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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t你毀了你自己跟所有人。

  隻見門外有兩幫人打架,黑色西服的是我剛才見過的要堵住包間門的,而另外那批,則是……


  我怎麽給忘了,文沅擔心我回江城遇到麻煩,特意讓大塊頭領著人暗中保護我。大塊頭肯定是見這幾個黑色西服的人不對勁,這才跟他們引起混戰。


  “葉軒,把袋子給他。”


  我朝大塊頭遞個眼色,他一腳踹了其中一個來到我麵前,葉軒把袋子給他,我讓他馬上離開,不能讓人發現。


  大塊頭不放心那幾個黑色西服的人,我向他搖頭。這幾個人根本不能拿我怎麽樣。


  大塊頭留下了三個人,自己則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裏。


  我的心懸得緊緊的,特別害怕他跟那些便衣迎麵撞上。


  就在幾秒後,電梯門打開,幾個便衣從裏出來,而這邊幾個人還在混戰中,絲毫沒留意到警察已來到。


  我欲悄悄退回包間,一雙手趁我毫無防備之時,迅速掩住我的嘴。


  “別動。”暗啞的聲音劃過我耳邊,而後一把刀抵在我腰後,我被用力往後拽,拽進了某個漆黑的房間裏。


  門的縫隙,傳來外頭的嘈雜聲響,那些便衣控製了所有人,可我卻被遺漏在他們的視線裏。


  門合上,連最後一點縫隙都徹底隱去。


  漆黑的空間,隱藏著絲絲危險。那個將我拽進來的人鬆開了我。


  下一秒,燈光大亮。


  我望著眼前的布置,還有眼前這個恐怖的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文總不問問,我想做什麽?”羅彬唇角噙著冷漠嗜血的笑,像看著籠裏掙紮的獵物般,一步步向我踱來。


  還用問嗎?一男一女關在房間裏,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不都與那件事有關?羅彬想毀了我,毀了我與沈軼南的所有可能。


  他明知道這麽做,會與沈軼南決裂,可他還是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可見他也不是那麽理智的。


  現在我要逃基本不可能,我隻能拖延時間,等葉軒發現我不見了,來救我。


  要我委身於羅彬,那也不可能,不是我有多剛烈,而是對他這種人,我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汙了眼,更何況其他。


  我的手悄悄攥緊,剛才在黑暗中他一放開我,我就扯了脖子上的項鏈,吊墜是一根鑰匙狀的銀飾,我準備用它來偷襲羅彬。雖然成功的幾率不大,總好過空著手等死。


  羅彬離我越來越近,啪的一聲,他將腰間的皮帶抽出來,扔到旁邊的床上去。然後,他的手放在襯衫的扣子上,一顆接一顆直鬆開上麵的三顆。


  “文總真識時務。“


  他的冷笑讓我覺得惡心。這真是我見過的最惡心的人。


  我倚著門板,微微垂頭,“我有個問題想問,希望羅總能回答我。”


  “什麽問題?“他就站在離我約莫兩臂的距離。


  我直視他晦暗不明的眼眸,似要看穿他所有掩飾,“你愛淩雪,很愛很愛,是嗎?“


  他微微一愣,隨後像聽了什麽笑話似的,急切否認:“你想象力很豐富。“


  “羅總,這到底是我的想象力豐富,還是你愛而不得,你自己心裏清楚。為了她這麽做,值得嗎?在你看不到和她有一絲希望的前提下,用自己的所有來為她奉獻,來得罪沈軼南,你也不後悔?“

  羅彬的臉上閃過一抹幾不可見的頹敗之色,仿佛為了說服他自己,他異常凶狠地向我吼:“你死到臨頭了,還有功夫來管這些?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誰,而是我想這麽做。“


  我覺得他很可憐,可憐到用這最後一擊,來換取一點點淩雪對他的注意。可一個人陷進了自己以為的愛裏頭,不管怎麽叫,他都不會醒。


  “羅彬,你要明白,世上沒有後悔藥吃。為了設下這個局,你不光要得罪沈軼南,還要得罪陳嚴,這兩人都算是你的兄弟,你就是這麽對他們的。”


  “廢話少說。”羅彬衝過來,將我拖過去,扔垃圾一樣扔到床上。


  我拚命地翻滾到另一邊床下,抓起床頭櫃的電話砸他,“你不是人,你毀了你自己跟所有人。”


  羅彬像走火入魔一樣,眼眶周圍都是紅的,“別逼我動手打你。”


  “淩雪看到你跟別的女人睡過,她還會覺得你幹淨嗎?你本來就不討她歡心,她隻會覺得你從頭到尾都是髒的。“


  羅彬再也聽不下去,爆發出來,他繞過來一把拎著我的衣領,力氣之大讓我難以撼動。


  我用盡吃奶的力往後退,小圓桌上有一個玻璃煙灰缸,我就砸死他也不讓他碰我。


  羅彬開始扯我的衣服,我沒敢刺激他,慢慢地,把手往後伸,摸到那個煙灰缸。


  “呯“!

  “嘭“!

  兩個聲音刺得我耳膜都疼起來,羅彬瞳孔大張,額頭上的血往下流,恐怖得跟魔鬼無異。


  而房間的門也被踹開,我不知進來的人是誰,我隻知道,我瞅著羅彬頭上流出來的血,全身發涼。


  “文櫻!“


  我呆呆地回頭,看到沈軼南擔憂的眸子,所有委屈和恐懼在這一刻悉數釋放,我牢牢抓住他,就像快要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塊浮板,終於尋到自己的呼吸。


  “沒事了,我們走。“


  沈軼南輕撫我的後背,然而我的腿軟得根本站不穩,他把我攔腰抱起,大步邁出這個恐怖的房間。


  出了房間,我抓緊他的大衣,問羅彬要怎麽辦,他回答我,什麽都不用想,他會處理。


  這種有人替自己善後的感覺真心好,我可以放心睡一覺了。


  等我睡醒,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上纏著紗布,認真想了想,應該是攥著鑰匙吊墜時把自己弄傷的。


  “醒了?“


  沈軼南端了一碗湯進來,遞給我。


  我沒感覺到餓,倒是想知道,羅彬最後怎麽處理。


  沈軼南像看透我在想什麽,輕聲道:“我和陳嚴,跟他一起走過這麽多年,從來都是聯手對付別人,沒想到有朝一日,要把槍頭對準自家兄弟。”


  我靜默著,聽他說。我也清楚,要他們報警幹掉羅彬,他們應該做不到,畢竟是多年的好哥兒們。


  但是這件事就此算了嗎?沈軼南和陳嚴都會過不了這個坎的。


  對沈軼南來說,不管我和他的關係好或不好,對外我就是沈太太,羅彬是他的兄弟,兄弟和老婆被抓女幹在床,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不能容忍的。

  而對陳嚴來說,羅彬利用他之便,在他的酒店裏設局,明知道這會對他有影響,可羅彬還是選擇這麽做,完全就是陷兄弟於不義。


  這件事不管怎麽處理,都很棘手。


  “他被我拿煙灰缸敲了頭,傷得嚴重嗎?”


  “好著,沒死。”


  我翻身下床,拉開窗簾,天仍是黑的,不到六點。


  “他在醫院嗎?我想去看他。”


  沈軼南把我帶到醫院,此時正好是護士交班的時候,病房外靜悄悄的。羅彬的傷真的不嚴重,但是為防出個腦震蕩什麽的,醫生還是建議他留一晚上,做相關的檢查。


  我們正要進去時,卻聽到裏頭陳嚴說話的聲音。


  沈軼南比了個“噓”的手勢,我沒作聲,和他一塊站在門外靜靜地聽。


  陳嚴的聲音充滿了不可置信:“羅彬,我們兄弟一場,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你要暗算姓文的,你幹嘛非得選我的地盤去暗算?是因為出事了我能給你兜著,還是你覺得我的地盤這麽肮髒?”


  羅彬簡短地回應:“這事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怎麽對我都成。”


  陳嚴不知踹了什麽東西,咣啷咣啷響,他氣不可遏:“你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跟我裝個屁裝,肯定是淩雪讓你這麽做的!你的腦子呢,竟敢真的去睡沈的老婆,你也不怕遭雷劈。”


  “和她無關,是我覺得姓文的礙眼,一次兩次搶福克食品的生意。”


  陳嚴聽罷更加火冒三丈,“羅彬,你這話你自己信嗎?你看她礙眼,那你暗算她賄/賂就行,何必要上她?你他媽真是越活越回去,竟然算計起自己兄弟來,你真好樣的。我的酒店要是被查封,沈的老婆要是被睡了,你覺得我們能被你逼成什麽樣?“


  羅彬不再說話,不知是在想那個可能性,還是拒絕再跟陳嚴說話。


  “我不怕告訴你,以後,我和沈,跟你羅彬就是兩條路上走的人。你這麽愛算計,你繼續算計去,等你哭著跟我們討饒時,看我們會不會饒了你。“陳嚴說完這句,摔門出來。


  他見到沈軼南和我都來了,指指病房裏頭說:“沈,你進去罵那龜孫子。嫂子就別進去了。“


  是怕我再砸羅彬呢。陳嚴原來是個心軟的,羅彬這樣對他了,他還為羅彬著想。


  沈軼南開門進去,我站在外頭等。


  陳嚴略煩躁地掏出煙盒來,剛拎一支叼上,問我:“抽煙嗎?”


  我搖頭。


  陳嚴一屁股坐下,不管不顧地說起來:“以後我們和他,就什麽也不是了。看在我告訴沈,他及時過來救了你的份上,我請求你,這次放過羅彬。”


  “好。”


  陳嚴有點不敢相信,他抬頭看我,“你答應?”


  我幹嘛不答應,羅彬做下的這些事,還不夠他受的麽。而且,我也得賣陳嚴一個人情,那時我打電話給他,他還真的過來了,幫忙拖了一會兒時間,我才得以順利把禮盒裏不該出現的東西拿走。


  “陳嚴,謝謝。你這人,我不知怎麽形容,又黑又心軟,大概是溏心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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