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青夢背後的主子
這世間要說一個男人一生會愛幾個女人，答案是無數個，亦或是唯一一個。
世界上的誘惑太多，如果說，本就心中沒有情的男人卻對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如此看重，究其原因，那就是這個女人還有用，不過，想到這裏，海棠蒼白的麵容更加白了一分，看著手帕上的血漬，莫名的就笑了起來，嘲諷的眼神沒有目的在房間裏亂躥，自己現在已然成了那個男人的廢棋，究竟為何對自己還這麽的“關懷”海棠就不知道為何了。
穆祁彥聽了青夢的話急急忙忙的就趕到了蓮荷居，青夢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蘇醒過來的女人，穆祁彥轉過身，就看見不太對勁的青夢：“去王妃那邊，這邊不用你照顧。”
“青夢退下去之前，再次抬頭深深的看了眼顧凝香。”
“顧凝香此刻的思緒還是有些昏沉，不過好在可以看清麵前的人是誰，聲音雖然沙啞，但不難聽出顧凝香有一副好的嗓子，隻聽顧凝香虛弱的說道：“祁彥，真好，我又看見你了，凝香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穆祁彥的神色中難得閃過一絲溫柔，拿起旁邊早已準備好的絲帕，替顧凝香擦了擦額頭：“怎麽會呢，本王說過，一定會救活你的，等你康複好，本王帶你去梨園走一趟，你喜歡的梨花，差不多都開了。”
顧凝香聽了穆祁彥說的這句話，眼眸中瞬間亮了起來：“祁言，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不過，說到這裏的時候，穆祁彥微微一頓，終究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顧凝香：“凝香，在你昏迷的期間，本王娶了將軍府的大小姐。”
“顧凝香的身子一怔，眼中瞬間積滿了淚水：“凝香在這裏恭喜王爺了。”
“見狀，穆祁彥起身：“凝香，你知道，本王的心中仍舊是你最重。”
穆祁彥最後一句話顧凝香心裏聽到後舒服多了，在穆祁彥看不到的地方，眼皮微垂，眼中劃過一絲計謀：“凝香知道，王爺，凝香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但說無妨。”
“凝香跟王妃在王爺心中誰輕誰重凝香是知道了，但是王爺可否告知凝香，凝香在王爺心中是什麽一個存在，而王妃對於王爺又有多般重要。”
聽完顧凝香的話，穆祁彥皺了皺眉，心中閃過一絲不悅，仍舊耐心溫柔的說：“凝香，如果你沒有昏迷，而不需要宋海棠來找尋解藥，那麽本王娶的一定是你，好了，你在多休息休息，後天，你就可以回尚書府，告知你父親你遊玩回去了。”
“顧凝香一眼就看見了穆祁彥麵上一閃而過的不悅，不動聲色的說了聲好。”
青夢按照穆祁彥的意思回了棠荷院，此時長衣已經找來了大夫，白起也守在海棠的身邊，大夫把了把脈：“王妃這是心病，哎，心病還需心藥醫，老夫隻能開些藥方，以便王妃睡覺之時安神凝歇。”
“王妃。”青夢行了個禮走了進來。
海棠見著青夢，抬手示意長衣跟白起連著大夫一起退出去，有些虛弱的說道：“都退下吧，我有話，跟青夢說。”
“白起離走前，有些擔憂的看了眼海棠，海棠搖搖頭示意白起沒有關係，白起這才有些不安的退出去。”
屋子裏隻剩下海棠跟青夢，海棠本該虛弱不能動的身體忽然從床上走了下來，精神也比之前好多了，慢慢的走到青夢的麵前，神色嚴肅的看著青夢：“事已至此，有些事情，有些話，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王爺暫時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可是不代表受害者我不知道。”
“聽罷，青夢身子一怔，有些膽顫的顫抖著身子跪了下來：“奴婢不知道王妃在說什麽，奴婢惶恐。”
“又是一副我見猶憐，弱不經風的摸樣，看著青夢擺出這樣一副虛偽的樣子，海棠就覺得莫名的諷刺，若不是柳顏寧再三提醒，她還發現不了身邊的這一顆定時炸彈。”
“起來吧。”海棠有氣無力的假裝去扶跪在地上的青夢：“不用再裝了，這屋裏也沒有任何人了，顧凝香已經醒來了，你說，你怎麽跟你的主子交代。”
“你，青夢有些語搓，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你，早就.……。”
“海棠直接攔截了青夢的後半句話：“我早就知道你背後真正的主子不是穆祁彥，青夢，你三番兩次對我施毒加害，我之前還在想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你一直想要置我於死地，今日見你慌慌張張的來棠荷院，瞬間我就想通了，顧凝香你不能直接下手，我就成了你的目標是嗎？我找不到鎮魂珠，那麽顧凝香就必死無疑，說，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你挺聰明的。”青夢勾起嘴角，仿佛站在麵前的並不是她的主子，而是身份一般的平民，隻聽青夢言辭犀利道：“世人皆說將軍府嫡女無貌無腦無才，隻會想盡各種陰損招式對付他人，若是主子知道現在的宋海棠非彼時的宋海棠，是不是會將投在顧凝香身上的注意力轉到你的身上，我也不必三番五次的冒著生命危險去毒害你，你說是不是？”
“青夢的言語中帶著調侃，海棠聽著心裏極為的不舒服，我沒有死，還把顧凝香給救活了，你是不是感覺很失望？”
“的確是失望極了，哈哈！”
“有什麽可笑的。”
“聽到海棠的疑問，青夢停止了笑聲：“不可笑嗎？海棠，你的人生真是一盤下爛了的棋啊。”
“我的人生？哼，罷了，再爛的棋術不是也比你的好嗎？我將迎來的無非是一些已經預知道危險，那麽你呢，我將這件事情告知王爺，這邊，你過不去，而你主子那邊，你自是不好交代，前有虎，後有狼，你怎麽選擇？是附虎而生還是墜狼而毀？”
寂靜的夜晚，在這個通透如白天的棠荷院內，青夢看的海棠臉上說每一句話時的表情，就連，海棠的那雙琥珀色的雙眸，都讓這周遭的琉璃珠失了顏色。
“附虎而生，青夢還有選擇嗎？”
“識時務者為俊傑，雖說我不會傷害你，但是我也不會保護你，如今，你隻是我宋海棠在這偌大的王府棋盤上一顆還未被丟棄的棋子，我會用你這顆棋子走的很漂亮。”
“聽罷，青夢冷冷的哼了一聲：“你這明哲保身的也太緊張了吧，難道你就不期待我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驚喜？是嗎，那我可是非常期待，說著抬起青夢的下巴，你說，這王爺會不會將顧凝香娶進門？”
“青夢看了眼海棠：“答案還不明顯嗎，自然是會的。”
“那可有好戲看了。”
“青夢看著海棠臉上閃現的笑容，陰鷙瘋狂，劃過一絲不解：“之前你處處為顧凝香著想，為何，如今，卻想置顧凝香於死地。”
“怎麽看出來我想置顧凝香為死地，明明我想救她還來不及。”
“是嗎，青夢的感覺沒有錯，隻是王妃可否告訴海棠原由？”
“原由嗎？心之所向吧。”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海棠慢慢的走向床邊，背對著青夢：“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以改變任何決定的東西，同樣，女人也是，有些事情，還不能告訴你，不過，從始至終，我同你一樣，從來沒想救過顧凝香，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
海棠說的話有些淒涼，莫名的青夢聽著有些感同身受，臨走前向海棠行了個禮：“王妃早些歇息，明日青夢再來伺候。”
“退下吧。”
“再過幾個時辰，天就快亮了，海棠卻一點睡意也沒有，忙活了大半天，海棠就讓棠荷院的人都歇下了，夜涼如水，海棠著一件單衣，走出了棠荷院。
冷風吹在海棠的身上，使得海棠打了一個冷襟，若是擱在以前，海棠是絕對沒有勇氣半夜三更在王府中亂逛，更別說是小說中陰魂不散的後院。可是此時此刻，海棠早就沒有了那顆懼怕之心，走著走著就走到上次跟穆祁彥議事的梨園，這種月份的天氣，梨花應該沒有開的那麽盛，可是就是不知道怎麽，穆祁彥的梨園，裏麵的梨花全都開了起來，漂亮及了。”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梨花一樣地、帶著俊秀的少年、他是有梨花一樣的顏色、梨花一樣的芬芳、梨花一樣的憂愁、在花海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他彷徨在這寂寥的梨巷、撐著油紙傘、像我一樣、像我一樣地、默默彳亍著、寒漠、淒清，又惆悵。”
此情此景，將戴望舒的雨巷改編卻別有一番韻味。
好像想看看這祁國的日出是什麽樣子的，是不是這樣才可以感受到，還在同一個世界。
“話落，海棠剛準備，轉身，就聽見啪啪啪的兩聲傳來，心中一驚，這麽晚了，梨園還有人？”
隻聽：“姑娘好口才，不知有沒有幸運於姑娘結識一番。”
“男子清秀俊逸的麵容映入海棠的腦中，還未來得及作何反應，那名男子的臉快速在海棠的麵前放大。”
“驚恐的向後退了幾步，大概是梨園的土地經常有人管理，一腳一個踏空，眼看就要向後倒去，男子一個箭步，摟住了海棠纖細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