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趴:四個理由
錦盒只是尋常的錦盒,系著的紅繩也是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紅繩,只是裡面所盛之物卻很是不凡。
隨著紅繩解開,錦盒打開,一顆金色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丹藥出現在了她的感知中。
這是一顆丹藥,卻又不完全是一顆丹藥,因為他極不尋常,對她來說是情,是命,更是劫,只是她此刻卻無法讓其綻放。
這顆丹藥原本無名,是其師傅取她的精氣神血,以及一絲命數以逆天之法煉製而成的丹藥,因此其關乎她的一生之託,所以她給它取名為三生相守丹。
她的三生相守丹還未綻放,卻遇到了四個將她逼入絕境的惡人,她真的不想死,不是怕死,而是還未等到那個可以讓其綻放的人。
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在哪裡,多麼希望下一刻,屬於她的王子會踏著五彩祥雲而來,可她知道不可能。
這裡除了她,就只有四個醜陋的惡人,她寧願死,也不願讓別人踐踏。
她不是烈女,可若是烈起來,連他師傅都頭疼。
「三生相守,可惜我等不到了,師傅,我悔當初沒有聽您的話,修鍊武技,師傅,徒兒下輩子還做你的弟子。」女子呢喃著手中出現了一柄短刀,便欲自行了結。
「想死,做夢。」隨著話音落下,一隻箭羽破空而來,將短刀振飛之後,去勢不減,直奔女子身後的矮小冰丘而去。
嗡,箭羽的震顫聲。
咔嚓,冰晶的碎裂聲。
「賤人,今夜就準備侍奉大爺吧。」壯漢怒吼一聲,雙手成爪,直奔少女抓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女子凄慘一笑,便欲自斷心脈。
她的元力已經運轉,在急速向著心脈之地涌去。
她的雙目已經閉上,準備迎接自己的死亡。
她的心已經冰涼,不再抱有絲毫幻想。
突然,一聲轟隆從她身後傳來,接著是滿天倒擊長空的冰雪。
一道身影從冰雪中飛出,憑空擋在了女子的面前。
嘭。
壯漢的雙爪結結實實的抓在了突然出現的身影之上,沒有鮮血飆射,亦沒有慘叫,只有一個捶打金鐵之聲。
壯漢爆退,雙眼死死的盯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
原本已經閉上雙眼迎接死亡的女子,在這一刻也猛然睜開了雙目,露出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現身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半個多月前踏入這裡,藉助此地寒氣祛除體內毒癢的無道。
因為此間寒氣過於濃郁之故,半月下來,他早已經被寒冰所覆蓋,若不走近仔細觀察,別人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對於外界之事,他原本不知,但隨著那隻箭羽射中了他身上的寒冰,他聽到了最後一句話。
他不是善人,嚴格來說,也算不上一個好人,但他有他的宗旨,那就是從來不欺負女人,更見不得欺男霸女之事。
他破冰而出,情急之下動用了瞬,出現在了女子的身前,以強悍之軀擋下了壯漢的一爪,挽救了一位準備自我了斷的女子。
無道身上的長衫有些殘破,是敗癢毒發作所賜,他的背影有些消瘦,肩膀也並不算寬,然而此刻,落在女子的眼中卻是那麼的高大,雄偉。
此刻的無道在女子眼中已經變身為一面可以抵擋風雲的長城,一隻遮風擋雨的大手,一片散發著五彩之光的祥雲。
「他,他,我,我的。」女子顫聲道。
「敢在我們的地盤,壞我們好事,你找死。」反應過來壯漢冷聲道。
雖然剛才他清楚的感應到自己的雙手被震的發麻,但他卻不認為無道修為能強與他。
畢竟無道看上去還是少年之貌,且隨身佩戴了可以遮掩修為之物。
別人或許不了解萬惡之地,可他了解,在萬惡之地,懂規矩的人都不會遮掩修為,因為在這裡,修為高的,不屑遮掩修為,只有修為低的才會藉助外物遮掩修為,以此來壯膽,震懾別人。
至於剛才那抓在銅牆鐵壁上的感覺,他則認為是無道穿有護身甲胄,而非修行了特殊功法所致。
他的眼睛很毒,判斷也很準確,無道修為的確沒有他高,甚至他身後的三名同伴,任何一人都比無道要高。
然而他卻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並非正常的元師八品,而是三力加身,並駕齊驅的元師八品。
「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麼人嗎?」無道眼睛微眯,聲音冷的嚇人。
熟悉無道的人都知道,他眯眼睛代表著他已經動了殺機。
「小子,想英雄救美,也要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然只會白白搭上一條性命。」壯漢盯著無道沉聲道。
「我平生最厭惡的事就是欺負女人,最恨的則是禽獸,而你們連禽獸都不如。」無道自問自答道。
「小子,你他媽的找死。」眼看到手的獵物被人橫插一腳,還被罵做禽獸,猥瑣男怒了,壯漢怒了,另外兩名同伴也怒了。
「你又讓我多了一個殺你的理由。」無道橫跨一步,一柄元劍出現在了手中。
「殺。」四人奇吼一聲,隨著壯漢一步踏入,另外三人的身影消失了。
無道的眼迷成了一條縫,但卻未動,只是將身體的防禦提升到了極致。
早在挺胸震退壯漢時,他便施展慧目術看清了四人的修為,一個元師九品,兩個小元師境,一個大元師境。
若對方中有元王境的存在,或許無道還會有所忌憚,可四個元師境,無道自問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他雖不知道大元師境有多強,可他曾斬殺過小元師境,即便真是不敵,以他強悍的身體和所掌握的神通,保命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無道的巋然不動有自信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為了照顧身後的女子。他雖然沒有看清女子的容貌與修為,但他知道,自己一旦移動,女子勢必將暴露在對方面前。
!更『新最I快&上#'#
他邪,狂,傲,但只是對於所行之事,而對於女子,他骨子裡只有忍讓和照顧,這一點從他離開離開洛山郡與母親相依為命那天起,便深深刻在了骨子裡。
他不願與女子有過多接觸,一是女子的善變讓他很是頭疼,二是王惠之事他不想經歷第二次,至於第三則是因為他走上了一條前途未卜的天殤路,雲開霧散前他不想連累別人,當然還有第四,他打心底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