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選擇
“鐺鐺鐺鐺——”
“歡迎來到參與委員會向陽區支部下轄基地！”
趙德將車停到了一公裏外的中檔小區停車位，因為這樣可以不用交停車費。
葉玄機拍拍胸口，慶幸自己還活著。下次再坐趙瘸子的車，就罰歐陽默與孫文儒分手然後愛上他。
照這個開法，一百分都不夠趙瘸子兩天扣得。
過斑馬線還不知道禮讓行人，你不清楚這是最近的新規定麽？
尼瑪，趙瘸子你的駕照都是在狗肚子裏學的吧。
一排排高樓大廈燈火通明，高樓大廈的造型又傳統又時尚。
有“大棉褲”“大金碗”“大酒瓶”……
葉玄機單手在眼睛上遮光，眯著眼向幾十公裏外的CBD望。
他的眼神充滿豔羨，他決定等以後大學畢業了，也西裝革履在這裏上班。
“哎哎哎，我說，玄機啊，別望啦！”趙德把卷簾門往上掀開：“來到存在委員會，難道你就不興奮麽？”
興奮點在哪兒啊，葉玄機斜著個眼瞅了瞅，就這破房子，三層的水泥牆，下麵開小賣部上頭居住。
你瞧瞧四周都是嶄新的住宅區和商業門麵，這房子啊一看就是釘子戶沒拆遷才租出去的。
當然葉玄機也沒有半點歧視的意味，但是就這一棟老房子孤零零的，真是雞立鶴群啊！
葉玄機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
他的眼睛突然發出亮光：“嘿，夠氣派的，德叔。”
水晶吊燈發出柔和的黃光，牆壁貼著橘色壁紙。
木質的辦公桌，後麵一個屏風，酒紅色的真皮沙發。
桌子上擺著綠茶、紅茶各種茶，還有一套精美的喝茶瓷器。
……
趙德坐在辦公桌後的老板椅上，晃著二郎腿，範兒十足。
葉玄機坐在沙發上說：“德叔，純姨不是說你為了加入存在委員會而裝作與禦屍派決裂，那現在我們……這不是暴露了麽？”
“玄機啊，你了解我們派在靈異界的地位麽？”
“不是太清楚。”
趙德於是將小拇指插入鼻孔，使勁摳出一塊鼻屎，然後對葉玄機示意：“禦屍派的能量就跟這塊鼻屎一樣，whoTMcare？”
葉玄機瞥了一眼，草，趙瘸子你能更惡心些麽？
“玄機，怎麽樣，你瞧瞧這裝飾……”
趙德儼然以主人自居，給葉玄機介紹。
“這處基地是一個代銷點，專銷茶葉瓷器，組織的這兩樣產品在世界上都是相當有名的……”
“喝什麽茶？”趙德擺弄著茶葉。
“紅茶吧。”其實葉玄機想說冰紅茶。
“嗯，好，過兩天德叔到珍珠奶茶店給你買兩杯。這裏都是老大用來招待客戶用的，咱這樣的小馬仔是不能動的……”
趙德接了一杯純淨水喝：“純淨水隨便喝，要是不渴就跟我上樓測試……”
尼瑪，這麽坑。
葉玄機翻了白眼，跟了上去。
“姓名？”
“葉玄機。”
“性別？”
“女。”
“調皮。”
“性別？”
“男。”葉玄機無奈。
“身高、體重、三圍，過來量一量！”
“好了，基本資料填完，我們首先來測試第一項——力量！”
趙德拿著一疊紙和記號筆站在一麵不知什麽材質做成的黑牆旁，葉玄機脫掉上衣活動活動身子做準備。
“這一項，需要測兩個科目，一是力量的峰值，也就是最大攻擊力，二是力量持續輸出力均值。”
“與人戰鬥，驚險無比，一刹那便可決出勝負……”
“有等級高天資好的異人，每一次攻擊輸出便可達到峰值，但是絕大多數異人都做不到，這需要嚴格的修行……”
“所以，力量持續輸出力均值才是戰鬥力的最明顯體現！”
“好了，下麵測純肉體力量的峰值，把手套帶上向著黑牆攻擊，不允許使用任何靈力。”
趙德遠遠站在牆那頭，擺弄著一個屏幕。
“預備……開始！”
葉玄機左腳朝前邁半步，微微屈身，學著拳擊選手的格鬥式。
右腳後蹬旋轉，轉腰，手臂向前猛烈一擊，力道從腳直達拳頭。
“嘭——”
黑牆發出劇震，葉玄機喘口氣。
“嗯，好。”趙德蹲在遠處的屏幕旁，埋頭記著數據。
然後他大喊：“是不是全身心投入最努力發出的一拳？”
“德叔，我已經最努力了！”
“好，下一個科目，持續力，準備……一分鍾計時，開始！”
“嘭、嘭、嘭……”
葉玄機一拳接著一拳，黑牆似乎被打的亂顫。
“時間到！”
葉玄機此時大汗淋漓。
“嗯，好，下麵測腿力。”
……
“下麵測肘擊。”
……
“下麵測膝力。”
……
一項又一項的科目測完，於是，葉玄機躺倒在地板上，他閉著眼深呼吸，濕了全身。
“嗯，肉體力量還算不錯啦！”
趙德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看著表格：“下麵測靈力輸出的攻擊力，玄機，老實說，你會幾種力量體係，是不是隻有靈力？”
趙德盯著葉玄機的臉看。
“當然嘍，還幾種？我會修煉靈力就覺得了不得了。”
葉玄機心中暗暗發笑，小爺會的東西多了。
我不僅會鬥氣，還會查克拉，鬥技升龍拳已練成第一招，還掌握多種土遁，狀態二我也會……
但是俺就是不說，隱藏殺手鐧藏拙的套路俺還是懂得！
好了，我要開始表演啦！
葉玄機站起，身體恢複過來。
“靈力攻擊測試，預備……開始！”
“等等，德叔。”
“怎麽了”，趙德轉過頭。
“我隻修煉過吞氣訣，吞氣訣似乎沒有招式可用啊。”葉玄機撓頭無奈。
“額？這樣啊……難辦嘍！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然後趙德一臉嚴肅的說：“這一科目跳過，不測了！”
葉玄機瞬間驚住了，剛才你不是說這是評級的關鍵一項麽，跳過了，還評個屁。
趙德嘿嘿一笑：“玄機啊，這個基地其實級別挺低的，所以儀器簡陋，也就有一個測力牆，所以測評的標準也是簡版，見諒見諒！”
“再說了，你的靈體狀態不易顯現，如果全麵測評，需要向市分部中央申請，審批手續非常複雜，我的意思呢，在你沒有思想覺悟前，不易申請！”
“因為一旦申請，意味著你與世俗社會從此徹底隔離……”
“你的學校生涯，你以前的朋友親人都很難再見！”
“邁入靈異世界，沒有溫情脈脈，有的隻是殘酷的鬥爭……”
趙德見葉玄機麵色沉重，語重心長解釋：“我沒告訴你這麽多，是你還小，怕你承受不了……”
“玄機，以你的天賦，如果申請，肯定會通過，而且還會被當做重點種子培養……如果你願意，我會立即幫你申請。”
葉玄機腦袋昏昏然，他在聽也在想，想了很多。
現在的生活和所有的朋友他都難以舍棄，進入另一個世界，他難以下定決心。
雖然他知道，那裏有著更多的資源會向他傾斜，他的實力會提升的更快！
但是想想李冰清，想想歐陽默，想想秦輕舞，想想那天晚上戰鬥過的麵具少女，想想操場上遇到的啦啦隊少女……
“哎，德叔，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我的心其實很亂，我現在也不想輟學進入社會，無論是哪個社會！”
“我懂，這是一個殘酷的選擇，不過這個機遇你永遠都有，因為你是萬眾無一的先天靈體！”
趙德拍拍葉玄機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