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言尋來
「你……」
佐固山剛要發火,落棋八子八個人整齊的朝前走了一步,那威壓瞬間就撲面而來,佐固山咬緊了牙根,窩了一肚子的火道:「三王爺和三王妃是在哪裡失蹤的?」
王猛忍著笑意,道:「在斷魂谷的斷崖處落下去了。」
「斷魂谷?」佐固山裝作一臉吃驚,道:「斷魂谷下面可是萬丈深淵,神仙下去也摔死了,這還怎麼找?肯定死了啊!」
寧起皺著眉頭道:「將軍大人慎言,您說這斷魂谷下面是萬丈深淵,你可有下去過?沒有證據,就不能說明三王爺和三王妃已經死了。」
佐固山簡直要被這個臭小子給氣死了,他怒哼一聲,道:「反正皇上只是讓本將軍前來協助罷了,既然本將軍的提議諸位不同意,那本將軍就不說話了,你們自己想怎麼救就怎麼救吧。」
反正人早就摔黏了。
他徑自腹誹道。
半夜,外面的寒風呼嘯的聲音大得蘇子真有些睡不著,沒想到到了寒冬臘月的,竟然會這麼冷。
突然就聽到本來只有呼嘯聲的外面突然變得嘈雜了起來,她以為自己是睡得太晚困得出現了幻覺,連忙閉上眼睛想趕緊睡著,卻聽見這嘈雜聲是越來越大了,大到她實在是耐不住,從床上爬了起來。
過了好幾層宮惜給她的外衣,她悄聲沒有吵醒睡著了的宮惜,走到外面,看到西凌宇也穿了衣服正準備出去,她忙拉住他道:「怎麼回事?你怎麼也起來了?」
西凌宇用下巴指了指外面道:「外面特別吵,我睡在外面的屋子裡被吵得睡不著。」
兩人正要推門出去,就聽到身後有個聲音很刻意地咳了兩聲:「咳咳。」
兩人回頭,看到宮惜正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們倆,他們倆連忙道:「我們沒要逃走什麼的,只是外面有聲音,我們被吵得睡不著想出去看看。」
宮惜穿了外衣道:「你們在屋子裡不要出去,我出去看看。」宮惜出去了,蘇子真一臉無語的和西凌宇坐在暖爐前面大眼瞪小眼,直到外面突然「砰砰砰」地砸門的時候蘇子真這才爬起來從裡面把剛才自己惡作劇鎖了的門打開,正想嘲笑宮惜一番,卻發現外面來的人
很多,似乎還抬著一個人的樣子,蘇子真連忙讓開了道路。宮惜瞪了蘇子真一眼,然後招呼村民把外面抬著的人放到暖爐前面來,蘇子真看著這個人,因為臉上都是結了的霜和雪,根本看不清,身體似乎比自己要略微高一點點,是個男子,衣服都凍上了,似乎落
入了水裡又被寒風吹了才會變成這樣。
「把他衣服都脫了,然後拿毛毯過來給他裹上,放在暖爐邊讓他暖和起來,打盆熱水過來。」
宮惜毫不吝嗇地指揮著西凌宇脫衣服,蘇子真打熱水,完全不當兩個人是外人,蘇子真白了一眼過去打水,待到跑回來看著宮惜給那男子擦乾淨了臉上的霜雪的時候,她整個人呈現出了石化的狀態。
這……這個人不是……不是不言嗎!
蘇子真連忙跑過來看的仔細一點,確實是不言!她抬頭看向西凌宇,西凌宇也對著她點了點頭,蘇子真這下徹底斷定了,這個人就是不言!
「請問這個男子是怎麼回事?」
蘇子真連忙朝著剛才把不言抬進來的村民打聽情況。「啊?別提了,這個男的,跟個鬼一樣,一瘸一拐就撲進了我家院子,我還以為招了賊,後來一想不對啊,我家是全村子里最窮的,哪來的賊?我就出去一看啊,不得了,這院子里趴了一個人,直挺挺趴在
那雪地里,把我給嚇得,結果一看還有氣兒,就連忙叫了隔壁的人,給抬了過來。」蘇子真聽完了覺得不可思議,她和西凌宇是從斷魂谷掉下來的,摔在水裡索性沒死被人拉上來救了一命,不言如果也是從斷魂谷上摔下來的,這大半夜的沒人會發現,肯定也是死啊,他怎麼還自己爬到村
民的家裡去了?
這些答案,只有等不言醒過來的時候親自問他才行了。村民們見人沒事兒,就都走了,小醫館本來就小,現在更加擁擠了,不言渾身都被凍得發紫了,必須給他不停地搓身上讓他的血液保持循環才行,蘇子真,宮惜和西凌宇三個人一夜沒睡覺,幫著不言把身
體給暖和過來了。不言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一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蘇子真,他以為自己在做夢,還揉了揉眼,結果發現確實是蘇子真,不止是蘇子真,三王爺西凌宇也在她的旁邊,他一下子眼淚就
流了出來。
「王……王妃。」
蘇子真本來在打盹的,這一句「王妃」讓她瞬間渾身清醒,她連忙坐過來道:「不言,你怎麼樣,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不言連忙搖頭道:「王妃……你,你沒死……」
蘇子真瞬間拍了一下不言的頭皮:「臭小子上來就咒我死是不是?」不言想起來當時西凌宇和蘇子真都掉下了斷魂谷的時候,想起來了所有人幾乎都說他們兩個不可能活著的時候,自己的心口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他忙道:「可是……所有人都以為王爺和王妃……掉下去就
是死了。」
蘇子真啐了一口道:「那是他們目光短淺,先不說那些,不言,你到底是怎麼找來這裡的?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那副樣子!」不言的眼神微微有些不自然地飄了一下,道:「我想找王妃,所以就在斷魂谷周圍尋找能夠下去的地方,結果走得遠了些不小心跌落下去,飄了很久以為自己肯定是摔死了,結果卻被一顆枯樹勾住了衣服,
樹枝斷了,我落入了水中,不過好歹沒死,我就游到了岸邊,誰知道差點凍死,當我看到村子的時候,我直接就撲到最近的一戶人家的院子里去,什麼都不知道了。」蘇子真驚詫於他的話說得倒是很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