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生米煮成熟飯
西陵笙完全被蔣夫人忽視了,略有一絲不爽。
但她還得吃馬夫人準備的飯菜,不得不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所以就沒有與馬夫人起衝突。
不過她內心還是不忘默默地吐槽,這個看臉的世界,嘖嘖嘖!
幾個人寒暄一番,蔣昭昭突然又溫柔地開了口:「昭昭今日得了一幅畫,本想找離公子探討一番,可今日巳時和未時去找離公子時,離公子都不在房中。離公子,今日是出去辦事了嗎?」
「嗯。」北離澈淡淡地應道。
蔣昭昭微微一笑,又問:「離公子出去辦何事了?這鎮子上昭昭比較熟悉,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離公子儘管開口。」
「多謝蔣小姐的好意,不過賞花聽戲而已。」北離澈說得輕描淡寫,蔣昭昭卻怔了怔,昨夜的種種情形再一次浮現在腦中,她本是想多與北離澈說說話,哪知卻反被提起了令她尷尬萬分的事情,一時懊惱悔恨,不由自主地便將視線落到了西陵笙身上
。
此時,正在扒飯的西陵笙聽到北離澈這麼說差點沒被飯菜噎死,而北離澈倒是伸出一隻手自然地為她拍起了背,還略帶責怪地說:「好好吃飯,沒人跟你搶。」
西陵笙朝著眾人訕訕地一笑,掐死北離澈的心都有了。
這傢伙,完全就是在給她沒麻煩找麻煩!
再看看蔣昭昭黯然傷神的神情和馬夫人那殺死人的凌厲眼神,西陵笙只能暗暗祈禱她們倆別惡毒到連茅房裡都設下暗器害她就好了。
就在飯桌上的氣氛尷尬到極點時,府上的丫鬟端上來一壺好酒。
馬夫人見勢連忙擠出一個笑,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離公子,這酒是十年的女兒紅,老爺特意吩咐我拿出來給二位親衛大人嘗嘗。」
說著丫鬟便給兩人滿上了酒。
酒香濃郁,西陵笙一聞便知道是好酒,但跟著薛不悔試藥這麼久,這酒香中的異樣很快就被她察覺。
這位馬夫人竟然還給他們下了葯?
西陵笙剛一察覺便轉過頭去想要提醒北離澈,但北離澈已經拿著那杯酒仰頭就喝了下去。
「好酒,多謝夫人招待。」北離澈客氣地說。
西陵笙眨巴眨巴眼,遲遲沒動,因為實在是想不通北離澈這人一向雞賊,怎麼這時候傻了?
那馬夫人見西陵笙沒喝,便笑著勸道:「西親衛,這酒不錯的,你也嘗嘗。」
西陵笙抬頭對上馬夫人的眼睛,馬夫人也許是心虛,神色飄忽了一下。當然,這也不排除馬夫人是覺得她辣眼睛。
西陵笙不動聲色地笑笑,揮袖擋住酒杯,做了個喝酒的動作,卻偷偷地將杯中的酒倒了。
倒完她還做了個摸嘴巴的動作,感嘆地說:「真是好酒啊!馬夫人這麼熱情款待,我都不好意思了!」
「哪裡哪裡,都是應該的。」
馬夫人心滿意足地笑了,而蔣昭昭卻是一臉憂愁。
很快,西陵笙和北離澈就被喝倒在了飯桌上。
蔣昭昭驚噓一聲,兩人也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馬夫人奸笑起來:「快把他們倆送回房間,昭昭你快去準備一下。」
蔣昭昭愣了愣猶豫地說:「娘……真的要這麼做嗎?這可關係到女兒的名節!若離公子醒來不願意……女兒以後可怎麼做人?」馬夫人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昭昭,你怎麼這麼多顧忌呢?聽娘的,沐浴更衣完就去離公子的床上躺著,明早醒來,他看見你就以為你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你爹爹雖然是只是個縣令,但也是朝廷命官
,他怎麼也不敢不要你!再說了,哪個男人見到身邊躺了個美人會拒絕的?這離公子連這醜丫頭都能抱,更別說你了!好了,快去準備。」
「可……」
蔣昭昭仍是猶豫,但馬夫人已經吩咐丫鬟將她帶去沐浴更衣了。然後又叫家丁將兩人各自扶回房間。
西陵笙被家丁嫌棄地丟到了床上,便都匆匆地關門出去了,是個正常男人都不想跟一個長著大麻子,塗著高原紅的醜丫頭呆在一起吧!
而西陵笙揉了揉腰從床上坐起來,暗暗地罵了幾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家丁,默默地將他們的惡行記在了小本本上,尋著機會就要報復他們!
西陵笙一直沒有喝那酒倒是清醒,所以馬夫人和蔣昭昭的話都一字不落地入了她的耳朵。
但是……北離澈呢?
想到這裡,西陵笙便從窗戶躍了出去,躲到了隔壁北離澈房間的屋頂上。
此時已經入夜,她的一身暗紅衣裳在夜色中也不明顯。等了一會,只見蔣昭昭就在一群丫鬟的簇擁下來到了北離澈的房門前。
蔣昭昭裹了一件狐裘袍,頓在房門前遲遲沒有進去。這時,馬夫人也走了過來,見女兒還愣著,便上前推開了門,指著屋中對將蔣昭昭苦口婆心道:「昭昭,你難得喜歡的男子就在裡面,娘告訴你,他是不會在這小鎮子留多久的,想要留住他,便只有嫁給他
!難道你不想嫁給他嗎,昭昭?」
蔣昭昭貝齒輕咬,垂著腦袋低聲道:「我自是想的,娘……」
馬夫人露出欣慰的笑容,道:「那就好,還不快進去?」
然後蔣昭昭便進了屋,房門又被關上。
西陵笙刨開一塊瓦,屋中的暖氣立刻便湧上來,然後她就看見蔣昭昭走到床前,將外面的狐裘袍脫了下來。
白色的狐裘下,僅是輕薄的紗衣,若隱若現地能看見裡面的粉色肚兜。
蔣昭昭環抱著白玉藕臂,深情地看著床上的男子,然後她緩緩地開口道:「離公子,昭昭仰慕於你,可昭昭害怕留不住你的心,所以才答應了娘親,用這樣無恥的辦法留住你的人……」
說著她便又停住,咬了咬飽滿的下唇,才又道:「離公子,若是明日一早醒來,你仍是不想要昭昭,昭昭也認了。能與離公子共度一晚,是昭昭的福氣!」說著她便向著床上的人走近了一步,伸手去解男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