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 試探
凌晚清醒之後，看著躺在身邊的小狗許久，目光漸漸有了變化。
凌晚起身準備進浴室清洗一下，自己渾身上下都汗，明明感覺自己只是像做了一個夢，卻好像做了一個小時運動一樣，有些累。
顧惜安睜開一直眼看了看凌晚，發現他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自己總算是放心了，剛才深怕凌晚看到什麼。但是她看到凌晚走近浴室之後又走到了一旁的柜子面前，來開柜子裡面是當初凌晚送給她的琵琶，那時她還用來取悅凌晚，自從有了玉琵琶之後，這琵琶就被固定放在這裡，午睡的時候才會想起來拿出來
彈幾下。
凌晚將琵琶放在床上，然後自己走進了浴室。
顧惜安見狀，有些不明白，看到琵琶還是有些興奮，雖然現在沒有手，但是爪子還是忍不住的上前撲騰兩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想彈琵琶，還是執念太強，她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有了變化，這是一個需要時間的過程。
看著纖細白嫩的手指，身後的九尾搖晃著，她坐在床尾懷抱琵琶，抬頭看著穿衣鏡中的自己，一張不屬於顧惜安的臉一閃而過，她不由得起身站在鏡前輕輕撫摸著。
她知道，剛才那張臉是她自己的臉，她叫落月，然後……然後好多事情都忘記了。
可是她已經習慣了顧惜安這個身份，習慣了這平淡無奇的臉，也習慣了待在凌晚身邊做一個裝傻充愣的小妻子。
浴室中水聲突然停止，顧惜安轉身放下琵琶，將自己半人半獸的模樣變回去，然後乖巧的躺在床上。
浴室里的凌晚走了出來，暈染的水汽看不出他的表情，他快速的換上衣服然後走了出去，一切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顧惜安卻又覺得哪裡不太一樣。
……
顧惜安沒有出休息室，安安穩穩的調息一個下午，還偷偷摸摸的順了凌晚的手機，然後躲進了柜子里打電話給宮一。
「小狐狸！你好了？」宮一興奮的問道。
「沒有。」顧惜安沒好氣的回答，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呢？
宮一嘆氣道，「那你還是在凌晚身邊好好休息，至於其他我會幫你注意的。」
「其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顧惜安擔心問道。
宮一把蕭祁失憶的事情告訴了顧惜安，還有球球的傷勢一併講了，「蕭祁說會回來找你是什麼意思？還有……」
「還有什麼？」顧惜安反問道。
宮一便想起了蕭祁配合顧惜安殺趙茜的樣子，兩個人都像是殺紅了眼，另外還十分的默契。
「你們兩個不僅是舊時，而且更像是……主僕。我不知道我形容的對不對，反正就是這種感覺。」宮一解釋道。
顧惜安回想蕭祁第一次見他說的那些話，她猜想道，「蕭祁這一族，幼獸期很長，按照蕭祁現在的年齡推算，如果三百年以前我和他認識，那他那個時候最多就是個幼獸。」
「那就能解釋為什麼球球說你養過蕭祁了，這話是蕭祁告訴她的，我看你們沒啥感情糾葛，而是主僕拋棄之情。」宮一一口咬定。
顧惜安想不明白，「如果我養蕭祁，那是我的本事大，我不會拋棄這麼厲害的異獸，難道我那個時候腦子也不好？」
「你終於認識到這一點了，以後記得多補腦。」宮一笑道，又叮囑道，「在凌晚身邊小心點。」
「我知道，球球現在應該很傷心吧？養得狗跑了。」顧惜安傷感道。
「凌晚也挺傷心，養得好好的老婆，也跑了。」宮一打趣道。
顧惜安聽到腳步聲立即回答宮一道，「不和你說了，我現在沒事，你替我好好照顧球球，我要是有辦法一定會見你們的。」
說完，顧惜安就掛了電話。
她咬著手機跳出柜子，正巧凌晚推門而去，他蹲下身體從她嘴裡拿走手機，神情不悅。
「手機都咬，你還有什麼不吃？」凌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顧惜安立即討好似的趴下，還真的像個乖巧的小狗，但是看到凌晚翻動手機的時候，她渾身一顫，電話記錄沒刪除不會被發現吧？
現在的狗那麼聰明，亂摁什麼按鈕也可以吧？
凌晚突然眯著眼睛看著她，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但是這種目光直視持續了幾秒鐘，凌晚就走出了休息室。
顧惜安一直忐忑不安的在思考凌晚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想了好一會兒，她突然一蹦起來，說亂撥號碼可以理解，但是解鎖是怎麼辦到的？
不能指紋解鎖的狀況下，只能輸入密碼解鎖，所以在這種狀況下，要麼承認她是只智商超高的狗，要麼就……
顧惜安不敢想，以凌晚的腦子，剛才這個眼神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那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難道是因為對著一隻狗說話很奇怪？有損形象？
門外林若風走進辦公室詢問凌晚，「凌總，晚餐想吃什麼？我去定位置。」
「若風，你去替我買一些東西來。」凌晚輕聲道。
林若風走近凌晚附耳傾聽，「這……凌總是不是太多了？而且太油膩了吧？」
「去吧。」凌晚交代道。
大約過了半小時，在休息室里餓得不行的顧惜安突然聞到了一陣食物的香氣，整個身體都快跟著飛起來了。
她頂開房門，朝著香氣跑去，一桌子的烤雞啊！這是她的最愛啊！
咦？凌晚怎麼不在？
不在最好，這個時候她可以大快朵頤，反正也沒有人看得見，剛想變身的她突然收手，白天已經差點讓凌晚發現了，這個時候還是保險一點。
變成狗又不影響她的食慾，她照樣能吃下十隻雞，妥妥的。
顧惜安也不管不顧了，撲上桌子就是一頓狂啃，結結實實吃光了這十隻雞，一點肉渣都不剩。
凌晚從辦公室門外進來，看到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走到沙發旁坐下，顧惜安已經吃撐的倒在上面，四肢舒服一伸。
凌晚撫了撫她的腦袋，輕聲道，「好吃嗎？還夠嗎？」
顧惜安不明的睜開眼睛，或許是凌晚的聲音突然揚起的笑意讓她差點得意忘形的開口說，好吃。
她蹭了蹭凌晚的手心當做是回答。凌晚這才滿意的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