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止於唇邊
少年兇殺案鬧得沸沸揚揚的,但是很快就被層出不窮的新聞代替,唯一能銘記那些痛苦的只有那些父母。
為了一己私慾殘害別人的性命,不論是妖還是人都是不能有的。
顧惜安心裡很感慨,但是卻又愛莫能助,宮一去學區街假模假樣的弄了個法事,其實也是為了讓那些家長安心而已。
有時候心裡的安慰永遠大於身體的安慰。
凌晚將學區街的開發放棄了,但是地還是林清秋和凌二爺的。
顧惜安知道有些東西失去了就不可能再得到,比如說他們一直嚮往的那個店鋪,它永遠都不可能再屬於她們了。
作為明星月小姐,顧惜安還是挺忙的,除了凌氏的通告,她一回國后就得到了很多的品牌的青睞。
經紀人也是斟酌的替她甄選了一些。
「明天有個晚會,你準備一下,想好和誰出席了嗎?」經紀人追問道。
「一個人。」她習慣了獨來獨往。
經紀人嘆氣,「大小姐,你不能和圈子裡的人完全隔絕吧?要不是你這張臉驚為天人,你這特性,人家不潑你冷水才怪。」
顧惜安撇嘴,「是不是又有人什麼負面新聞了?」
「這次還真的很特別,居然傳你和藍斯先生,簡直是天上的餡餅。」經紀人幻想著,「那樣的家族,如果能真的嫁進去,那真的是當王妃了。」
「你想多了。我可是有夫之婦。」顧惜安忍不住的潑了她一盆冷水。「雖然藍斯先生有個未婚妻,但是也沒見他們倆有什麼互動,其實像這樣的繼承人外面有情人很正常,至於你和你丈夫,真不是我說你,你們倆怎麼看都像是兄妹,是不是因為有孩子所以才勉強在一起的?
」經紀人沒好氣的開口。
顧惜安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冷落宮一了?以至於讓外人有了這樣的想法?
「你說我這次要是和藍斯一起出席的話,是不是會氣死藍斯的未婚妻麗芙小姐?」
「當然,估計嘴都能氣歪了。藍斯先生什麼正兒八經的宴會都沒有帶她出席過,帶你出席的話,那肯定有事頭條了。」經紀人盤算著。
「行,我和藍斯一起出席,我會來約藍斯的。」
經紀人兩眼放光,立即點頭,剛要說話,手機卻響了起來,她一看電話號碼立即起身十分恭敬的接電話。
「凌總,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凌晚?顧惜安納悶的看了看經紀人。
經紀人的臉色變化著,最後目光落在了顧惜安臉上,為難的開口,「這……其實月小姐,她有男伴了。」
顧惜安聽聞立即跳了起來跑到了經紀人電話旁貼著聽。
「誰?」凌晚不悅的聲音傳來。
經紀人嚇得不知道說什麼,就看著顧惜安。
顧惜安雙手揮舞了一下,讓經紀人照直說。
「是藍斯先生。」
啪嗒一聲,掛了。
經紀人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其實凌總不比藍斯先生插,你幹嘛這麼排斥他?」
「不行就是不行。我要找男人還不是招招手的事情?反正不要凌晚。」顧惜安賭氣的開口。
「可是他是你的老闆啊,你連老闆都敢得罪啊?」經紀人都替她捏把汗。
顧惜安才不在乎,大不了就是混不下去唄。
經紀人心驚膽戰的去安排她明天參加晚宴的事情。
顧惜安也打電話給藍斯,沒想到藍斯居然和她想到一塊去了。
不過讓顧惜安好奇的是藍斯為什麼要這麼做?
「藍斯先生,你這是要和我鬧緋聞?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想借你的手做點事情,在這之前你不要問那麼多。」藍斯不悅的警告顧惜安。
顧惜安心底好像有點數了,也不點破。
「行,藍斯先生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明天見,我們好好演一場戲。」
掛了電話,宮一和球球走了進來。
「我們選好店址了,你要去看看嗎?找了幾個設計師都不太滿意,我和宮一的想法就是按照以前的式樣重新打造一個一樣的。」球球詢問道。
顧惜安托腮,青絲垂下,嫣紅的唇瓣勾起笑意,「球球,只要你開心就好。」
「你是想泡我嗎?」球球半開玩笑的開口,「雖然換了環境,不過也好,一想到學區街的案件,我心裡就一直有疙瘩。」
「我明天要和藍斯去參加宴會。」顧惜安對著宮一沒由來說了一句。
宮一笑意一僵,「你和我說幹什麼?」
「我覺得藍斯有意用我來對付麗芙,你覺得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顧惜安反問宮一。
球球都很明白,「肯定是不想和麗芙結婚了唄。」
宮一放在膝頭的雙手不禁握拳,鬆了一口氣道,「就這樣吧。」
宮一起身將雙手放入袖中,若有所思的往外走去。
顧惜安皺眉追了上去,「什麼意思?」
「如果藍斯像丁當一樣或許我就不會這麼糾結了。」
「因為壽命?難道你不應該反過來想嗎?生命短暫,你總不能讓藍斯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顧惜安沒想到最後反倒是自己來勸解宮一。
宮一不說話。
顧惜安勸她別想那麼多,反倒是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隔天過來,顧惜安換上了準備好的禮服,經紀人對她的定位一點沒有變化,走的一直是性感路線。
她也不挑剔的拉了拉高開叉的緊身長裙。
下樓的時候藍斯已經站在客廳等她了,她揮了揮手走到藍斯的身邊,挽住了藍斯的臂彎。
藍斯的目光卻看著樓上。
顧惜安順著看去,是宮一站在那裡,那副樣子明明很難受,卻還是似笑非笑的。
無法正大光明對一個人說喜歡的確很難,這是宮一第一次覺得艱難。
以前的時候,她覺得她和藍斯之間只是無法公開的性別而已,現在可以完全叫陰陽相隔,隔了一條命。
「我把月月交給你了,藍斯先生。」
「宮一。」藍斯喊了宮一一身,心情很複雜,想說的話最後還是止於唇間。
宮一笑了笑就離開了。
顧惜安知道宮一的為難,她寧願自己難受也不想藍斯知道自己曾經殺了她。
「走吧。」顧惜安開口道。
藍斯鬆開她的手,「這裡沒有別人,不需要這麼親昵,難道不應該詢問一下自己丈夫的狀態嗎?」
「問什麼?我覺得你比我更關心我的丈夫。」顧惜安試探的問了一句。
藍斯似乎在內心鬥爭什麼,最後一言不發的向外走去。
顧惜安提著裙子追上藍斯,「藍斯先生,是不是承認某些事情會很困難?還是說你心裡很抵制?」
「難道你明白我在想什麼嗎?」顧惜安笑了笑,「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