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趴:救治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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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天道宮,當今的萬惡之地,隨著眾人被天地之力拋出,焦急等候許久的元宗境強者一個個踏空而去,開始四處搜尋著自己的晚輩,弟子。
隨著眾人陸續被找到,天道遺迹內所發生的事也像是長了翅膀一般開始被人瘋傳。
其中人們議論最多的自然是玄黃鐘,誰也沒有想到天道遺迹中居然出現了一件先天之寶。乍聞此消息,八方強者都坐不住了,可當得知它被一個叫做元皓的中原少年奪取破空而去后,一聲聲惋惜,不甘的長嘆回蕩在了這些人心間。
而排在玄黃鐘熱議之後的是一個少年,對於這個少年的名字眾說紛紜,有人說他叫道,有人說他叫昊,有人說他叫萬劍。
一些好事之人開始四處打探這個名號有些多的少年來歷。
他們找上了號稱無事不知的瓊樓,然而得到的答覆卻是,關於此人一切信息,樓中有令,任何人不可查,無權查。
瓊樓的答覆不僅沒有平息眾人心中的好奇,反而激起了眾人的猜測。
就在各方勢力都在熱議這個少年到底是昊,是道,是萬劍時,無道正神色焦急的向著榕城的方向疾馳著。
在天道宮覆滅的那一刻,他被天地之力拋進了一片湖泊之中,少了不少皮肉之苦,離開天道遺迹的后,無道顧不得查看自己的傷勢,小小第一時間出現在了他的手心。
清楚的感應到小小的氣息比在天道宮又虛弱一絲后,無道當即取出從書生那裡搶來的那張山海圖,辨別清方向後,踏上了救治小小的征程。
在發現小小傷勢加重的那一刻,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有著懸壺神判之稱,曾救過丁鼎一命的玲瓏的師傅。
懸壺神判,有懸壺濟世之術,治病救人乃他的長處,小小昏迷不醒,且氣息還在逐漸萎靡中,諾大的南儋州,能救小小的,無道所能想到的只有他。
他把小小貼身收進懷中后,催現星辰翼,而後一個振翅掠向了天際。
因為心繫小小的安慰,無道幾乎將體內的法力催動到了極致。
星辰翼,乃無道踏上法修之路后開啟的羽翼,他雖然法修境界只有二品,可若論趕路的速度,就是元王八品的修為全力爆發也不及它速度快。
白天,無道在疾馳,夜色中,無道同樣在疾馳。
有人偶遇到了化身為一隻大鳥的無道,想要靠近看個仔細,可惜卻只看到了一道殘影掠過天空,而後消失在了天際。
為了儘快的趕到懸壺神判隱居之地,無道也顧不得什麼世人的陽光,星辰翼被暴露。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小小。
在他沒日沒夜,瘋狂的趕路下,僅僅十九天,無道便出現在了懸壺神判隱居的那個山谷。
可當看到空無一物,地貌陌生的山谷后,無道怔住了,因為眼前的山谷根本就不是他上次來時所熟悉的那個山谷。
沒有茅屋,沒有遍地的雞鴨,只有幽靜。
「人呢?懸壺呢?怎麼都不見了,難道他離開了?」無道喃喃,連番趕路本就虛脫的身體在沒有看到懸壺之後,當即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望著手心已經虛弱到極點,呼吸隨時可能停止的小小,無道眼角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小小,你不能死,我不會讓你死的,懸壺不在我帶你去找別人,一定有人可以救你的。」
「起來吧,我可受不起你這跪拜之禮。」就在無道神智如麻,淚眼婆娑,鼻涕長掛時,一個淡淡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海。
聽到這個突然的聲音后,無道先是一愣,而後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大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和鼻涕,抬頭朝著面前望去。
「咦,你太噁心了,都多大的人了,居然還抹鼻子。」誩一臉嫌棄的捂著鼻子道。
哪知,她話音剛落,便感覺雙腿一緊,低頭一看這才發現,無道居然不知何時已經緊緊的抱住了她的雙腿,那架勢,生怕她下一刻會消失一般。
「你,你,你幹什麼,快放開。」誩花容失色道。
「誩,救她,救救她。」無道也顧不得什麼不雅,將小小高舉在誩面前,急切道。
「這是?」
「救她,快點救她。」
嗡,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了誩身旁,正是看上去與誩年紀相仿,實則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歲的師娘。
「師娘,救救她,求求你了。」看到師娘現身後,無道鬆開誩哀求道。
師娘雖然是第二次見無道,可對於無道的秉性她早已經看透,屬於典型寧折不彎腰,可現在倒好,為了一頭小小的元獸,居然不顧形象,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哀求她。
看到無道焦急的雙眸后,師娘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沒有多問,接過小小一步踏入了虛空之中。
誩錯愕,顯然也被無道為了一隻元獸不顧形象,跪地哀求的舉動給整懵了。
噗通。
一聲倒地之聲傳出,疾馳了一路,沒有片刻停頓的無道在師娘帶著小小離開的那一刻,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原本還想嘲笑無道一番的誩看到這一幕後,當即臉色一緊,提起無道向著山谷中疾馳而去。
無道雖然是五力齊開,元王八品,可再強他也人,是人就會受傷,就有累的時候。
在天道遺迹的最後一戰中,他負傷無數,尤其是黑又黑的那次出手,對他的神魂傷害最大,之所以一路堅持到了現在,乃是因為執念在支撐著他,小小的安危在支撐著他。
看到小小被師娘帶走,無道所有的緊繃舒展了,鬆開了,困意,乏意吞噬了他最後的理智。
簡陋的茅屋中,卻有著小女兒心態一般的精緻,粉色的床榻之上,躺著一個風塵僕僕的身影。
他正是陷入昏迷的無道。
房間是誩的閨房,除了玲瓏和師娘,就是師傅也未曾踏入過這間房中,然而此刻,無道卻安靜他躺在了她的床榻之上。
望著第一個走進自己閨房,且躺在自己床榻之上的無道,誩深吸一口氣后,開始查看無道的傷勢。
當她解開無道的長衫,看到遍布全身的一道道依然在滲血的傷口后愣住了。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身上怎麼有這麼多處傷,那隻元獸到底與他是何關係,為何他置一身傷痛不顧,卻只想著那頭小獸,他這一路是如何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