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燧人老祖的驚顫

  在很早很早以前，聽神話傳說，楚九就不太相信盤古會死。

  本身乃混沌孕育，執掌幾件大器，打殺三千混沌魔神，然後開天闢地，豈會身死？

  若說大戰之後身受重創，開天闢地遭到了反噬，那就不會養好傷勢再行動？

  也有的說，開天闢地之時遭到了天道的反噬：扯幾把蛋，天地剛開，哪來的天道，有天道也是盤古。

  還有的說，盤古開天闢地，看到了未來洪荒誕生了芸芸眾生，就為了眾生，所以身化洪荒萬物：這不更扯幾把蛋嗎，身為混沌孕育，連三千混沌魔神都打殺了，還在乎後世的生靈？

  都是扯幾把犢子。

  至於開天闢地之後，無法支撐天地重量，又無法逃離，這才肉身崩潰，反噬之下而亡。實際上這種說法相對而言比較可靠，然而到了天道境界之後，楚九更是嗤之以鼻。

  即使如今的洪荒崩潰了，他站在這裡，也不會有事。

  偉力加於己身，相同層次的龐然大物毀滅能夠傷到？

  傳說只能是傳說。

  盤古沒有死。

  他整個人化身成了洪荒天地。

  可以說，洪荒之內的萬事萬物，皆是盤古。

  無論身死還好，證道也好，只要在洪荒之內，就是屬於盤古，哪怕鴻鈞也是一樣。

  甚至絕世大戰，星空毀滅，不周山倒塌。

  對於盤古而言，都不算大事兒。

  哪怕當初燧人氏與鴻鈞大戰，劈開洪荒胎膜，看似洪荒會毀滅，實際上也是杞人憂天罷了。

  真到了即將毀滅時，自會激活盤古的防禦機制。

  哪怕真的毀滅了，洪荒崩潰，也只是讓盤古蘇醒，回歸自我罷了。

  「所以盤古沒死？」

  停了楚九的解釋，燧人氏不禁哆嗦。

  「沒死！」楚九點頭，「他現在可以說是處於悟道狀態，真靈介於有無之間，也可以說存在洪荒的每一個生靈之中，每一個物體之中，甚至是法理之中。整個天地都可以說成是他的身軀，此法妙哉！他的境界應該是天道境巔峰，一旦蛻變成功，就超脫天道境界！」

  「若是超脫，洪荒世界會怎麼樣？」燧人氏壓下心頭的波瀾，「會凝聚成他的道體？」

  「可以這樣，也可以元神超脫而去，留下洪荒世界，重鑄無上道軀，那就看他的選擇了！」楚九卻笑道，「那個時候，也是億萬萬之後了，若是不能超脫，恐怕你會化道！」

  「億萬萬年啊！」燧人氏感慨一聲，「活那麼久，若不能超脫，我還真有可能化道！」

  這一點是站在所有巔峰層次的強者都有可能選擇的結局。

  到了巔峰，突破無望。

  紅塵滾滾，完事萬法，一眼就可以看穿，看透，甚至可以看到千萬之後的命運變化。

  到了那時，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若是前往混沌，他會不會攔截？」燧人氏想到了一個問題，「畢竟在洪荒證道，就會吸取大量的天地造化！」

  楚九搖頭而笑：「這你就錯了！在洪荒證道，就會壯大天地本源，有利於天道演化和完善，所悟之道，自然也會被盤古吸收！至於證道之後離不離開，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意義的！」

  「這……！」燧人氏一怔，仔細品味，不禁苦笑，「也確實是這樣。對於一方天地而言，秩序完善，法則完善，本源壯大，這才是根本，至於內里的生靈，反而不重要。只是，將來我要超脫而去，豈不是要超越天道境界才可以？」

  「你達到天道境界應該就會被接引前往更高的層次！」楚九道，「以後突破，就去混沌吧！」

  燧人氏點頭，他豁然皺眉：「這裡有一個盤古，西遊鎮元子道友那邊，也有一個，若是都超脫而去，那豈不是有兩個相同的盤古？若是有無數同樣的世界，豈不是有無數個盤古？我到了天道境界能夠超脫，他為什麼不？」

  「他嗎？」楚九沉吟，「或許，這是限制。一旦有一位盤古超脫而去，就會成為唯一，諸天萬界的唯一！」

  「怎麼會這樣？」

  燧人氏吃驚。

  他眼皮子狂跳，臉色也不停的變化。

  腦海中，念頭飛速的翻湧。

  「你恐怕猜到了！」楚九幽幽說道。

  「真的是那樣？」燧人氏都忍不住驚顫。

  「或許吧！」楚九倒背著手，望著蒼穹流雲飛逝，「以我的能力，又豈能盡窺你們的命運？特別是秦蒙，林蒙，雪鷹，方老魔等等，那些世界，並不比洪荒弱，甚至有些更高一籌也說不定。」

  「那、那、那您為什麼知道？」燧人氏苦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