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一章 衍城
蘇安安和小金金溝通完了,還是趴在淳于相爺的耳邊說了實話。
淳于美男聽的嘴角輕勾,亦是對那些「神經病殭屍團」十分同情。
清醒的隊員們根本聽不懂蘇安安和金胖子之間的對話,只能聽到「吱吱吱」「嗡嗡嗡!」
濮陽策一見蘇安安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立即問道:「安安姐姐,小金金是不是能解了太子哥哥他們的毒?」
蘇安安詫異:「你怎麼知道是毒?而不是別的?」
濮陽策怔了怔,回道:「姐姐,太子哥哥清醒的時候說了一句,他們是因為吸入了一股紅色的煙霧,才變成這樣的。所以,我想那些紅煙肯定是毒煙。」
蘇姑娘認同的點了點頭:「沒錯,那些紅煙是殭屍毒,一旦入體,就會異變,輕者癲狂,重者吸血為食。」
「不過,本夫人的小獸說了,煉製解藥,需要他的精血,還不是一滴兩滴,而是一盆的血。」
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四國聖將,蘇安安繼續忽悠:「你們也看到了,本夫人這隻小獸就這麼大,若是放幹了它身上的全部精血,恐怕就死翹翹了。」
四國四位清醒的聖將皆是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了,同時看向自家神志不清的主子們。想徵求主子們的指令,可四國皇子都瘋癲的一點都不清醒。蘇安安朝著大妖孽狡詐的眨了眨了那雙狹長的狐狸眸子,隨之轉身,對聖域四國的人繼續胡謅:「要不,本夫人先調製一些解藥,先解了你們主子的毒,讓你們主子做主如
何?」
幾位聖將如釋重負的點頭:「甚好,甚好!夫人做主便是!」
蘇安安拉過小嵐兒,在嵐兒的耳邊嘀咕幾句,就見嵐兒憋著笑,捂著嘴,抱著金胖子去了帳篷內。
不一會,小嵐兒手裡端著四盅解藥走了出來:「主子,按照您的方法,解藥都調製好了。」
蘇安安朝著四國瘋癲的皇子們怒了努嘴:「還不趕快的把解藥給四位皇子,王爺服下!」
「是!」小嵐兒咬著唇瓣,低著頭,把四蠱解藥送到了四位聖將面前。
四位聖將不疑有他,趕快拿起酒盅,捏開自家主子的嘴巴,強行灌了下去。
「咳咳咳!嘔~~~」在四位皇儲喝了金胖子的尿以後,皆是蹲在地上嘔了起來。
淳于相爺立刻抱著小嬌妻,身子一閃,消失在原地。
幾位皇儲吐出了很多污穢的東西,甚至吐了幾口黑血。
在場的女眷們皆是受不了那股惡臭熏天,都跑回了帳篷。就連曼陀都捂著嘴,離開了現場。
幾人吐到最後,吐出了幾條紅黑色的蟲子。
噁心的容太子掩袖捂鼻,風一般的撤離。淳于二少爺卻是不以為然,還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挑著地上蠕動的蟲子,興趣盎然的開口道:「這些蟲子難道都是屍蟲嗎?本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屍蟲,真有意思
!」濮陽策扶著濮陽寒,拍著濮陽寒的後背,心思複雜:「這麼可怕的東西進了太子哥哥的肚子,真是太嚇人了,太子哥哥這次可是受了大罪了,若是不能平安回到聖域,父皇
和母后都會傷心難過的!」
濮陽寒眼中的紅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眸子,抬頭時,眼中一片清明,可還是虛弱的晃了晃身子。
「策兒,辛苦你了!哥哥沒事了!」
「太好了,太子哥哥,是安安姐姐救了你!」濮陽策眼前一亮,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
濮陽寒聽到「安安」兩字,渾身一僵,神色複雜的凝了一眼坐在不遠處,伉儷情深般的小夫妻。
四位皇儲解了殭屍毒,身體都虛弱不堪,被荀武安排到了一個營帳住下。
隨後,蘇安安又安排了嵐兒和荀武,給閔皇和潁川女皇軒轅俏解了屍毒。
沒過多久,四位皇儲,閔皇,及女皇找了一條小溪,清洗了一番,之後全部聚集到了蘇安安大帳里。大帳里,蘇美人橫卧在軟塌上,沒骨頭一樣靠在美男的懷裡,嘴裡吃著美男剝好的葡萄。身邊的座椅,還坐在一位美男榜第三的美男給她搖扇子,一位面色清秀可愛的丫
鬟在泡茶,更有一位絕世美人坐在古箏前彈曲。
箏聲清透雅緻,好似泉水叮咚般,沁人心脾。
幾位被折騰的面黃肌瘦的皇儲們見到如此情景,感覺心口好似被一口大石頭給壓住了,苦逼的兩眼淚汪汪。
這兩天,他們苦逼的被屍毒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眼窩深陷。風餐露宿,風雨交加,瘋瘋癲癲。
對比之下,這位夫人卻是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這位根本就不是來闖秘境的,而是來踏青遊玩的。幾人意味深長的看著秀恩愛的小夫妻,越看心裡越憋屈,最後火國的戰王還是沒忍住,首先站起來對著蘇安安和淳于晟頷首,強忍著著心中的抑鬱,佯裝笑臉,表達謝意
:「本王多謝相爺及夫人出手相救,還請二位大發慈悲,也救救本王那些可憐的兄弟們吧!」
蘇安安伸出玉指,搖了搖,嘆息道:「哎!戰王啊,你不必謝本夫人,本夫人只是解了你身上的屍毒,至於你身上的怨魂和屍蟲,皆是沒有解去呢!」
戰王大驚,瞪著雙眼,快速的把自己從頭到尾摸了一遍「什,什麼?本王的毒還沒解嗎?本王不是吐出好多蟲子嗎?怎麼還有屍蟲?怨魂又是什麼鬼?」
蘇安安又了一口氣:「哎!你吐出來的都是長大的屍蟲,而那些小屍蟲和蟲卵還寄居在你的五臟六肺呢!」
「本夫人慚愧啊!雖然長了一顆菩薩心,但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木國的大皇子端木宿倏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渾身顫抖的大叫:「那,那怎麼辦?怨魂?屍蟲?啊!本皇子還沒有登上皇位,本皇子不要死啊!」
隨後跪到了蘇安安面前,面含祈求:「淳于夫人,求求你救救本皇子吧,本皇子願意奉獻出本皇子的全部家產,只求保得一命。」
蘇安安摸了摸下巴,為難起來:「大皇子快請起,容本夫人再想一想辦法。」
大皇子也不起來,哭著道:「夫人,你一定有辦法的,救救本皇子吧!」
小嵐兒和曼陀對視一眼,皆是勾起唇角,心中對自家這位坑人能坑到姥姥家的夫人,充滿萬分的敬佩。
淳于相爺剝葡萄的手一頓,嘴角一抽,寵溺地眯眼,心中篤定自家小娘子又開始刨坑,斂財了。
蘇安安目露憐憫之色:「你們也看到了,本夫人的小寵為了給你解毒,已經奉獻了好幾滴精血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血虧而死的。」
荀武:「噗~~咳咳咳」一個沒忍住,嗆了口水。
咬著唇,強忍著,不敢笑出聲,心想:夫人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什麼精血?那些分明都是小金金的尿。
只要給小金金多喝水,小金金一泡尿能稀釋一大鍋解藥。
蘇安安瞪了一眼荀武,眯著精明的雙眸,暗中狠狠的掐了一把大妖孽的大腿內側。
意思是,你的屬下太撐不住場面了,沒看本夫人演戲演的很辛苦嗎?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大妖孽「嘶~」的一聲,沒忍住,叫了出來。下一秒,紅著耳根,掃了懵逼的眾人一眼,立刻對荀武下令:「荀武,去把小金子抱過來,讓眾位瞧一瞧!」
濮陽寒虛弱的起身:「不必了,淳于夫人想要什麼報仇,不妨直說!只要能救得性命,本太子願意盡出所有。」濮陽寒心中腹誹:這小兩口一唱一和的,全然都是在做戲,以為他們都是傻子嗎?別以為他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沒有喝出那股解藥里的味道,一點血腥味都沒有,倒是有
一股尿騷味。
蘇安安意味深長的凝了濮陽太子一眼,對荀武擺了擺手:「荀武,你先出去照看一下小金金」省的在這裡壞了她的大事。
荀武立刻跑了出去:「是,主母!」
蘇安安隨後慢悠悠開口:「既然濮陽太子這麼直截了當,那本夫人也不繞彎子了,聽說,聖域五國的交界處,有一座荒廢已久的城池!名曰——衍城!」金國三皇子抿了抿唇,點頭:「沒錯,衍城歸五國共同管轄,曾經是五國的商貿交易樞紐,可是在十年前,衍城突發變故,一夜之間,衍城的十萬子民全部消失,引天下之
嘩然。從此之後,衍城成了五座荒棄的城池。」
蘇安安詫異:「衍城不是一座城池嗎?怎麼是五座?」
三皇子鍾離邈溫雅含笑:「衍城分五池,一池金,二池木,三池水,四池火,五池土。五池合圍,衍生衍城!」
「怎麼?夫人對衍城感興趣?」
蘇安安打了一個響指:「賓果,本夫人就要衍城,你們若是惜命,不妨用哪個破舊的城池來換。」
鍾離邈淡淡的笑了,笑中帶著幾分敬佩:「本皇子願意獻出衍城——金池所有權。」
說著,便拿出一塊金色的令牌遞給了蘇安安:「這塊就是金池令,請夫人收下。」
蘇安安驀地坐起身,笑眯眯地開口:「好,三皇子是個痛快人,嵐兒,收了令牌。」
「是,主子!」小嵐兒上前接過了令牌,送到了蘇安安的手裡。
蘇安安顛了顛手裡的令牌,隨後交到了淳于妖孽的手裡。
淳于相爺仔細瞧了一眼手裡的靈牌,朝著蘇安安微微點頭。
密語傳音道:「娘子,只要出了秘境,用靈力激活這塊令牌,就能辨出真假。」
蘇安安眯眼:「量他們也不敢欺騙我們!」在這之前,她就跟大妖孽提過,等孩子出生后,一定要去聖域,因為她做夢都想站到那對無情無義的爹娘面前問一問:「她到底是不是他們親生的?她的父母到底是何人?
」
當時,大妖孽不知為何,沒有答應。
可在大妖孽和凰七筠密談了一夜后,回來突然說,從秘境出來,他必須要去聖域一趟。
蘇安安心中疑慮,所以第二天去問了東方老祖——東方嬋。老祖不但給她講了東方家的事情,還說了聖域妖界鳳凰一族的事情,並且提及了「祖祠洗禮」。讓她到了秘境,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在聖域四國的皇子手裡,得到一座叫「衍城」的城池。無論寶物交換還是其他條件,都必須要拿下衍城,因為「衍城」關乎東方家回到聖域
后的未來。
老祖當時含糊其辭,沒有說太多,她只是聽了一個大概。如今想起來,倒是覺得那個神秘的「衍城」非常的詭異。十萬子民,為何在一夜之間消失?就像樓蘭國一樣,也是一夜間消失。難道「衍城」的子民和樓蘭國一樣,也被陣法
給吞沒了嗎?
水國太子濮陽寒咬了咬牙,拿出了隨身的「水池令」遞了上去。
火國的戰王雙手奉上了兩塊令牌,一塊「土池令」,一塊「火池令」。土池令是他在土國十三皇子赫連尚羽那裡得來的,如今派上了用場。
「夫人,這兩塊令牌,本王交與夫人,還望夫人能多給本王一些精血,以便防身之用!」
蘇安安笑顏如花:「好說好說!一定一定!」讓小金金多尿點就是了。
木國大皇子不情不願的拿出了「木池令」,幽幽道:「淳于夫人,這塊令牌,是令牌,亦是一枚聖器啊!」
蘇安安朝著小嵐兒示意,嵐兒上前把其他四塊令牌全部收到了回來,交給了自家主子。淳于相爺研究著手裡的五塊令牌,低沉沉道:「大皇子,這五塊令牌代表著五國在「衍城」的身份,五令合一,便是一枚「陣旗」,能開啟「衍城」的防護大陣,本相猜的對不對
?」
四國皇儲們同時一驚,都忌憚的看向淳于相爺。
濮陽寒冷冷的勾唇:「不愧是中州學院帝巫的首席大弟子,憑著這五塊令牌,就能推演出五令合一,可以開啟護城大陣,本太子佩服!」鍾離邈深深的看了淳于相爺一眼,優雅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帶著讚美的語調說道:「修羅殿主好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