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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長相

  顧惜安對凌十一說了那麼多,別人聽了都覺得奇怪,顧惜安平時就不是一個喜歡講道理的人,突然之間講起道理來倒是頭頭是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宮一詢問道。


  「我就是知道。」顧惜安笑著回答,凌晚說得每一句話她都記得,只是不想別人也像自己一樣錯過了便遺憾。


  「既然天都晚了,你們今天就都住下吧。」江湛起身招呼大家起身。


  球球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這書房裡掛著一幅蒙著布的畫,「這是畫得什麼,還要遮蓋的這麼好?」


  「你想看?只是怕有些人不想看。」江湛所謂的有些人就是顧惜安。


  顧惜安對於記憶這個東西一直都很隨心所欲,別人給她講,她就聽著,不告訴她她也不多問,她始終不願意去深想,好想根本就是知道那段過往對她而言或許並不是太好。


  最讓人意外的是,顧惜安竟然連自己長什麼樣子都不願意想起來。


  顧惜安看到江湛的眼神,便開口道,「我沒關係。」


  江湛知道她只是裝得無所謂而已,但凡會刺激她記憶的,她都有些排斥。


  但是江湛還是走到畫像前,「這是我給她畫的。」


  球球和宮一立即來了興緻,「這麼說這是落月的樣子?我真的很好奇落月到底長什麼樣子,你們都說她好看,我實在是想象不出來,畢竟好看的人太多了。」


  江湛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一下顧惜安,隨後道,「你們自己看吧。」


  球球和宮一迫不及待的上前拉下了蒙布,原本只想著落月是個好看的女人,但是不曾想過落月是個長成禍害的女人。


  宮一連著蹦了兩個詞,「禍水,妖孽。」


  球球則看得目不轉睛,這電視劇常常有人演一些妖精,女明星各個都長得十分的好看,但是這畫上的人不一樣,她不是那些演員在鏡頭前刻意擺弄著風騷的姿勢,她只是站著階梯上而已。


  大紅的長裙沒有一絲其餘的綴飾,雙手微攏在胸前,紅唇微起帶著笑意,眼角風情溢出,或妖冶或嫵媚,一頂寶石發冠襯得她整張臉都帶著光彩。


  江湛甚至連她吹起的幾縷髮絲都畫得清清楚楚,讓人不由得能感受到迎面吹來的清風,吹起她的裙帶,吹起發冠流蘇微微碰撞,吹得她眼波流轉,笑意含春。


  「這笑容像發春,也不知道看到了誰。」宮一隻是打趣。


  但是江湛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她緩緩走上宮城,卻在中間停步,緩緩轉身便笑了。」


  只有江湛知道那是她的身後沒有別人,只有一個勢要將她作為棋子一樣送給他的男人,她卻還是笑了。


  落月曾對他說過,那時回想起來,她便發誓這是她最後一次對那個男人笑,想讓那個男人永遠都記住這個笑容。


  落月真的做到了,因為從此以後她為這個男人流血流淚的時候更多了。


  江湛沒有明說,只是走近畫像,「無論何時看都很美,不止是這副皮囊。」


  顧惜安收回目光,淡淡道,「這副皮囊早就在心底睡過去了,不醒來也好。」


  宮一和球球察覺兩人說話都是深意便不再追問畫像背後的故事,而是拉著顧惜安去房間休息。


  一直到深夜,房間的門打開了,顧惜安走了出來,啪嗒一聲客廳的燈也亮了,江湛坐在復古的太師椅上,手邊是一杯涼透了的茶。


  「你今天和凌十一說了那麼多,是不是也是對自己說的話,林若風至少還有一個親人,凌晚雖有有個老爺子,可是畢竟中間隔了他的母親,等於是沒有這個親人,你想去見他是不是?」江湛將話挑明了。


  顧惜安重重嘆了一口氣,「我要去,你也阻攔不了我,但是你既然開口了,我就不去了。」


  「為了我?」江湛開口問道。


  「嗯。」顧惜安點頭,「是我害的你對吧?但是我最怕的就是傷害你,你不願意告訴我故事的經過,是擔心我還會飛蛾撲火,不說是正確的。」


  江湛苦笑一聲,「你總是這麼聰明,但是感情上卻蠢得讓人難過。」「愛一個人會變成習慣吧,我都死過一回了,醒過來后我看到凌晚有時就會難過,但是凌晚對我好,我就想對他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即便知道我現在動情會死,我還是控制不住,不怪他,不怪你,我只


  能怪我自己。」顧惜安低下頭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


  「你去吧。」江湛一笑,「我終究還是做了一樣的選擇,但願這次的結果會不一樣。」


  這三個字曾經江湛也對落月說過,就在他敵不過那個男人就要亡國的時候,他決定放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去找自己的敵人。


  落月說了很多對不起,然後還是去了,只是沒想到各自的結局還是沒有改變多少,落月回來的時候,那把她最愛名叫不負的玉琵琶染透了鮮血,她站在城樓上滿眼的絕望。


  落月救了他,一命換一命,從此再無消息。


  希望這樣的結局不要再發生了。


  ……


  顧惜安最後還是來到了凌晚的家裡,明知道會看到凌晚和別的女人躺在一起的畫面,她還是想再看他兩眼。


  陽台上的風吹得徹骨,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她推開陽台的門,走了進去發現只有凌晚一個人蜷曲在床上。


  她走了過去,坐在床邊,拿下自己的玉琵琶,架好之後試著撥動了一根琴弦,床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然後翻了一個身轉向她。


  她望著凌晚的臉頰,突然發現凌晚的頭髮突然在瘋狂的長長,就連自己都換了一身衣服。


  「日後,我睡在這,你就在坐在床頭彈琵琶,直到我入睡即可。」


  「我不想。」


  「為何?」


  「因為床上還有別的女人在,你明知道……」


  「那我就非要你這麼做!」最後她還是依了他,他與別人談天說地,而她就像是瞎了一樣怔怔的坐在一旁彈琴,生命或許就是從那是開始一點點被她抽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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