
青羽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死去,但是宮一卻不肯就此放過她,而是把她拽進了酒店卻沒有讓她進入禮堂,而是半跪在門外的看這裡面。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青羽憤恨的盯著宮一。
宮一笑了笑,「既然來了就不要錯過婚禮,你不是做夢都想嫁給凌晚嗎?那就看著凌晚娶別人好了。」
「不!」青羽搖頭,卻沒有一個人阻止宮一。
青羽已經到了眾矢之的了。
婚禮還是要繼續的,了卻了心事的顧惜安回到了休息室,凌晚拿著藥箱過來替她上藥。
「現在,你就是我的人了。」顧惜安笑了笑,一點也不覺得疼。
凌晚抬眸看了看她,抬起她的手被,輕輕落吻,「一直是的。」
「要麼不開花,要麼浪成洪湖水,你們倆能不能不這樣?我們都在這呢。」邵楓撓了撓頭。
「邵楓!最後一遍警告你,管好你的嘴,不然我就把你和洛含十七八歲的事情排成小電影販賣。」顧惜安原本勾起的一點深情全讓邵楓給破壞了。
婉胭也錘了一下邵楓,「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新娘子要換衣服了。」
臨走的時候,仇家的大哥回頭看了顧惜安一眼,然後又看向凌晚,似乎在詢問什麼。
凌晚只是點了點頭,仇大哥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惜安咽了咽口水,拉了拉凌晚的衣服,「什麼意思?」
「詢問我一下意願,我就點點頭,他不會插手我的事情的。」凌晚倒是很了解仇大哥。
婉胭也免不了為自己的丈夫說兩句好話,「他就是這樣的人,你別被他嚇到,其實人還是很好的。」
「婉胭,我站在門外一等你,快一點,別廢話。」門外響起仇大哥的聲音。
婉胭笑了笑了,顧惜安也跟著笑了。
凌晚走過青羽的身邊進入禮堂,青羽伸手卻被凌晚躲開了,宮一又壓著青羽,讓青羽動彈不得。
「你怎麼可以這樣?」青羽眼角都堆滿了淚水。
「他本來就無情,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對你只是不願搭理而已。」宮一繼續添油加醋。
裡面十分熱鬧,而青羽卻像個罪人一樣半跪在外面,而她最愛的這個男人,卻像個陌生人一樣走過。
這還不是結束,當青羽看到緩緩走過來的女人時,青羽苦笑一聲,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顧惜安只是居高臨下的掃了她一眼,「青羽,現在知道活著比死了更難受是什麼感覺了?」
「我恨你!落月。」青羽伸出沾滿鮮血的手靠近顧惜安。
顧惜安只是退了一步,而裡面傳來新娘進場的音樂聲。
顧惜安,不,她是落月了。
面前的門便緩緩打開了,她在山上的時候就想過自己會如何嫁給凌晚,那時的她只想身披一身紅色嫁衣,鳳冠霞帔,手裡是她最愛的琵琶。
凌晚聽到了一聲琵琶樂,轉首看著向他走來的人,紅色的嫁衣,金線祥雲,銀絲垂地,頭頂是一頂黃金小冠,金蘇垂下步步生蓮。
落月的臉上還戴著初識的那張面具,手裡的玉琵琶挑出樂曲,寬袖下的細腕顯得十分細緻好看。
落月站在那望著凌晚,她終將還是穿著嫁衣完成了以前沒有完成的事情,就是嫁給眼前這個男人。
隨著落月的琵琶上,蔓延在牆上的花開了,灑下了鮮紅的花瓣,落在她的髮絲,落在她長長的裙裾上。
凌晚沒有一刻的遲疑,快步的向她走來。
花瓣染在他的發間,突然他的頭髮也長長了,身上的西裝也變成了鮮紅的喜服。
凌晚走到了落月的面前,抬起的手有些發抖,最後還是小心翼翼的拿下了落月臉上的半張面具。
當初他就想這麼做,如果真的摘下了,記住了這張臉或許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
眼前的一切好像回到了他們相識的地方,相識的一刻。落月一笑,「我的小兒郎終於來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