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再為他生個孩子
朝弦周身都是陰暗的氣息,他陰沉著一張臉重新將衣袍整理好,一顆大光頭便被藏了起來。
「文將軍性子也太急了些。」朝弦皮笑肉不笑地說。
文君寶一拍大腿笑呵呵地說:「只要是跟這戰事相關的事情,我都控幾不住我記幾!朝弦先生,你莫怪啊!」
「出了什麼事了?」赫連澤玥保持著笑意。文君寶這才抱拳正色起來:「殿下,關於那離國結界外的布置,我想向殿下請求朝弦先生的幫忙。畢竟是離國人的術法,若是朝弦先生能指點一二,我方便能事半功倍了!
」
朝弦勾起一個嗜血的笑:「好啊,文將軍行事縝密,連這等細節都想到了。」
文將軍嘚瑟道:「哪裡哪裡喲,先生過獎了!」
待文君寶領著朝弦離開后,一道圓滾滾的身影飛快地竄進了主帥的營帳。
夕陽沉沉,歸巢的鳥兒在天空中列出各種陣型。
西陵笙剛回到寢殿,就被一個人握住手腕拉到了懷中。
「去哪兒了?」
男子幽幽地在她耳邊吹著風,西陵笙只覺得大腦短路,渾身都酥酥麻麻。
「別鬧了,沉央!」
西陵笙在他懷中拱了拱,轉身圈上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鳳沉央掐著她的腰將她抱起,然後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又問了一遍:「這麼晚回來,偷偷去什麼地方玩了?」
西陵笙微微低了頭,兩人額頭就相碰到一起:「你怎麼總覺得我是偷溜出去玩了呢?」
鳳沉央便伸手颳了下她的小鼻子:「否則你還能做什麼?」
西陵笙靠著他的額頭慢慢地晃著,朱唇輕啟,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你猜。」
若有若無的碰撞似在挑起無名之火,纖腰盈盈一握,兩人間的距離恍若為零。
女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輕吟一聲,隨即緋色漫上臉頰,嫣紅的唇卻不由自主地上揚。
「小白,再為我生個孩子。」情慾瀰漫在男子的眼底,話語溫柔曖昧幽幽。
西陵笙嗔他:「瞎想什麼?天命之鳳和天命之凰哪能生出雙子?」
鳳沉央笑:「不試試怎麼知道?」
一時千浪激起,滾滾朝天去。
夜漸漸地深,明月一點一點地移到最高空,炯炯地望著這大地。
離國的邊境結界忽地被撤下,暗中的人伺機而動,在得到一聲號令,一窩蜂地沖了出去。
準備輪換的離國軍被這防不勝防的一擊打得亂了陣型,紛紛撤退。
文君寶騎一匹高馬在眾軍之前,揮戟號令:「都給我沖,按照計劃行事!」
而朝弦領著一眾紅衣怪人從黑暗中走出,文君寶便道:「先生,當真不需要我為你助陣嗎?」「不用,太子殿下已經交給我一支精銳之兵,有他們就夠了……」說著朝弦看了一眼身後的紅衣怪人,朝文君寶說話時便譏笑起來,「你的人顧好自己就行了,刀劍無眼,若
是被誤傷,我可不好向太子殿下交代了。」
說罷朝弦令人紅衣怪人們走了。文君寶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心底暗罵,什麼玩意兒?爺爺的人豈是隨隨便便就被你個龜兒傷到的?
姜國的作戰計劃是讓文君寶帶著大軍先衝進去,吸引離國大部分軍隊與之周旋而戰從而達到拖延時間的目的;而朝弦則是帶著血衣教的人深入腹地,直接攻城擒王。
赫連澤玥動用了禁術將活死人大軍從密室里召喚了出來交到朝弦手上,唯一的要求便是保住西陵笙。
朝弦明面上答應著,但心中卻陰謀地冷笑。等他拿到鳳魂和凰魂,什麼赫連澤玥?什麼活死人大軍?到最後連這天下都是他的!
「嗖嗖——」
幾支暗箭突然劃破夜空而來,朝弦低喝一聲,黑暗中閃現異術之靈的光芒,幾支箭就被打落在地。
朝弦微微眯起雙眼,嗤笑道:「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否則被我請出來,便有些不好看了!」
月光輕灑,容顏絕世的男子和女子並肩走出,身後緊跟著十夢四靈等幾個暗衛。朝弦向四周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別的人,但是鳳沉央和西陵笙就只帶這麼幾個人來與他一戰,是太過自信還是太過輕視他了?難道這裡面還有別的什麼他沒有發現的陰
謀?
想著兩隻眼珠軲轆地轉了一圈,朝弦輕嗤道:「王和凰後娘娘是沒料到會遇上我還是在打著別的算盤?」
西陵笙看了一眼那紅衣森森的一群怪人,轉頭對鳳沉央道:「沉央,怎麼就遇上朝弦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西陵笙的聲音看似壓低了,可朝弦偏偏就能聽到,這下子他便篤定了幾個人是打算從離國撤離,卻運氣不好地遇上了他。
「哈哈哈哈……」
朝弦頓時大笑起來:「看來王和凰後娘娘是沒有料到會遇上我和我這活死人大軍了!」
「什麼?」西陵笙驚呼一聲,「這竟然是活死人大軍?」
「怎麼樣,鳳沉央,西陵笙?你們是現在乖乖地讓我抽走你們的鳳魂和凰魂呢?還是被我的活死人大軍撕咬扯碎呢?」
朝弦一邊勢在必得地說著,一邊施起禁術以示威脅,「不過我也沒有那麼狠心,這麼快就將你們殺死。等到我抽出你們的鳳魂和凰魂時,我才會把你們丟給他們食用。」
西陵笙聽了嚇得抱住了鳳沉央的胳膊,驚叫道:「我好害怕啊,沉央!」
鳳沉央輕輕地戳了一下她的腦門,無奈道:「有點過了,小白。」
西陵笙又笑著仰起頭,吐吐舌:「是嗎?這個時候我這個弱女子不就該這麼表現嗎?」
朝弦深深地皺起眉頭,眼神中帶著凌厲,卻一時搞不清楚西陵笙和鳳沉央的對話。但是無論他們在搞什麼鬼,他們今晚也別想活著離開了!
於是朝弦也不再廢話,只是冷冷地下了命令:「殺了鳳沉央和西陵笙!」
西陵笙睨了他一眼,紅唇便微微地勾起:「是嗎?」皓月當空,彷彿有血色漸起,差點就濁染了這清輝,一聲聲慘叫聲起伏,漸漸地又沒落在片片月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