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半夜跳窗
等在外邊的北洵看著出來的涼曦一臉錯愕,這真是來逛窯子了,一臉的意猶未盡。
正抱著肩膀的他跨步就上來問:「曦兒,你這是?」
「好事情。」
好事情?納尼?什麼呀?
「回去喝酒。」
喝酒!什麼情況?喝完花酒還不夠,還要喝?
涼曦手裡一把摺扇甩的刷刷作響,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扯說:「去天山。」
天山?那不是要去靈芝仙草,終於不用逛窯子了,北洵鬆了一口氣,涼曦她為什麼逛青樓!
北洵火烈烈的紅色衣袍在風裡飄然,幾步追上走在前面的涼曦問出了疑問:「你真來逛青樓。」
某女捂著額頭一臉嫌棄,就算是逛青樓也等不到她一個女的逛青樓,怎麼會有這麼蠢的朋友,她表示她要絕交。
說起青樓想起那張邪魅的臉——玉靈,有意思,不知道隱血閣和她之間有什麼千絲萬縷的聯繫,西域五大長老之一竟然會甘願委身青樓。
不過,她現在要去采靈芝仙草,她的第三重冰心幻影呀。
「離塵,你別嚇我,離塵。」
閣樓里傳來兮月擔心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哭腔。
不好,不會是離塵的病又犯了吧,算了一下日子,可不就是這裡天。
涼曦和北洵對視一眼。擔憂地加快腳步,推開門就看見躺在床上痛苦的風離塵和哭的梨花帶雨的兮月。
床上人額頭淌著大顆大顆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風流肆意的風離塵此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瀟洒模樣,除了一身出塵的好貴氣質猶存。
「風塵」,涼曦坐在床邊就扣住了他的手腕。
「曦兒,你是玉面醫師,你快看看他,你救救他。」
兮月手足無措地搖晃著涼曦的身子,涼曦沒有回答她,北洵過來將她拉開,她哭握著風離塵的手死死不放,低聲抽噎著。
她知道風離塵的病是如何的,可是每次看到他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就像心在滴血,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他。
風離塵只們活到二十歲,他沒有告訴兮月,他出想讓她傷心,大哥說也許小嫂子會醫治好他,所以他不會放棄和她白頭偕老的任何機會。
「乖,兮月,別哭,我很好。」他抬起手想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卻手感無力。
「啊……」不等他碰觸到姣好的面容,就疼地抱著被子用力咬著被子一角。
「離塵。」
「離塵。」
「離塵。」
三雙眼睛擔憂地看著他,企圖能幫助他,除了涼曦,一個束手無措,一個手足無措。
纖細的手將一排銀針展開,回頭看一眼北洵說:「把他的傷心脫了」。北洵看到涼曦擺出來一排銀針就知道了她的用意,沒有遲疑三五下就把風離塵的上衣給脫了下來。
兮月呀一聲捂著臉背過身子去,臉頰羞的通紅。
而涼曦面不改色,畢竟她是個現代女,男人的裸體都看過,這又算什麼,況且醫者父母心。
只見手指翻轉幾根銀針拍進風離塵的身體,嫻熟的技法,流水般的動作,一氣呵成。
被紮成刺蝟一樣的發出一聲痛苦悶哼,聽到風離塵痛苦的聲音,兮月也顧不上男女有別轉過身就坐在了他的對面,又要哭出來。
「不哭。」風離塵緩緩抬淡無血色的手摩挲著她的臉頰,泫然欲泣的模樣讓人心疼。
有冰涼的液體沿著他手掌的紋路蜿蜒。
不過一刻鐘,涼曦凝聚靈力,包裹著風離塵的周身,只見他身上的銀針根根移除,涼曦將靈氣收起,手掌翻轉,銀針整齊而落,手上一卷收了銀針。
「扶他躺下。」
「好好。」
兮月和北洵急忙扶他躺下休息,涼曦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子前,窗外景色正好,開得無窮盡的荷花濯而不妖,亭亭玉立。
威風送爽,吹動她的髮絲,限速沉思的她和景色融為一體。
直到深夜風離塵才恢復如常,涼曦坐在暗色的燈前喝著茶水。
「說吧。我的小叔子。」
「小嫂子,你深夜造訪有何貴幹。」
「咳咳咳……」一口茶水嗆到了,這寒暄個什麼意思。
其實風離塵想說的是,小嫂子能不要半夜跳窗子進來嗎?要不是因為他的靈力在她之上早就察覺,怕是要把她當賊了。
「如實招來。」涼曦一副審賊的樣子,翹著二郎腿,儼然抗拒從嚴,坦白從寬的意思。
對方自然知道她問的是今天他心口痛的事情,小嫂子醫術高明,怕是已經知道了。
「嘿嘿嘿,小嫂子。我就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
「帶出來的什麼?」
「帶出來的詛咒。」
噗嗤,某女又噴了一口水,竟然是詛咒,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事情。
那就證明古老的預言都是存在的,詛咒分很多種。 詛咒其實是一種古老的儀式,通過儀式的交易來獲得自己所得的,但是詛咒要有承受對象,這個承受對象就是受害者,做交易的那個人就是受益者,只是從詛咒的方面這樣的說,受益人也要拿出自己
的東西去交易才能獲得,終其而言雙方都是受害者。
詛咒有施咒者,施咒者就是受益者,會遭受詛咒的反噬這就是他的所害。
最為嚴重的詛咒是血咒,很顯然風離塵並不是這種,既然是娘胎裡帶來的,肯定是他的祖輩遭受的詛咒,詛咒一旦破除,後世代代將擺脫詛咒,然後正常的生活下去。
「你是那種詛咒?」風離塵起身坐在了她的對面,表情嚴肅,不似平日里嘻嘻哈哈。
「如果我說我活不過二十歲,小嫂子相信嗎?」
「不信。」涼曦毫不猶豫地就回答了她,她抬頭看到他驚訝的表情,只是坦然一笑。
她的命是自己的,她會努力活下去,所以她不相信所為的詛咒,既然是詛咒就可以破除。
「你或許可以和我說一說了,也許我能幫助你。」
是呀,大哥說也許小嫂子可以醫治他。 風偷偷越過窗檯,將燈燭吹的左右搖擺,連帶著桌角上的帘布也晃動著流蘇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