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清秋
球球掐好時間就跑進了藍斯的病房,故意裝得氣喘吁吁的樣子,藍斯一看以為出事了,整個人都立了起來,弄得自己一陣暈頭轉向的。
「藍斯,宮一在洗手間摔了,我也不方便進去,這……」球球為難道。
藍斯撐起身體,適應了一下然後開口道,「我跟你一塊去。」
球球想上去攙扶藍斯一把,藍斯卻揮了揮手,「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沒事,只是躺了太久有點虛。」
球球想那就好,不然待會他和宮一在浴室里打起來,藍斯可就沒有勝算了。
等藍斯走進宮一的病房,球球就站在身後將門悄悄帶上,然後自己跑了。
而藍斯一直擔心宮一,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球球已經離開了病房,而他想也沒有想就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宮一以為是顧惜安送衣裳進來了,洗頭髮的時候迷了眼睛,只能閉著眼睛擦頭,然後唰一聲拉開了浴簾。
心裡還感慨,VIP病房果真不一般,什麼都有,和酒店的房間差不多。
宮一伸出手揮了揮,「把衣服給我呀!我眼睛里全是洗髮水,洗都洗不掉,難受死了!趕緊給我穿好衣服讓我出去擦擦。」
空氣突然寧靜,宮一伸出去的手都僵硬了,艱難的掀開一隻眼睛的眼皮,然後——
「卧槽!這都出幻覺了?」宮一一把拉上浴簾,「幻覺,一定是幻覺。」
「宮一,你……」
「別說話!」宮一從浴簾後面露出一個腦袋,長長的頭髮還在滴水,眼睛迷得又沒辦法完全睜開,最後睜大了反而通紅通紅的。
「別著涼了。」藍斯從架子上抽下一塊浴巾直接甩她腦袋上,「出來說話。」
「等一下。」宮一在想,自己如果還能活著走出這道門,第一個就是掐死顧惜安。
「什麼事?」藍斯的聲音還算是平靜。
「去把我衣服拿進來。」宮一欲哭無淚伸手指著外面。
藍斯轉身一笑,好像鬆了一口氣。
……
顧惜安離開醫院以後,看了看手機,發現凌晚依舊沒有找她,好像他自己也陷入一些無法自拔的回憶當中。
這讓顧惜安想到了一個人,林若風。
林若風說過會告訴她發生的一切,想著顧惜安就立即打電話詢問了林若風是否空閑,然後兩人約了一個地方見面。
二十分鐘之後,顧惜安坐在咖啡館里,渾身上下都有些不安,她一直都不想去探聽凌晚的過去和痛苦,但是和凌晚在一起這麼久,她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清秋這個人。
林若風進來的時候,和平時一樣,實在難以和凌梨說的人聯想在一起,所以林若風真的喜歡……
顧惜安晃了晃腦袋,將那些想法甩了出去,然後對著林若風招了招手。
「林秘書,我……」顧惜安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
「夫人不需要緊張,這件事我已經和凌總提起過了,也是經過他允許的,所以說起來還是要謝謝夫人。」林若風輕鬆開口道。
顧惜安不明白的看著林若風,「謝謝我?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謝謝我?」
「夫人陪著凌總就是做的最好的事情,孤獨的人最缺的就是陪伴。」林若風說得很文藝。
反倒是她有些忽上忽下的,原本想好的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林秘書,我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你告訴我清秋到底是誰?」顧惜安抬起頭看著林若風。
林若風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緩緩開口,「清秋姓林。」
「凌?還是林?」顧惜安一臉的懵。
林若風又解釋道,「林清秋是我妹妹,但是……她失蹤了,至少凌總是這樣認為的,但是我可以說應該是死了。」
「啊?你等等,我怎麼聽不明白你這話的意思?」顧惜安抬手阻止林若風繼續說下去。
「因為清秋是我妹妹,所以凌總覺得這件事由我告訴夫人會比較合適,至於清秋的狀況,我只能說凌總沒有錯,只是他習慣性的把錯誤放在自己身上了。」林若風突然話鋒一轉開始幫著凌晚說話。
顧惜安覺得自己再聽下去會被繞進去,所以直截了當的開口詢問,「清秋和凌晚是什麼關係?」「初戀情人吧,但是那個時候兩個人都只有十幾歲誰說得清楚呢?讓凌總如此不能忘懷的是因為一次綁架,因為當時清秋也在場就被一起抓走了,等大家去營救的時候兩個人渾身是傷。」林若風回想過往眼
神里還殘留著一絲絲的傷感。
這種感覺可能只有當初經歷過這件事的人才能明白。
「然後呢?」顧惜安推了一杯咖啡給林若風,而林若風只是手指沿著杯子滑動了兩圈,杯中的咖啡泛起苦澀的漣漪。
林若風盯著咖啡輕聲道,「追殺並沒有結束,兩人被送進醫院的時候,追殺的人弄錯了病房,原本應該帶走凌總的卻帶走了清秋,從此下落不明。」
「那你為什麼說失蹤又說死了?」顧惜安這心跟著林若風的每一句話緊張著。
「清秋在掙扎的時候扯下了帶走她人的一樣東西,是一個戴在脖子上的銘牌,上面只有編號沒有姓名,我和凌總猜想應該是一個殺手組織,一個以中國古代青鸞鳥為圖騰的組織。」林若風放低聲音道。
「你說什麼?」顧惜安腦中某根弦莫名泛疼。
「青鸞鳥,青鸞火鳳百鳥之王,你懂?」林若風稍作解釋,「我和凌總越是查下去越是發現這個組織深不可測,到了今時今日都十年了,我也勸凌總放棄了,說句實在話,我能感覺到我妹妹不在了。」
顧惜安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林若風,「對不起,讓你提起以前的傷心事。」
林若風苦笑著搖了搖頭,「應該都要過去了。」
「所以凌晚是自責或者是太愛你妹妹了?」顧惜安說了兩種可能性,但是自己情願希望是第一種可能性。
林若風抬眸看了看顧惜安,「或許以前真的很喜歡,但是現在應該是一種責任了,畢竟凌總的母親也是死得很奇怪。」「啊?」顧惜安沒想到自己問了一件事居然背後還扯出了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