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卿初見的回憶
“哥？你真的可以和軒轅哥哥去宮裏？”興奮的聲音。
“嗯。”卿初見將衣衫整理妥當，寵溺地對頭纏繃帶的女孩兒說：“兮顏乖乖在家等我。”
卿兮顏點點頭，“那你回來要給我講講宮裏什麽樣。”滿臉的期待。
“好、好。”看她笑得開心他莞爾，不忘囑咐：“別忘了讓小杏給你換藥，留下疤就嫁不出去了。”
輕拍自己的頭，她調皮地笑：“放心、放心，我不但會把自己嫁出去，還想拐個嫂子回來呢！”
嫂子？他沒想過婚姻大事，自打兮顏被狼群襲擊，軒轅漠及時救下她後，他就隻一心報恩而已。父母雙亡的兄妹倆，一直都是相依為命，若是再失去了妹妹，恐怕他連活下去的意義也找不到了吧。不過，他很幸運，也很知足，恩人是軒轅漠。出雲國最驍勇善戰的大將，手握軍權卻不驕不躁，即使受了皇上的重用依然為人謙和，能做他的心腹很榮幸。
視線模糊，場景變換。華麗殿堂雄偉矗立，文武百官俯首稱臣，龍椅上的男人俯視眾生的威嚴如同走馬燈般閃過。
“初見，跟我去見宗璃公主。”
“是。”他聽見了，賜婚。
皇城內迷宮般的曲折，隻聽的見帶路宮女的細碎腳步聲。雲側宗璃公主，皇上將掌上明珠賜婚給軒轅漠，定是器重他。可是為何他悶悶不樂？若是為了羽非小姐，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莫非.……這雲側宗璃樣貌並非外界傳說的傾國傾城？卿初見在心裏揣測。
“將軍，公主就在前麵等您。”宮女行禮示意。
跟隨軒轅漠走進花園，初秋的景象躍入視線，秋日的花草有著與春夏不同的姿態，滿滿都是果實累累的炫耀。來不及細細觀看，園中折花的翩翩身影就把他的目光牢牢吸引住了。
“公主。”停下腳步，隨軒轅漠一起行禮。
“你來了？”悅耳的聲音裏充滿欣喜。
世間真的有如此美麗的女子？華貴的湖藍厚緞長裙，襯出她細膩的潔白肌膚。仔細梳理的長發盤起漂亮的發髻，配著閃爍如星的簪飾，那是高貴的象征。纖細的頸項、手腕上盡是些叫不出名的珠寶掛飾。但是，任何美麗的飾品在她身上都似乎失去了光華，隻是作為陪襯出現的存在。凝脂肌膚，清秀雙眉下忽閃著愛意的眼睛，微粉的雙頰自然天成。卿初見隻一瞬，希望那雙眸中映出自己的模樣。
“宗璃公主，引薦我的部下，卿初見。”被點名，他忙要行禮。
“父皇和你說了？”視線連掃都沒有掃過來，她朱唇微啟呼喚的隻有軒轅漠。
接下來的對話對他來說一片空白，他怔怔愣在原地。
“我，不是雲側宗璃。”他信。
應該感謝她，遙不可及的夢因為她近在眼前。巧笑盼兮，嬌嗔微怒，楚楚可憐、憂心忡忡，種種神情因為她而更加生動，舉手投足不再高不可攀。
“叫你初見可以嗎？”何等榮幸。
“你喜歡她？”他該告訴她，無論是雲側宗璃，還是宗離，令他著迷的都是一個人。此時，她既是她。
攥著鎖鏈的手繼續用力，疼痛能喚起他殘留的意識。
“放她出來，你會後悔。”
是的，他後悔了。
以為隻要自己受罰就可以避免她被傷害，大錯特錯。若是沒有執意讓她逃離牢籠，他沒有把握自己可以控製得住情欲，但至少他是鍾情於她的。此時帷帳內的男人，他所熟悉的軒轅漠，對他想悉心守護的女子所做的，讓他的心隱隱的疼。
他真的是不了解宗離，為了自己，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他可以緊閉雙眼不去看，可是那若隱若現的喘息，雖小卻真實的輕喊，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
如今，他能做些什麽？軒轅漠一句“我相信初見。”讓他隻能咬牙堅持。
原來，世間最痛苦的事竟是近在咫尺，失之交臂。
帷帳內傳出窸窣的聲音，軒轅漠衣衫重新穿好，撩開帳子走了出來。打開籠門，手中一顆藥丸。卿初見伸手接過，口中幹澀，嘶啞著聲音：“謝，將軍。”
盯著他掌心的血跡，軒轅漠皺眉：“委屈你了。”
苦笑，搖頭，解藥和著鮮血一並吞下。
“下去休息吧。”轉身要走，視線卻擔心地掃向床榻。像是看透他的心思，軒轅漠接著說：“她睡了。”
僵住，心底有什麽裂開了。
“吩咐下去，叫伈鎖明早把她的衣服拿來。”
“是。”明早？匆匆離開，腳步飄忽，不是藥力未解。他清楚，是有什麽丟失了，在那一席軟榻之上，永遠的失去了。
軒轅漠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轉回榻邊，床上的宗璃沉沉睡著。短短兩天的時間，經曆了這麽多，想必是累了，她呼吸平穩而均勻。
軒轅漠和衣側身躺下，小憩，順便仔細端詳這個自稱失憶的公主。忽然發現她長長的睫毛顫動，“醒了？”
沒有回應，狡黠一笑，軒轅漠大手撫上她裸露的香肩摩挲起來。
我忍！忍！忍！宗離真心不知道如何麵對他，裝睡還被看穿了。NND！這貨是抖S嗎？不知道現在衣裙都被他撕爛了，衣不蔽體懂不懂！摸個毛啊！！
看她因為隱忍而漸漸蹙眉，他壞笑著把手指向她胸前移去。
哎？！得寸進尺！睜眼，護住胸部，“幹嘛！”
“嘖，不繼續玩兒了？”
“堂堂大將軍隻會些調戲女人的把戲？”她瞪他。
“嗯，還會其他的。娘子要試試嗎？”看她因為沒有衣衫蔽體羞澀而扭捏的樣子，他覺得一股熱血再次湧了上來。
“試個頭！”使勁推他，拉開安全距離，“你走開！”
攥住她試圖抵抗他的小手，“反抗我？斷了這念頭。”
不會吧？！宗離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這麽快又來？！驚！
“報！”門外守衛通報。有如神助！救星來了！
“說。”他口氣生硬。
“伈鎖姑娘給公主送衣物。”很好，卿初見！有膽子！
軒轅漠表情微變，吼道：“讓她候著！”
“軒轅漠？你是人嗎？！”
“是不是你馬上就知道了。”
“你！.……唔.……”
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決定，接下來的掠奪與征服都是鐵證。
明早？
明早！
可憐的伈鎖是這場博弈的最大受害者，候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