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退婚
那女子扭動了幾下身子,終於是轉過了身子,借著清冷的月光,江浣雪一下子就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正是她的好表妹江依依。
江依依半推半就著,語氣含羞道:「義山,你胡說!明明我們日日都能看見,怎會是幾日不見?」
陸義山掐了一把她的水蛇腰,惹得她又是一聲嬌吟。
「是日日都能看見,但這摸不著的難以忍耐還不如不見!依依,好幾次夜裡,我給你傳信你都不來見我,今夜我定是饒不了你!」
說罷陸義山高大的身軀就將江依依籠罩不見,而江浣雪耳畔都是男女耳鬢廝磨的曖昧之聲,讓她不禁渾身顫抖。
她的未婚夫婿和她的好表妹竟然廝混在了一起!
「義山、義山……先等等……」江依依將陸義山推開,不住地喘氣。
陸義山笑:「這就受不住了?」
江依依嬌嗔:「哎呀!我是想先與你商議重要的事情!」
陸義山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在她身上作祟,略有些急躁地說:「何事非要現在說?」
江依依一邊發出些令男子愉悅興奮的聲音,一邊道:「我給表姐下毒的事情,好像被那個姓白的賤人知道了……」
江浣雪躲在假山後,原本顫抖的身子頓時僵住,果然是像姓白的說的那樣嗎?
她這嗓子竟是被她最信任的好姐妹毀了的?
陸義山滿不在乎地說:「那又如何,浣雪肯定是不會相信那姓白的賤人的!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在她身上建立起來的信任也不是她說幾句話便能毀了的!」
江依依道:「雖然表姐是暫時沒有相信姓白的,但那姓白的說得有理有據,表姐心中難免會多想,我就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陸義山安慰道,「馬上就是『奪凰大會』了,等我奪了『凰』,成為了『重凰』的新主人,我便娶你過門!她一個流劍山莊算什麼?你若想要,你就是流劍山莊唯一的大小姐!」
「陸義山,你說什麼?」
江浣雪終於是沒忍住心中的憤怒,衝到二人面前,厲聲地詢問眼前這個她所喜歡的男子。
陸義山和江依依自是沒料到江浣雪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雙雙震驚了起來。
江依依還妄想掩飾地說:「表姐,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剛剛義山和我說笑呢……」
金浣雪冷冷地看著她,道:「說笑?你怎麼不叫他姐夫了?義山叫得這麼順口,你還想要在我面前裝作什麼都沒有嗎?」
江依依頓時便說不出話了,一張小臉嚇得慘白。而陸義山卻收起了驚訝,往前一步將江依依護在身後,冷聲朝江浣雪道:「浣雪,既然被你看見了,那我也不想再瞞你了!我和依依是真心相愛,我與你的那樁婚事,待『奪凰大會』結束,我回到家中自會向
父親提起,這紙婚約便就此作罷!」
「你要退婚?」江浣雪眼中泛起淚花,又難過又憤怒地問,「你們一早就在一起了是嗎?為什麼要欺騙我這麼久?陸義山,我這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陸義山眼露嫌惡:「你喜歡我?你只是喜歡我對你低聲下氣,像條狗似的被你呼來喚去!江浣雪,我告訴你,就你現在這個樣子,跟個醜八怪似的,聲音粗得比男人還難聽!誰願意娶你啊?」
江浣雪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般,從前那個對她百依百順,千般疼愛,連她受了傷都無微不至地關心她的陸義山,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是你!」江浣雪捕捉到正看好戲的江依依,滿眼怨恨地瞪著她,「江依依!我一直都將你當做親妹妹,雖然你是小叔叔的妾室所出,可我自問這麼多年來可有虧待過你?但你呢!不僅對我下毒,還搶走義山
!你對得起我嗎?」
江依依有陸義山撐腰,底氣也足了不少,竟第一次頂撞起了江浣雪。
「表姐,這麼多年來你是沒有虧待過我,但你可從未將我當做你的親妹妹!你不過需要個人圍繞在你身邊,襯托你這位高貴的大小姐罷了!」
聽著江依依諷刺的語氣,江浣雪微微驚訝,搖頭道:「你、你竟然是這樣看我的?」「呵,這還需要我看?你不就是這樣想的嗎?」江依依道,「且我和義山從小就情投意合,是你突然告訴了大伯你喜歡他,從此大伯便將你與陸家的婚事定了下來,分明是你拆散了我們!你還裝作一副無辜受
害的樣子!真是讓人噁心!」
「你說……是我拆散了你們?」江浣雪不敢相信地看向陸義山。
陸義山冷聲道:「現在你知道了,就趕緊離我和依依遠點!」
江浣雪晃了晃身子,好不容易才又穩住腳下,怔怔地問:「也就是說,你對我的那些好跟我說過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陸義山毫不猶豫地回答:「否則呢?你知不知道我對你說那些話時,我心中是多麼噁心!」
江依依看著江浣雪失魂的模樣,嘴角勾起勝利的微笑,雖然利用不了江浣雪這個蠢貨了,但陸義山還是站在她這邊的!
「哈哈哈……」
突然江浣雪像瘋了似地狂笑起來,因為嗓音被毀的緣故,笑聲沙啞難聽,使得陸義山與江依依同時嫌惡地皺起眉頭。
「陸義山,你要退婚便退婚?我是不會同意的!除非你們陸家堡要與我流劍山莊為敵!我要讓你和這賤人永遠無法在一起!」
說著江浣雪便一個閃身到了江依依跟前,揪著她的衣領便要將她推進一旁的池塘。
而江依依自是大驚失色,一邊胡亂地掙扎一邊大喊:「義山救我!」
陸義山當然不可能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子被江浣雪推進池塘,幾步上前扯開江浣雪,重重地給了她一耳光。
「江浣雪,你鬧夠了沒有?你現在的樣子真像個潑婦!而我陸義山是絕對不會娶你這樣的潑婦的!」
江浣雪捂著臉還沒來得及說出話來,只覺得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緊接著伴隨著「咚」地一聲,她的耳朵鼻子里被洶湧的水填滿。
她被陸義山推進了池塘。而明明他知道,她不會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