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不懼威脅
這是一個有趣的事情,問話的人問得有趣,回話的人回得更是有趣。
確實如此,趙公子現在帶著人來這裏,看起來很有氣勢,不過現在不是在青山城,不是在趙家的地盤,而是皓月城,玄宗附近的皓月城。
在這裏,想要在這酒樓鬧事,估計下場會很慘。
能夠在玄宗附近皓月城辦酒樓的老板會是一般人物嗎?這隻要是用腳趾頭想一想就知道的事情。
對於秦陽來說他當然不會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幹翻這些趙家的家夥,這可個個都是會修為的存在,而且是年輕的精英,來參加玄宗考核的。
特別是這趙公子,至少都是煉體五重的存在。
當然,秦陽的有恃無恐,更多的是這個地方完全沒人敢鬧事,你是龍,也得趴著,該有的規矩,還得遵守。
張小胖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挺了挺胸脯,拿起一個烤雞腿吃著,有恃無恐的道“哎,真的是嚇死寶寶了。”
這讓趙公子的臉龐一個抽搐,不過卻不敢發作。
“趙公子,說吧,所為何事?”
秦陽可不想繼續和這趙公子兜圈子,開門見山。
“秦陽,不錯,告訴你,我給你個機緣,主動離開這裏,玄宗考核,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還很渺小,在這個世界上,有著很多東西是不能觸碰的,觸之必死啊,你可知道?”
趙公子身材欣長,一身白袍,風姿如玉,不過眼神之中卻有著一抹陰柔之感,他想要通過言語,讓秦陽知難而退,乖乖離開。
“林月兒,龍少之所以能夠看上她是那她莫大的福分,或許你還不知道龍少代表什麽,龍少本名龍飛羽,是玄宗大長老上光道人的愛徒,那種身份,不是你所能夠沾邊的。”
趙公子緩緩道。
大長老上光道人?
大長老的愛徒?
這兩個重重的音節在秦陽的腦海之中回響,若說之前的時候他沒有在意,不過現在他不得不在意。
畢竟以前他自己的身份,對於這些人來說就是低微,甚至麵對同為青山城的人,秦陽也沒有資格從趙肖的口中知道這等事情。
“看中了林月兒的是龍飛羽,玄宗大長老上光道人的愛徒?”
秦陽心中一震。
那龍少竟然有著如此身份,那麽自己來這玄宗,能通過考核嗎?
大長老,那可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秦陽心中不得不思量,若是一步走錯,將萬劫不複,畢竟他來此是為了追尋武道,走得更遠,若是為此而莫名得罪了一個玄宗的大長老,他完全無力抵抗。
就算是現在他是秦家正統,加入了主脈,也無力抵抗。
“趙肖,你少在這裏吹牛逼了,你以為秦陽是嚇大的不是?玄宗大長老的徒弟不說有十個,也有八個吧?玄宗一向講究弟子造化隨意,師傅一般不出手,你以為上光道人會為了這點小事來找秦陽的麻煩。”
這時,一個聲音響起,是秦高遠,在秦高遠的身邊,是兩個秦家的弟子在旁,秦高遠似乎對於玄宗宗門的局勢有一些了解,所以開口。
“再說,玄宗,若是秦陽真的成為了玄宗弟子,玄宗弟子是禁止弟子之間相互陷害,暗鬥,甚至是互相殘殺的,發現,就是處以極刑。”
所謂極刑,就是五馬分屍啊,下油鍋啊,千刀萬剮啊,這些凡人中的殘忍手段用到修煉人的身上一樣管用。
門規森嚴,誰敢造次?有仇有怨的都選擇上生死擂台,光明正大的決一個勝負。
秦陽點了點頭,恍然明白,玄宗,能夠成為一個龐然大物,自然有著它的道理,豈能夠讓弟子憂慮就放棄了加入它的念頭,它隻會給自己全方位的保障,以免除後顧之憂。
趙肖臉色難看,沒想到秦高遠現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點在了他的心口,他本來想讓秦陽這小子乖乖的知難而退,可是看來行不通了,所以他咬牙切齒的看著秦高遠。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而已,怎麽,你不會選擇在這裏動手吧,你先動手看看。”
兩個人都是闊少,自然一個脾氣比一個牛逼,秦高遠也是斷定了趙肖不敢在這裏動手。
確實,趙肖不是傻逼,在這裏誰先動手誰就要先死,敢藐視這裏的規矩,不想活了,這酒樓中不知道有著多少高手正等著動手之人呢。
“好啊,很好,我不會動手,不過啊,秦陽,你可考慮好了,你隻是一個踏腳石而已,最終的可能,就是在混戰中,被秦高遠用來當擋箭牌,踏入玄宗罷了,你的作用簡直就是卑微的踏腳石,你覺得你能加入玄宗嗎?不能加入,不能加入,又現在不離開,你就是藐視龍少,後果很嚴重。”
“那嚴重的後果,你承擔不起,或許某一天,你會悄無聲息的死掉,也說不一定。”
趙肖聲音森寒,道“現在,給你一個選擇,從陳三的胯下鑽過去,給我道歉,乖乖離開,從此別想見什麽林月兒了,我或許還能原諒你,你覺得呢?”
確實,趙肖善於抓住人心,在他看來,秦陽壓根就是踏腳石,那麽多人來玄宗,想要考核,不過最終通過的有著幾個啊?
要說秦陽會進入玄宗,別說誰不信,就連秦陽身邊的秦高遠都不信。
畢竟想要進入玄宗太難了,趙肖和秦高遠都參加了四五年,年齡兩人也都接近十八了,這是最後一次參加了啊。
所以趙肖聲音幽寒,想要徹底擊潰秦陽的心理,想要他從陳三的胯下鑽過去,再給自己道歉,如此,相當於是一種侮辱。
當著秦高遠的麵,侮辱秦家的人,秦高遠又無話可說,簡直就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不過讓趙肖詫異的是,秦陽現在隻是微微一笑,道“其實啊,我感覺,趙公子,這個褲襠由你來鑽更好,我很想看看讓你從陳三,從你這個曾經被我打得猶如狗一樣的手下褲襠鑽過去是什麽感覺,那一定非常過癮。”
說著中,秦陽還品了一口茶。
那感覺,說不出來的悠哉。
在場的人全愣住了,這是什麽情況,平日裏的時候身份低微的人對身份高的人說話都是唯唯諾諾的,畢竟那是背景,修為,排場的壓力。
不過秦陽說出的話驚天啊,完全沒壓力。
簡直顛覆了人們的認知啊。
因為在在場所有人的認知中,趙公子的身份簡直就是和皇帝差不多,而秦陽呢,無論背景,還是實力在他們看來都是猶如乞丐。
很多時候皇帝叫乞丐鑽褲襠是抬舉,是給麵子,不過乞丐卻大言不慚的說,叫皇帝鑽皇帝身邊隨從的褲襠,那比說叫皇帝鑽乞丐的褲襠還離譜,那不是找死嗎?
那是一種打臉,一種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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