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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趴:言辭犀利

  像無道這樣修為的弟子在天劍宗多如過江之鯉,但此時此刻此地,卻沒有人敢輕視他。


  萬事院的偏向,刑罰院的橄欖枝,以及無道的不講理,最關鍵的是那根神秘莫測的滅神指,讓人很是忌憚。


  看書,以後有的是機會,若是像莽山的弟子一般,被當眾煽臉的話,即便這裡的執事不剝奪他們的資格,他們也沒臉再來這裡。


  威脅與丟臉相比,還是臉面更重要。


  「太好了,終於找到了。」一弟子放下手中書籍,自圓臉面后,離開了泛海。


  …首g發「


  「我感應到了元力的召喚,突破在即。」接著第二人離去。


  「可惜,功勞點居然沒有了,哎。」


  ….幾息的時間,泛海中徹底清靜了下來,除了琳琅滿目的書籍之外,只剩下無道一人。


  聽著眾人隨口扯出的借口,看看自己陰森的第六指,無道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都行,早知道我入天劍宗那天便亮出第六指,什麼回爐之路,什麼玄榜,什麼外門小十三峰,還不指到擒來。」


  耳根終於清靜了,無道可以安心的看書。


  一本,兩本。


  數十本下去了,然而他想要看到的少年卻遲遲不見蹤影。


  「難道已經離開了?」嘀咕著無道向著上次出現入口的書架走去。


  書架是實物,書也是實物,無道沒有尋到門,反倒是弄了一聲灰。


  少年出現的很詭異,就像憑空出現一般,他若不主動現身,即便無道翻遍泛海也難找出他。


  無奈,無道之能一本本的翻看書籍,從中尋找關於破解血脈詛咒之事。


  一日兩日…


  沒有人來打擾無道,此刻的泛海完全屬於他,坐著看,躺著看,每人理會,臉執事也沒有現身。


  《咒》一本書映入了無道的眼帘,讓他渾身一震。


  雙手顫顫巍巍的翻開書籍。


  咒為念生,強曲命運,三六九等,萬變之能,但咒不離本,咒為門,關則成,開則散,成不成,強不強,兩端量…


  每一行,每一字,無道都讀的無比認真,並牢記心中。


  一扇嶄新的大門出現在了腦海,他了解了咒,亦了解了血脈詛咒。


  他的不屈找到了突破口,心中更燃起了熊熊聖火。


  合上書,無道閉上眼開始揣摩書中所講,最終他尋到了三條破咒之法。


  「以力破咒,以咒破咒,以人破咒?」無道呢喃,書中並未直接說明破咒之法,都是含沙射影,無道苦悟數日,終於看到了三條路。


  「你要學咒?」一個聲音響起,少年憑空出現在了無道身後。


  對於泛海中所發生的事,以及無道試圖尋他之事,少年悉數都知,但卻遲遲沒有現身。


  他本想吊足無道胃口,等無道哀求或者呼喊自己再現身,然後幾個月里,無道像是忘記了他一般,完全沉靜在了書海中。


  這讓他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冒了出來。


  突然有人出現在背後,還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著實把無道嚇了大跳。


  「你這般神出鬼沒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無道翻眼道。


  少年翻白眼。


  「咳,我該如何稱呼你,是前輩還是?」少年二字無道沒有說出,因為他實在無法看透對方的年歲,修為。


  「叫我書生便可。」少年道。


  「這樣不好吧,直呼名諱若是讓我師傅知道,他會說我不懂禮數,要不還是叫前輩吧。」無道繼續試探。


  「書生。」少年冷臉堅持道,他豈能聽不出無道這是在變相打聽他的身份。


  「要不師弟?」


  少年嘴角一抽。


  「還是書生更好聽,附合你的氣質。」


  「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少年餘光落在了無道手中的書上。


  「想學,你能教我嗎?」


  無道的直接,讓少年一愣。


  「為何想學?」


  「如此驚天地泣鬼神之術,誰不想學。」


  「雜會分心分神,在很多人眼中,它只是旁門左術。」


  「我不是很多人。」


  「此術勞人傷財。」


  「你到底會不會。」


  「隨我來。」少年話音落下,大袖一卷,無道只感覺眼前一暗一明,人便來到了上次進來的這個房間之中。


  突然的一幕看的無道一愣,越發好奇少年的身份。


  「你,你是泛海的器靈?」


  「泛海無器靈。」


  「你是師祖?」


  「不是。」


  「那你到底是誰,據我所知天劍宗只有一祖,你既不是他,也不是他坐下弟子,更不是器靈,如此神出鬼沒,莫不是潛入我宗宵小之輩吧?」


  「知道的多了對你沒有好處。」


  「那你教我咒術。」


  「但你需幫我解答四句話。」少年說完面前浮現出了四行字。


  看到眼前的四行字,無道不由提高了警覺,望向少年的眼神變的凌厲了不少。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四句話天劍宗無知不知,無人不曉,我只想知道其中的含義。」


  聞聲無道一愣,這才想起以眾人拉攏自己的態度來看,眼前少年知道很正常。


  「這四句話是我帶回不假,但我只是負責傳話,其中深意我真的不懂。」


  「四句話,聊了半漏的時間,你覺得有人會信你?」


  「那位前輩的確與我談論了半漏,但有用的就這四句話,其他的都是我個人之事。」


  「相傳世間有座石墟,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元墟。」少年說話很慢,眼睛一直盯著無道的眼。


  當說到石墟時,無道還算鎮定,當說到元墟時,無道的眼中明顯閃過一抹慌亂。


  「你果然知道。」


  「你的意思是這四句話與你口中所說的元墟有關?」無道反問。


  「你說呢?」


  「我不知,我只是一個傳話者,其中厲害那位前輩不會告訴我的。」


  「你認識他?」


  「我只知他與十三師叔乃至交。」


  「至交為何要用你來傳話,而且事後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去過荒地?」


  「人去樓空。」


  「連你也無法尋到?」


  「山石都可移,何況人呢。」


  「你很直接。」


  「因為他對我有用。」


  「可惜我真不知。」


  「沒人會相信你。」


  「世間最險惡的是人心,你覺得你在算計別人,豈不知別人也在算計你,算來算去,卻發現一自己也在漩渦之中。」無道看著少年眼神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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