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趴:被迫低頭?
上一刻還竊喜,得意的無道隨著溫義喊出萬劍之名,心臟瞬間像是被籠罩上了一層寒冰一般,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無道心中這個恨,恨不得堵上師傅的嘴,他早已經有算計,待回到門內就請大師兄換掉這個諢號,可現在倒好,被師傅當眾提了出來。
無道不敢看眾人,他清晰的感受一道道殺意鎖定了自己。
哼…
冷哼之聲不絕於耳。
他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的賭氣,會換來今日被溫義的利用,他報復了溫義打自己後腦勺之事,卻也因此而食到了惡果。
無道想哭,放聲大哭,想向諸位宗主解釋,可有人會相信他嗎?
執事所說的忌諱不斷在他腦海中回蕩,萬劍之名猶如一根根毒刺一般穿梭在他體內,讓他不敢抬頭面對幾位宗主。
「萬劍,為娘在蜀山等你。」彭卉說完,根本不給無道解釋機會提著黑豆疾馳而去。
整個兩望崖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崖上這個有些消瘦,卻偉岸挺拔的身影之上。
相比於十三位宗主的不悅,所有外門弟子在得知昊就是蜀山的無道,並封『萬劍』諢號之後,眼中的崇拜,熾熱,敬佩更甚,若非十三位宗主震懾,怕是早已大聲高呼萬劍二字。
一項冷漠的段在聽到萬劍這個諢號之後,也忘記了與父親置氣,望向無道的眼神也變成了驚恐。
名為卿的黑衣少女雖然無法看清表情,可從身體一僵的動作中還是能感受到震撼。
溫義神情嚴肅,但心中卻早已經樂開了花,之前因無道自詡萬劍之名的陰霾也隨著他當眾說出得到了釋放。
他很想放聲大笑,說,小兔崽子,和我斗,你還差的很遠,可看看一臉陰霾的諸位師兄弟,生生給憋了回去。
一劍很不悅,天劍十三劍,除卻溫義之外,所有人都在壓制著想要暴揍無道的衝動。
想他們堂堂天劍老人的弟子,也才被賜予一劍至十三劍之名,可眼前這個禍害倒好,不僅擾亂了外門的秩序,還拔走了他們的大旗,現在更是給自己取了一個萬劍的諢號。
萬劍,有鎮壓他們之意,更有與他們平起平坐之意,這讓他們怎能接受。
崖上很冷,崖下卻熱情上涌。
一劍的手幾次舉起,卻始終無法落下,怒瞪崖下眾外門弟子一眼后,他負手而立,看了五劍和八劍一眼。
八劍頓時明白大師兄的意思,腦海中飛快的查閱著門規,想要找出一條制約,懲罰無道的門規來。
五劍同樣在組織著辭彙,想要將無道帶走。
「逆子,為師知你胸有大志,不甘屈居他人之後,是以自詡萬劍警示,提醒自己。一個諢號而已,為師不會怪罪,可你不應該讓你師娘寒心啊,想你師娘,親手為你烹制美味,親手將你送下蜀山,日日夜夜牽挂你,生怕你在外門受半點委屈,難道你就準備這麼報答你師娘嗎?」溫義語氣一變指著無道破口大罵。
呃。
無道被溫義的突然變化驚的後退一步。
一劍臉色更加難看,五劍想好的說辭被溫義這麼一攪和,再也無法開口。
誰也沒有想到溫義會突然來這麼一手,看看埋頭不語的無道,再看看一臉悲憤的溫義,所有宗主的心裡都在大罵溫義無恥。
「混賬,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隨我會蜀山閉門思過,難道還嫌自己不夠丟人現眼,你這個禍害,若不是怕你師娘傷心,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
溫義越罵越起勁,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無道就是他的親生兒子一般。
「二師兄,不是說好了,入哪一山,讓他自己選擇嗎?」茂成小聲道。
「不錯,二師兄,你如此氣勢洶洶,我擔心對他日後修行不益。」
「萬劍之名著實不雅,我看昊就挺好。」五劍望著無道道。
聽到有人幫自己開脫,無道連忙抬頭感激的點點頭。
「老五,諢號乃我天劍宗的鐵律,我早已經上稟過宗門,隨便更換成何體統,難道我們身為師傅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嗎?還你有人害怕自己被門下弟子超越?」溫義大氣凜然道。
天劍十三劍,平日里五劍的嘴最厲害,然而此刻眾人卻發現,溫義的嘴更厲害。
「昊,你說,想拜入哪一脈。」一劍老臉一橫,盯著無道問。
無道看看一幫臉色鐵青的宗主,支支吾吾半天也沒有做出選擇。
不是他不想選擇,而是他不敢,天劍十三山,選擇一山,勢必會得罪其他十二山。
他沒有為自己的舉動後悔過,只是沒有想到驚天動地之後會換來心驚肉跳的結果。
他想去聖山,一劍乃宗主可以庇護他,他想去福山,日後可以暢行門中,他想去雀山,找個機會可以收拾那些算計過自己的蜀山弟子…
他哪裡都想去,可哪裡也不敢去。
「可惜我夫人待你如子,沒想到你卻是個自私自利之人,枉我讓門下弟子結隊迎你,沒想到你這般不顧舊情,可惜我。」溫義捶胸頓足道。
「我選蜀山。」無道不敢再讓溫義可惜下去,誰知道他後面會不會冒出忘恩負義之類的話來。
哼。
隨著無道做出選擇,一聲聲威脅冷哼回蕩崖上。
「既然你已經做出選擇,那還請把我茂山大旗還給師叔。」茂成惋惜道。
「對,還有我堯山大旗。」
「逆子,還不把諸峰大旗還與你的師叔們。」溫義一臉神氣的訓斥道。
無道尷尬一笑,一桿桿大旗出現在手中。
哼。
+》正#S版☆\首。發*
伴隨著一聲聲冷哼,一桿桿大旗從無道手中飛出,被人取走,人影也隨之向著小十三峰方向掠去。
「那是昊的戰利品。」段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八劍提起大步而去。
「小子,閑暇之餘可來我福山走走。」五劍說完捲起卿踏空而去。
「諸位師弟,做賭之事還未了結呢?」溫義猛然清醒,大呼。
踏空而去的身影一個踉蹌,瞬息無蹤。
聽到這裡,無道頓然醒悟,自己被人當做了賭具,當做了棋子。
被人如此利用,擺布,算計,坑害,出賣,無道很是惱怒,他必須報復溫義,不然心中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