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食人種
「葯不離:力量28,精神22,反應16。」
沈浪默默地看了一眼這個道袍老者的基本屬性。
實力在27點或以上,就滿足築基後期的門檻了,而一般武者的其他屬性都只會在十點以上,而這個老者的精神卻已經突破了20點了。
確實,如果是煉藥者的話,對精神的要求也是比較高的。
皇甫琪的屬性詞更偏向於力量與反應,要正面對抗的話對著老者還在五五開。
所以沈浪直接悍然出手。
沈浪往前踏了一步,頓時,整艘游輪都似乎有一陣晃動。
面對白色道袍,老者所打出來的那一道青色氣旋,沈浪只是伸出自己的十指,在空中輕輕一撫。
沈浪的動作十分輕柔,就像情人的撫摸一般,他十指如撥琴弦一般,輕輕一撥弄,竟然是輕易地將那飛射而來的那一隻青色的氣旋,撥成了一道道、一條條的細線。
在眾人的眼裡,沈浪就像是在變戲法的一般,將那本來暴虐地旋轉著的氣旋,只是用他自己溫白若玉的雙手撥開,隨心所欲,如在撥弄自己的一個小玩具般。
沈浪的動作不快,眾人甚至只看到他隨手一纏一繞再一拉,頓時自他的手中就已經編製好了一隻青色的網,約有巴掌大小,如果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在網中還有一抹寒氣在瀰漫。
「出。」
沈浪淡淡地低喝了一句,一覆手,那一張青色的小網就再度向著那個道袍老者飛了回去。
只是這次,小網之中之上的寒氣在越來越盛,而這隻小網一脫離了沈浪的手,就如同脫疆的野馬一般,體形飛快地變大,而小網之上,那寒氣也愈發地濃郁,甚至整個青色的網上,都開始攀上了一層冰霜的白色。
若是一些修為稍微高深些的魔法師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訝得合不攏嘴來。
沈浪先前,所編織的那一張青色的網,正是借用了道袍老者的所釋放出來的氣旋,已經算是借力打力,手段強大。
而最後這一抹冰霜,那才是點睛之筆。
本來沈浪所編織的那一張青色之網,就已經是全部使用的乙木靈氣所編製的,屬於馭氣手段,乃是築基期修士才能使用的,而且沈浪的手法,更已經算是高深,而那青網並非實物,乃是純粹的乙木靈氣。但是沈浪竟還在這並非實物的乙木靈氣上添加上了另外的冰系靈力,難度係數就非常地高了。
要是外行,控制不少的話,稍不注意就會鬧出大事情來。
這就是那些對靈氣法力十分敏感的魔法師們,也不敢貿然地將敵人的法力,和自己的法力融合在一起。
沈浪輕輕鬆鬆所釋放出的這一張網,向著道袍老者反撲了過去,而那道袍老者,此刻亦是臉色大變。
他看著沈浪所打出的那一道冰木兩氣縱橫的大網,眼中充滿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能把我的青木氣旋直接拿過來用,他不是冰系的修士嗎?為什麼能夠駕馭我的乙木之氣?」
儘管他的眼中,再不可置信,他仍舊還不服氣地再度開始凝結氣旋。
他這次,直接取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丹藥,在這個黑黢黢的丹藥上卻有濃郁的青色氣體在繚繞著,藥力已經不住地外泄,顯然此丹已經凡品。
服下這枚黑黢黢的丹藥,道袍老者身體之中有一剎那,青光漫體,在黑夜中,竟亮過了游之上的燈光,雖然只是這一剎那,但老者的氣勢卻是在急劇地攀升,而老者攤開的一雙手上,有著瑩光點點。
這一次,他雙手一合,很快,他便雙手打出了一道青色的種子,隨著種子打出來的這一剎那,他彷彿將自己身體之中的全部力量都抽了出來一般,整個人一下像是蒼老了二十歲,頓時臉上皺紋橫生。
打出來之後,老者連站立都有些不穩了,不過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笑意:
「先前是我大意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你來試試我的六食花種子如何?」
六食花種子,同樣是老者溫養許久的一顆種子,是他偶得的一顆上古種子,用靈藥激活后,他便常年溫養在自己的身周,不斷給這顆種子餵食。
他曾用這種子一次,當時面對是一隻王級的巨角凶象,種子一出,那一隻高達數丈的龐然大物,竟是活生生地被吸生了肉乾。
只是這顆種子的催動,當時直接吸走了他自己二十年的元壽,讓得他元氣大傷,即使後來修養半年身體勉強恢復了,也還是無法彌補那次所消耗的元壽。
所以這以經成了他最大的底牌,威力雖大,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得使用。
老者見到了沈浪這種神奇的手段,說是遲,那時快,他早已經沒了選擇,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有絲毫猶豫了,便一狠心,用出了自己的底牌。
「轟隆!」
那一顆種子一出,頓時天地之間,彷彿都有雷聲轟動,大海都跟著波濤洶湧了起來,像是天地異象都被驟然引動。
「小心!」
就連唐雨舞幾人,都嚇得驚呼出來。
只見那一粒種子,在向著沈浪猛地襲來之上,在它的身上竟然浮現出了一隻巨大的黑色食人花虛影,這一朵食人花的虛影,長相兇惡,如同滔天的魔獸,彷彿可以吞天噬地,也許就是這朵花真正長成之後的模樣。
而此刻,這一隻虛影,已然張開了血盆大口,比沈浪先前所打出來的那一張網還要大許多,它以比沈浪所釋放出來的網更快的速度沖了過去。
隨著這一顆青色種子的極速飛行,在種子的身周都已經有了一陣陣的氣流飛濺,這些氣流打在了周圍的那些建築之上,瞬間便可讓周圍的桌椅板凳都絞成粉塵。
而這,卻只是種子的虛影所綻放出來的氣勢所造成的而已。
所有人都色變:這還只是一顆種子,若是以後長成了,那還得了。
就是在旁圍觀的那些人,都不由連連倒退,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那可怕種子的虛影波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