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嫁衣
宮一和藍斯準備結婚的前一天,大家就跟著上山了,宮家的人是肯定不喜歡顧惜安一行人的。
但是奈何這次上山的妖有點多,宮家人一時也收不住,尤其是看到顧惜安的時候,總是一副戒備的樣子。
顧惜安的功力恢復的七七八八,她刻意隱藏了一下自己的真實實力,就是擔心宮家的人以為她是去搗亂的。
宮一替他們幾個安排了房間,不得不說山上的風光是真的好。
只要在這裡遇不到礙眼的人,她覺得一切是完美的。
宮家人說是入贅,對外也好聽一點,所以將藍斯幾個安排了山下不遠處的酒店,有點簡陋但是接親這個過程還是要的,尤其像宮家這種非常傳統守舊的家庭。
就算是只是自家人參加,也必須嚴格按照步驟處理。
顧惜安聽宮一說的時候就覺得麻煩,宮一聽得昏昏欲睡,差點被她身邊的小丫頭念叨死。
「少爺,你聽明白了嗎?今天開始不能見姑爺。」小丫頭又開始念叨。
「你說你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煩呢?這都什麼年代了?而且你叫我少爺是什麼意思?」宮一瞪著小丫頭但是並沒有生氣。
小丫頭裝得成熟,「我從小跟著你,我這不是改不過來了嘛。」
「宮一,我看你在山上的樂趣也不少。」顧惜安略顯慌張的走了進來。
「有人燒你狐狸尾巴了?」宮一看著顧惜安的身後。
顧惜安撇嘴,「是見鬼了!」
說著,她把宮一的房門關上,還沒走出去兩步,身後就響起了敲門聲。
「宮一,是我。」藍斯的聲音,聽上去好像比一般人還興奮,真不知道他明天結婚是不是也這麼興奮。
宮一剛要去開門,小丫頭把門一堵,「姑爺!不成!不能見面的,不能壞了規矩。」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後響起了一道冰冷的聲音,極其的不耐煩,「開門。」
宮一發愣,看向顧惜安,原來是看到了凌晚難怪這麼著急躲起來。
「我們家是有這個規矩,你還是不要被我爸說了,你有什麼事?」宮一替顧惜安解圍。
藍斯怕宮天最後關頭挑刺,看了看身邊的凌晚,小聲道,「算了吧,你見她又能說什麼呢?我覺得你最近特別的反常,討厭人家是的你,一刻看不到煩躁的也是你。」
凌晚一身深色西裝,站在復古的走廊里,俊美的臉頰側向一邊,身體不由得向窗戶邊走了幾步。
這種古調的窗戶,就是有一點不太好,隱隱約約能透出人影,加上光亮,他隱隱約約能看到顧惜安的身影。
刻意背對著門,整個人都站在那一動不動。
藍斯看凌晚盯著窗戶不說話了,就對立面的人開口道,「我帶了東西來,你讓人拿進去試試,你爸說非要這種的,所以我只能把婚紗退了找人買了現成,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藍斯托著手裡的木盒,沉甸甸卻及不上裡面的人重。
磕磕絆絆,嘴也鬥了,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終於該是他的都是他的了。
小丫頭看宮一使眼色就打開一條大縫伸手接了過來,「明天都結婚了,膩膩歪歪的。」
「你再羅羅嗦嗦的,小心本少爺抽你啊。」宮一聽到藍斯說話的時候,恨不得衝出去,有什麼還要隔著門說,真不舒服。
小丫頭嘟嘴把盒子塞給了宮一,宮一迫不及待的打開,裡面是一件綉工極其精美的嫁衣。
「這……」宮一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說實話讓她穿婚紗站在別人面前多少有些不適應。
藍斯聞聲,貼著門,「你不喜歡?」
「喜,喜歡。」宮一結結巴巴的,臉也跟著紅了一片。
小丫頭捂著眼睛都不敢看,顧惜安轉身看去也跟著笑了。
「裡面還有伴娘的衣服,你們都試試,球球的我已經交給了蕭祁。」藍斯想的很周到,連伴娘服都準備的成套的。
宮一拉著顧惜安去試衣服,然後探著腦袋看向外面,聲音壓低,「你這麼躲著也不是辦法啊。」
「明天你結婚,我不想惹是生非。」顧惜安一邊說一邊換衣服。
宮一哪裡穿過這麼複雜的衣服,穿穿脫脫,脾氣都快上來了。
顧惜安換好衣服,替她穿好,然後拉到鏡子前替她盤發擦了一點口紅。
「很好看,藍斯是真的愛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喜好選的。」
她也說不出自己的語氣是不是太奇怪了,她結婚的時候一切都是凌晚操辦,明明那個時候一切都是好的,現在卻物是人非。
「你也很好看,真的。」宮一併沒有故意誇顧惜安,就是覺得好看而已。
顧惜安笑了笑,借了一根宮一的簪子把頭髮盤了起來。
小丫頭見狀,沖著外面道,「很好看,都非常合身,你們走吧。」
很快外面的人腳步聲漸遠,宮一顯擺身上的龍鳳嫁衣,顧惜安則看了看窗外。
走了吧?
她想著就管不住自己的腳步,走到窗邊抬手推了一下窗戶。
「……呵!嚇!」顧惜安推開窗看到的就是凌晚,陰沉沉的臉色,著實嚇了她一跳。
「出來。」凌晚命令道。
顧惜安捏住窗檯的木框,「我現在不是落月,我不需要聽你的,即便是落月,不好意思你不是早就把我送人了嗎?」
她想要關窗,凌晚抬手阻止窗戶關上,直接被她夾了一下,也不見他皺一下眉頭。
「你……」顧惜安迎上他染上寒冰的雙眼。
不等她把話說完,凌晚伸手摟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扛了起來。
「宮一!宮一……」顧惜安大喊宮一的名字。
宮一兩眼一翻,「小丫頭,你聽到什麼了嗎?」
「我聽到……」
「嗯?」
「沒,沒聽到。」
顧惜安先是把宮一詛咒了一百遍,然後嘆氣的趴在某人背上。
「我快被你顛吐了,你要我出來,我也出來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不然的話……我就真吐在你背上了啊。」
她怎麼說他都無動於衷。
她只能捂著嘴假裝要吐,「嘔……嘔……」
凌晚一頓,把她小心的放了下來,然後很習慣的開口,「你啊你,說你什麼好?總是……」總是什麼?他語句一愣,話到了嘴邊卻好像失聲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