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當賀南用舌頭分開褚雨宣唇瓣準備之之深吻的時候, 脖子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賀南捧在褚雨宣臉上的手指猛地收緊, 蹙眉吮吸了下褚雨宣的嘴唇便從褚雨宣身上退了回去。
他和褚雨宣分開后, 晨晨還不依不饒的咬在他的喉結下方, 直到褚雨宣的手撫上晨晨的臉蛋, 小傢伙才呲著牙放開他。
晨晨和褚雨宣一樣，右側牙床有個十分厲害的單虎牙, 咬的賀南脖子上都滲血了, 褚雨宣看著也十分心疼, 把晨晨的小臉摁在懷中后對他說：「你去上點葯吧。」
「沒事，不疼。」賀南對怒視著他的晨晨挑挑眉毛，接著舀粥喂褚雨宣：「來, 再吃點。」
「……」褚雨宣瞄了一眼懷裡攥著小拳頭的晨晨, 從賀南手中接過粥碗, 直接捧著碗喝了點比較稀的湯汁, 便把碗遞給賀南道：「吃飽了, 我帶晨晨去洗個澡。」
「好。」賀南放下粥碗，起身帶褚雨宣和晨晨走進浴室，為他們開了暖風, 放好洗澡水，備好毛巾、浴巾和拖鞋又交代一番才出去。
褚雨宣給晨晨脫了衣服, 把小傢伙放在溫暖的浴缸里，很快自己也跨了進去。
褚雨宣一進浴缸, 晨晨就爬坐在他腿上, 一手摟著他的脖子, 一手指著浴室門奶聲奶氣道：「粑粑，我討厭，那個叔叔。」
「嗯。」褚雨宣寵溺的笑了笑，撩起浴缸里的水，為晨晨洗了下沾著眼屎的臉蛋：「寶寶為什麼討厭叔叔？」
「因為……」晨晨嘴巴癟了癟，小嘴在褚雨宣胸口蹭了蹭，黏膩的說道：「他欺負粑粑，還親粑粑，只能晨晨，親粑粑。」
「哦？」晨晨還不滿三歲大，小孩子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理由總是很簡單，褚雨宣倒不擔心晨晨日後無法和賀南建立父子感情：「寶寶誤會叔叔了，叔叔沒有欺負粑粑哦，叔叔對粑粑很好的。」
晨晨歪歪小腦袋，撅著小嘴盯著褚雨宣：「……」
「叔叔很喜歡寶寶哦。」褚雨宣拿過毛巾為晨晨擦乾臉上的水珠，捧著他的小臉哄道：「以後也會對寶寶很好很好的。」
「才不要他喜歡。」這一次，晨晨直接表現出不高興，小爪子在褚雨宣胸口撈摸著，斂著小桃花眼，半天嘟囔道：「那……粑粑，喜歡叔叔嗎？」
「喜歡。」褚雨宣見晨晨抬頭，癟著嘴一副要哭的模樣，認真道：「但是粑粑最喜歡的，永遠是晨晨。」
「粑粑~」晨晨抱著的褚雨宣脖子，趴在褚雨宣懷裡，「我想回家。」
「好。」褚雨宣低頭親親晨晨的額頭，答應道：「我們明天就回家。」
作為單親爸爸，晨晨一歲半以前都是他一個人在帶。
一歲之前，他和晨晨更是相依為命在國外，甚少與人交流，晨晨對他的依賴是自然而然的。
後來，褚家企業陷入危機，父親大病住院，他才帶著晨晨回來撐起公司。
從S國回到華國，完全陌生的生活環境，使晨晨很是沒有安全感，剛開始都是他和母親把晨晨帶到公司，他邊工作邊照看晨晨，也就是這半年多，晨晨才願意和梁玉茹乖乖留在家裡，能哄著晚上跟梁玉茹一起休息。
褚雨宣裹著浴袍，抱著裹浴巾的晨晨從浴室里出來時，晨晨又睏倦的把眼睛眯成一條線靠在褚雨宣頸間了。
他的小爪子還是蹭在褚雨宣胸口，兩片粉色的嘴唇像是嘬奶嘴似的蠕動著，一看就是困得不行了。
褚雨宣包著晨晨對站在浴室門口的賀南交代道：「你下去把晨晨的睡衣，還有奶粉奶瓶拿上來。」
「好。」賀南摟著褚雨宣把他送進卧室，便匆匆下了樓。
賀南下樓后，再找梁玉茹說話時，梁玉茹態度比之前和氣很多。
賀南拿著東西上樓的時候，褚雨宣和晨晨已經躺下了，見他上來，褚雨宣沒回頭，伸出手臂小聲道：「睡衣給我，對了，有沒有護肚圍？」
賀南連忙道：「有。」
「那把護肚圍給我。」晨晨睡熟了，穿睡衣會比較麻煩，用護肚圍包著小肚子比較方便。
褚雨宣微微掀開被子，把護肚圍圍在晨晨腰間，賀南不高興的單膝跪在褚雨宣身後的床側，看著晨晨的小魔爪又在褚雨宣的右胸口蹭著。
等褚雨宣給晨晨包好肚子，被驚擾的小傢伙更是過分的把嘴巴也蹭到了褚雨宣左胸口，把褚雨宣的兩點完全霸佔住。
排山倒海的醋意迅速淹沒了賀南的胸腔，但是面對這樣的畫面，他又不免渾身燥熱：「……」
褚雨宣羞赧的把被子半遮著晨晨的小臉，卻擋不住晨晨發出的細微嘬聲。
褚雨宣又不會產奶，自從晨晨跟著梁玉茹睡之後，便少有這樣的舉動了，
大概是晨晨和褚雨宣分開的久了，今天褚雨宣又被賀南親了，小傢伙醋勁兒上來了，對褚雨宣的黏糊達到了鼎盛。
賀南也逼迫自己不去看，雖然知道這種舉動只是小孩子的天性，但是從褚雨宣胸口發出的水聲仍挑起了賀南的某處神經，他的血液盡往那處涌，呼吸逐漸粗重。
賀南攥著拳頭費了好大勁兒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扯開晨晨，可是心裡頭還是氣不過，他下巴綳的生疼，聲音都變了調：「要不，我給晨晨沖點奶粉？」
「……」褚雨宣摟著晨晨，頭垂的更低了：「不用了，他半夜醒了再吃吧，你也洗洗早點睡吧。」
賀南聽著晨晨的嘬聲，好一會兒，才調整呼吸俯身在褚雨宣的側臉蛋上親了一下，輕聲應道：「……嗯。」
賀南起身後關了頂燈，打開床頭檯燈調成暗淡的藍光，才抬步走出卧室。
沖了個冷水澡后，賀南穿著褲衩赤著上身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讓身體回回溫，這才走進卧室，從褚雨宣身後把他和晨晨擁在寬厚的懷中。
感受到褚雨宣抱著晨晨往前挪了挪為他騰地方，賀南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的宣洩出來，他低頭把細碎的吻落在褚雨宣的側頸和耳朵。
「宣哥，」賀南的唇一刻也不捨得離開的貼在褚雨宣耳下的小片肌膚上，聲音含糊而性感：「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褚雨宣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后，微微勾起唇角，道：「進來吧。」
聽到褚雨宣的聲音，賀南也怔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輕輕掀開被子，結實的胸腹肌貼上了褚雨宣赤.裸的身體。
當即，賀南就覺得鼻血往上一涌，還好沒有流出來。
「雨宣……」賀南心猿意馬的蹭著褚雨宣的股瓣，眼角重新染上嗜血的欲色：「你的邀請，包括這裡嗎？」
「再不正經，」褚雨宣弓腰警告意味的撞了賀南一下，嗔聲道：「不等兒子攆你下床，我就要攆你了！」
賀南舔著唇把他和褚雨宣之間的被子往下掖掖，隔出一道安全屏障，省的自己真的控制不住頂進去。
褚雨宣鬆了一口子，軟下緊繃的腰部，在晨晨發心親了親。
「知道嗎？」既然做不成，賀南只能繼續咬褚雨宣的耳朵說悄悄話：「知道你給我生了孩子那一刻，我就覺得我活在夢裡，腳到現在都是軟的。」
「看把你慫的。」褚雨宣抿唇輕笑：「那如果當年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你還不得直接嚇萎了。」
「！！！」賀南的身體猛地一僵，如果不是因為晨晨在，他此時肯定把褚雨宣壓在身下，看著他的眼睛逼問了：「你……當年就是因為發現自己懷孕，所以才離開我的？」
很久，空氣里安靜的只剩下晨晨間隔很久才請發出的嘬聲，連呼吸聲都細微的聽不真切。
褚雨宣保持沉默，賀南又開口問：「為什麼！」
褚雨宣：「……」
「宣哥，」賀南道：「難道那個時候的我，還不夠愛你嗎，讓你如此的不信任。」
「噓~」賀南的聲音變得急躁且激昂，懷中的晨晨被驚擾了，又開始大力嘬起他來，那滋味也真夠酸爽的，褚雨宣蹙著眉心：「小點兒聲。」
安撫了晨晨，褚雨宣把晨晨的耳朵用被子遮蓋好，這才開口道：「當初離開，有很多原因。」
過了一會兒，褚雨宣才道：「賀南，很多事情，一時間說不清楚，但是……」
「……」賀南屏住呼吸等待褚雨宣但是之後的答案。
褚雨宣緩緩轉過頭來，在黑暗中艱難的扭著脖子看向賀南，賀南連忙撐起身子，托著褚雨宣的後腦勺，把他脖子往前回回讓他舒服一些，自己俯身在褚雨宣之上，與他四目相對。
褚雨宣道：「你要知道，我是愛你的。」
俯身褚雨宣之上的賀南，壯實的肌肉明顯抖動了一下，喉頭也猛地攢動了下整個人都靜止了。
褚雨宣看著賀南傻愣的樣子，抬起一條手臂輕輕繞在賀南脖子上，然後從枕頭上抬起頭，嘴唇在賀南被晨晨咬過的喉結下方輕輕親了下，又用帶著唾液的舌尖溫柔的舔了一下，那裡有一道細小的傷痕。
「還疼嗎？」褚雨宣放開他時輕聲問道。
「宣哥……」不知過了多久，一滴淚落在褚雨宣臉上，賀南終於哽著聲音把頭貼在褚雨宣額頭，然後是鼻尖，最後是嘴唇。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給予褚雨宣愛的回應。
他和褚雨宣相識了五年零九個月，他也愛了褚雨宣五年零九個月，這是第一次，褚雨宣說愛他。
第一次！
自從褚雨宣把愛這個字說出口，賀南就抱著他哭的像個孩子，還在賀南的聲音很壓抑，沒有驚醒晨晨。
晨晨大概是累極了，在褚雨宣懷裡睡得很是安穩，褚雨宣和賀南交頸親昵了一會兒，兩個人沒再深入交談，很快便擁在一起睡下了。
直到早晨六點鐘，小傢伙被尿憋醒。
晨晨不情願的撐開一條眼縫，蹭著褚雨宣的脖子嬌滴滴道：「粑粑，噓噓~」
「嗯。」褚雨宣先是慵懶的揉揉晨晨毛絨絨的小腦袋，才哼了一句道：「好，馬上。」
「宣哥。」一聽到晨晨和褚雨宣的聲音，躺在褚雨宣身後的賀南立馬就清醒了，他摟在褚雨宣腰間的手揉了他一把道：「你睡吧，我抱晨晨去廁所。」
「不用了。」褚雨宣拍拍晨晨的小屁屁，準備坐起來。
誰知褚雨宣還撐起上半身，他懷裡的晨晨就一骨碌爬了起來，正好隔著褚雨宣對上了賀南單臂撐起的大帥臉，嘴角瞬間一垮，緊接著，響亮的哭聲便徹底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褚雨宣無奈的扶住額頭，看來，接下來是別想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