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她有種前所未有的放鬆
薄琳覺得她真是要被這個男人煩死了,滿臉不耐煩地道:“我不是說了普通的婦科疾病,你是有病嗎一直追根究底,這讓人很煩知道嗎?”
鄭東城皺起眉頭,看著她歇斯底裏的樣子,暫時沒再繼續問下去。
薄琳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了。
而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溫聲道:“好,我不問了,我走。”
“不送。”她淡淡落下兩個字。
鄭東城很快轉了身。
薄琳拿了個抱枕靠在腦袋後麵在沙發上躺下,關門聲傳過來的時候,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
薄琳不知道的是——
鄭東城沒有繼續問她,不代表他放棄了追求真相的決心。
離開她家之後,男人在車上撥出去一個電話,交代對方去醫院查薄琳的病情,以丈夫關心妻子的名義。
他知道私人醫院對病人的保密性是極高的,但是身為丈夫對妻子的病情有知情權,再加上稍微用點關係,想知道薄琳怎麽回事並不難。
……
兩天後,薄琳拉著行李箱準備回洛城。
她叫了優步,司機已經到了,那司機剛幫自己把東西放到車上,一輛熟悉的車子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薄琳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鄭東城已經下車了。
她,“……”
無聲之中歎了一口氣,她是不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麽算到自己今天要離開了,竟然就這麽找了過來。
他可真是難得地有耐心啊。
可是——
真找過來了又能怎麽樣?!
她倒是也沒有著急上車,反正她是不會錯過自己這班飛機的。
鄭東城已經走到了薄琳麵前,他看起來情緒異常激動,以致於腳步站定的時候直接拉住了薄琳的手。
她下意識地要縮回。
兩個人之間多久沒有肢體接觸了。
女人隻覺得自己下意識地想要排斥。
男人眉目微沉,盯著她問道:“薄琳,你懷孕了?”
雖然是詢問的語調,但他看起來似乎非常確定,而聽到這個問題的女人也呆滯了。
他這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
她誰都沒有說啊。
知道的,除了醫生……
對,醫生知道她懷孕。
鄭東城現在這個樣子,八成是去醫院查了,也找到了給她看病的一聲,甚至連她腹中孩子的健康情況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認知到這個之後,薄琳倒也不慌張了。
她朝著男人笑了下:“鄭先生,你抓疼我的手了,可以先放開我嗎?”
後者薄唇微動,猶豫之後還是放開了她。
薄琳皺眉:“我懷孕了,就算懷孕了,難不成你以為孩子是你的?”
說完這句話,她笑了笑,還繞著鄭東城走了一圈,繼續道:“看鄭先生這個著急的樣子,應該是以為孩子是你的了,我懷孕才一個月,你自己算算,我們有多久沒有睡過了,孩子可能是你的嗎?”
聽到這話,鄭東城麵露狐疑。
薄琳的聲音還在繼續:“鄭先生,現在你想知道都問的一清二楚了吧,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也拜托你,以後不要再聯係我了,真是煩死了。”
一句話落下,她上了車。
男人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是在思考還是怎麽,好久沒有抬腳。
直到那車子跑的讓他看不見一個人影,鄭東城才回過神。
他有了自己的判斷——
薄琳喜歡撒謊,隨時隨地都撒謊毫無壓力的那種。
如果孩子不是他的,為什麽一開始的時候他問她去醫院幹什麽她推三阻四找各種借口拒絕回答。
那時候她大可以告訴他自己懷孕了,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不是麽?
所以,剛才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在騙她。
而那個女人肚子的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親生骨肉。
想到這裏,鄭東城抬手捏了捏眉心。
心底不受控製地生出幾分煩躁。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想離婚的時候每天都在逼著那個女人離婚,可是現在離婚了,他又控製不住地關心和她有關的每一件事情。
甚至——
現在知道她懷孕了,他還動了和她一起撫養孩子的念頭。
這種可怕的想法讓男人腦海裏有瞬間的錯亂。
他到底怎麽了?
心理疾病還是占有欲作祟?
鄭東城上了自己的車,但是他沒有追著薄琳去機場,因為上次回洛城他已經知道了薄琳的住處,而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處理。
等他處理好公司的緊急事務之後,他要回洛城。
親自問個清楚。
……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薄琳終於到了洛城。
下飛機之後,她自己打車去了住處。
在路上就已經叫了外賣的她到點之後先吃了東西,填飽肚子之後,女人去浴室洗了個澡。
從浴室出來,撐著最後的體力把頭發吹幹淨,薄琳就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她需要休息,需要倒時差。
本來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大概是真的累壞了她,躺在床上沒多大會兒女人就睡著了。
……
第二天。
陽光透過薄紗照進房間的時候,床上的薄琳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她抬手去摸鬧鍾,似乎是想要看下時間。
看過之間之後,女人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起床。
走近浴室,站在鏡子前,看著裏麵那個發絲淩亂的自己,她眨了眨眼。
將黑色的頭發撥開,一個念頭從來沒有那麽清晰地蹦出了她的腦海——
她懷孕了。
肚子裏有一個活生生的小寶寶了。
這算是上天的饋贈,還是考驗呢?
她不知道要怎麽去評判,也因為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腦海裏更多的情緒是迷茫,所以才會這麽不遠千裏地回來。
想要問一問自己智慧的母親。
……
早餐,薄琳沒有叫外賣。
去薄公館的路上,女人的車子在一家早餐店外麵停下,她進去選了兩樣尚且算得上健康的食物,付錢,在店裏優雅地品嚐,填飽肚子。
吃好之後,女人一路沉默地將車子駛向薄公館。
她腦海裏蹦出一個想法——
不知道鄭東城是不是想開了,居然二十四小時都沒有再騷擾自己了。
這樣的感覺,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