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就是她!
藍斯矛盾的結論讓大家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東西?」凌晚盯著近拍脖子上的痕迹,應該是勒陸坤留下的痕迹。
「不知道,目前法醫也找不到可以匹配的東西。」藍斯也從來沒見過這東西,像是一樣又像是很多件。
顧惜安湊上前看了看,最後將宮一招來,「你來看看。」
宮一瞄了一眼,立即恍然大悟,從頭上拔下發現,齊腰的長發散落,她抓起身後的長發纏在脖子上。
「你們看這個像不像?」宮一比劃著,稍稍一用力,脖子上就留下了痕迹。
藍斯立即走到宮一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查看痕迹,「是它了,難怪找不到。」
「這麼說球球可以脫罪了?球球根本沒有這麼長的頭髮,而且也不可能有這麼大力氣去勒住陸坤。」顧惜安像是鬆了一口氣。
一旁的宮一不習慣藍斯突然靠這麼近,立即後退將頭髮盤起,「但是該怎麼抓?」
說道頭髮,宮一和顧惜安就知道肯定是尹朵。
「果然,你們倆有東西隱瞞,說清楚吧。」凌晚看著顧惜安和宮一。
宮一掩嘴,目光投向顧惜安。
「是尹朵,她的頭髮能拉這麼長。」顧惜安手舞足蹈,她不知道凌晚會不會相信她,「真的是她,我知道是她。」
凌晚盯著顧惜安許久,觀察她為難的表情,她很想解釋清楚,眼中卻又是擔心他不相信。
「好,我信你。」凌晚拍了拍她的腦袋。
宮一嚇了一跳,「就這樣?她就這麼一比劃,你們就信了?輪到我說,你們是不是要說我是騙子了?也不能這麼雙重標準吧?」
「那你說說你的高見。」藍斯饒有興緻的看著宮一。
宮一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開口道,「尹朵其實不是尹朵,是別人在她身上,就是……妖?」
宮一不夠堅定的說出最後一個字,然後看著房間里其他人的表情,果然除了顧惜安,沒有人相信她。
「我就知道你們不相信,不然你們試想一下,陸坤會站得筆直給尹朵勒嗎?就是因為陸坤被迷惑了,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宮一還想解釋,但是看大家目光,最後選擇閉嘴。
藍斯看了看宮一,「讓宮一試試吧。」
「藍斯,你是相信我了?」宮一特別開心的看著藍斯。
藍斯搖頭,「我不信這些,但是如果是你,我可以信一下,你不一樣。」
你不一樣。宮一聽了耳朵都紅了,半天不能回神。
「既然要查尹朵,那麼怎麼靠近尹朵?尹朵是大明星,尹家又是戒備森嚴,怎麼去?」藍斯反問宮一。
宮一低頭,還在藍斯的那句話里無法自拔。
顧惜安見狀,想到了一件事,指著宮一,「宮一可以光明正大的走進尹家。」
「為什麼?」藍斯疑惑的看著宮一。
「因為宮一是逃婚出來的,他的未婚妻就是尹朵。」顧惜安直接把宮一賣了。
宮一這才反應過來,愣愣道,「你這樣就把我賣了?讓我去尹家賣身?」
顧惜安不說話眼神只想宮一身側的藍斯,示意宮一自己看。
宮一猛地扭頭,看到藍斯也在看自己,藍眸裡面好像有些不悅,反正情緒複雜,看不明白。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宮一缺根弦居然問了出來。
藍斯轉首不說話。
大家正商議怎麼查的時候,有人從房間里滾了出來,手上腳上都幫著領帶,嘴裡還塞了一個捲起來的領帶。
「唔唔唔!」凌十一怒視這林若風,他就想問問林若風車上到底放了幾根領帶。
林若風臉皮難得一薄,「不好意思,我把十一少爺給忘了。」
林若風迅速解開凌十一,凌十一立即開口,「我可以去找尹雅套消息,我一定要去救我球球姐姐。」
顧惜安上前拉住凌十一,「十一,球球會沒事的,我們一定能把她救出來的。」
「哎,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倆能不能不唱苦情戲了?」宮一都快看不下去了。
顧惜安立即轉首看著宮一,「就看你賣得好不好了。」
宮一立即一陣惡寒。
……
隔天,顧惜安沒有去凌氏,店裡沒有球球也不能剛開就關門停業,如果這樣等於將球球的心血打水漂,以後球球一定會傷心的。
所以顧惜安只能和宮一躲在店裡盤算這件事。
「尹朵為什麼要殺陸坤?」
這始終是一個謎,似乎只要弄明白了這件事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尹朵好歹是個大明星,她沒必要在這麼多人的地方頂著尹朵的身份冒險,除非她有什麼逼不得已的事情不得不殺了陸坤。」宮一暗忖著開口。
顧惜安卻垂首,始終在想尹朵對她說的話。
宮一見她心不在焉,就追問道,「你是不是在想尹朵認識你這件事?難道你很久以前真的發生過什麼?」
「薔薇喊我大人也就算了,或許是她認錯人了,可是尹朵那副樣子不像是認錯人,我到底是誰?我自己都開始混亂了,好多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顧惜安扶額,卻摸到了額間的硃砂痣。
宮一安慰道,「我看你就別亂想了,現在這個社會畢竟和以前不一樣,你又是凌氏的夫人,有了凌晚擋在你前面,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的。」
「凌晚?」顧惜安撫摸著硃砂痣,「就是因為凌晚,我才怕。」
「你一個人在嘀嘀咕咕什麼?」宮一也沒聽清楚顧惜安在說什麼。
顧惜安嘆氣,「沒什麼,在別人眼中,也許有一天我會成為凌晚的弱點,但是別人不知道,凌晚已經是我的弱點了。」
宮一看著她,「小狐狸,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
「以後再和你說,現在先想辦法救球球。」顧惜安轉移話題,「其實我想過一個可能性,就是尹朵必須殺陸坤的可能,或者說當時不管是誰在尹朵身邊,她都會殺。」
「啊!」宮一驚嚇的看著顧惜安,「什麼可能性這麼惡毒?」
「你也知道她和我一樣都是占著人的皮囊過活,但是我和她最大的不一樣就是,顧惜安是自願獻出靈魂,而尹朵的靈魂並非如此,這樣的強佔不僅傷身還損修為,或許她是想保住自己的皮囊。」
宮一呵呵一笑,「你在和我說聊齋?」
但是看顧惜安的樣子,並非是說笑,極有可能就是如此。
顧惜安又道,「其實昨天十一提醒我一個人。」宮一想了想,立即道,「尹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