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 季白
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球球還記得自己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然後前後不到半個小時之內。
她的同學們統統昏迷不醒,然後這一層樓像是被與世隔絕一樣,頓時變成了斗獸場。
大概就是這樣了。
問題是,誰來告訴她應該怎麼安撫一頭一掌就能踩死她的異獸?
「救,救命啊!」
憋了好久,球球才大聲喊了出來。
對面的異獸沖著她就跑了過來,那畫面感覺像是拍電影。
快要靠近球球的時候,從隔壁門裡躥出一頭異獸把眼前的異獸撞在了牆上,兩個人頓時變成了人形。
還是兩個沒穿衣裳的男人。
球球慶幸自己什麼大場面都見過,竟然還不慌不忙的抓了兩條桌布給兩個人蓋上。
「蕭祁!」
被蕭祁壓在身下的男人推開了蕭祁,大紅色的桌布圍住了下身,整個人都充斥著怒不可遏的情緒。
球球定神一看,「小男人?」
小男人扭頭看了一眼球球,「還看!還沒看夠啊?能不能露出一點害怕的表情來?」
「我好怕啊。這樣可以嗎?」球球翻了一下白眼。
蕭祁身上有幾道傷口,隨便裹了一下桌布也站了起來,下意識的擋住球球。
南媛從包廂里跑出來,「蕭祁你沒事吧?都怪我沒注意,還讓你替我擋了一招。」
「沒事。」蕭祁回頭看了看背上的抓痕。
小男人冷哼了一聲,「蕭祁,今天你人多,我動不了你,千萬別落單,不然的話我一定殺了你。」
「季白,你是不是瘋了?我不想跟你計較什麼。」蕭祁活動了一下手臂。
球球看兩個人好像是認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她一點也不像引起注意。
「球球,你沒事吧?」顧惜安和宮一也跑了出來。
「你們倆跑哪裡去了?」球球低聲詢問。
顧惜安嘆氣,「避難啊,他們倆看樣子是打習慣了,我們倆插什麼手?」
球球瞪大眼睛,「這樣啊,我果然什麼都不知道啊。」
看球球上看,顧惜安就拍了一下她的頭,然後轉身走向兩個男人。
「怎麼回事?」顧惜安出聲詢問。
季白瞟了顧惜安一眼,「看來外面的傳聞是真的,落月大人果然沒有死,但是這樣又如何,就算是你出面,也不能阻止我殺了蕭祁。」
蕭祁皺眉,「季白,我不想和你計較什麼,但是你如果再敢胡來,也別怪我不客氣。」
「那就試試。」季白雙眸碧綠碧綠的,像是要放光一樣。
顧惜安立即攔住,「等等,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再打啊?」
「說什麼?蕭祁當年殺了我哥哥,仗著蕭家家大業大就逃過一劫。」
「你哥哥是活該,我們都要遵守不能濫殺無辜的規則,你哥哥為了修為,四處虐殺,就連我的族人都備受牽連,我能不動手嗎?」蕭祁也不肯退讓。
「不是的!明明是你們一直對我們緊追不捨,我們才開始反擊的,是你們陷害我哥哥。」季白髮怒的時候五條細長的尾巴都躥了出來。
顧惜安見狀便拉開了兩人,「好了,那就把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這麼打下去,你們是要被關進動物園的。」
季白退後幾步,「蕭祁,我也會讓你嘗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的!」
說完季白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顧惜安拉都拉不住,「唉……三十三層樓啊,親!」
南媛扶著蕭祁坐下,「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蕭祁的目光卻瞟向球球,球球故作鎮定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說完,球球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摁電梯下樓。
宮一想跟著,球球還不讓。
球球就是太能死扛了,一定是看到南媛和蕭祁這麼親密,心裡不好受。
球球除了飯店,整個人都覺得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畫面讓她心有餘悸還是什麼的。
扶著旁邊的牆就嘔吐了起來。
聽到牆一邊有動靜,球球這才走了進去,發現剛才從上面跳下來的季白正坐在地上,原來他也傷得不輕。
「滾。」季白很抗拒別人的靠近。
「好咧。」球球邁開腿就準備跑。
一個個都這麼恐怖,她哪裡敢多管閑事。
但是一想到之前季白還幫了她,她又折了回來。
「我也不是太想幫你,但是你這樣子一副希臘眾神cosplay,待會就有人來圍觀了,算我還你一個人情,我帶你去療傷,之後你就離開,兩不相欠。」
球球解釋一番。
季白綠油油的雙眸就盯著她,「你是蕭祁的什麼人?」
「我說了你可別殺我啊,我現在最多算是一個掃地出門的前妻,我可和他沒什麼關係。」球球自嘲道。
季白呵呵笑了兩聲,「撒謊能不能管理一下自己的表情?」
球球起身,「切,懶得管你。」
季白拽住她的腳踝,「扶我起來。」
球球攙著他走了出去,然後就看是等車。
季白咳了兩聲,「你不恨蕭祁嗎?」
「別到我這裡來找什麼盟友,狗咬你了,你還能咬回去嗎?」球球嘖嘖一聲。
「能,我能咬斷狗的喉嚨。」季白十分認真的開口。
球球撇嘴,「這大概就是我和你們的不一樣了,我們不同類,你覺得能在一起嗎?」
季白倒是回答的很直接,「為什麼不能?」
球球回答不上來,把他塞進計程車回了自己租的地方。
季白一臉嫌棄的看著小房子,「蕭祁那麼有錢就給前妻住在這裡?人渣果然是人渣。」
「人渣你是說對了,但是這事我自己要求的,他根本不知道我住在哪裡,他也犯不著來關心我。」球球轉身去了廚房。
原本以為同學聚會去了這麼好的酒店,總能吃飽喝足了吧?
誰知道居然兩口都沒吃上就發生這麼多事,最後還要回家來煮麵吃。
她煮了兩碗素麵,煎了兩個雞蛋,然後端出房間。
就這麼短的時間內,季白的傷口居然不流血了,而且上面又一層很清透的東西。
最關鍵的是季白居然穿上了球球還來不及扔的蕭祁的衣服。
「我先說明,這是蕭祁的衣服,你別知道了當場脫了。」球球放下面走了過去。
球球仔細看傷口上的東西,竟然有些稀奇,「這怎麼看著像是玉?」「就是玉。」季白不介意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