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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上個廁所還要她給他脫褲子嗎?

  慕桐兀自為他做著決定,陸景寒既然說什麽都不要吃,那她就幫他買清粥好了。


  話一說出口,病床上的男人似乎愣了下,一雙幽黑的眸子,緊緊一眯,鎖定在她白皙柔嫩的小臉上。


  慕桐幹笑了下,像是解釋說:“早餐怎麽可以不吃?我下去買了。”


  說完,也不顧那身後的炙熱目光,匆匆就出了病房。


  現在的陸景寒,展現的是第二重人格,昨晚,他那麽粗暴的對她,到現在,她都還心有餘悸,現在必須去找蘇眠幫忙,否則,待會要是陸景寒又要控製不住情緒的話,肯定會傷著肚子裏的小寶寶。


  她從醫院長廊,穿梭過去,腳步生快,從早晨剛換上的寬鬆背帶牛仔褲兜裏,掏出手機,打給蘇眠。


  九月的天,北城還是悶熱的,偶爾一絲涼風拂過,慕桐穿著背帶牛仔長褲,雖然是寬鬆的,但畢竟是牛仔長褲,加上心情緊張,鼻尖沁出了絲絲的汗。


  沒有辦法,現在,在陸景寒麵前,她不敢穿裙子,進犯,太容易,昨晚快要把她嚇死,要是陸景寒再來那樣一次,這好不容易保住的孩子,指不定就掉了,所以,如果陸景寒再像昨晚那樣對她的話,她絕對不會再坐以待斃。


  為了她,為了小寶寶,也為了他以後不會後悔和自責。


  蘇眠接到慕桐的電話時,人剛到診所裏。


  電話裏,隻聽見慕桐匆匆忙忙的聲音——


  “蘇醫生,景寒又犯病了,現在他變成第二種人格了,我該怎麽辦?”


  蘇眠:“你現在人在哪裏?景寒傷到你了嗎?”


  蘇眠一邊拿了車鑰匙往診所外走,一邊詢問。


  慕桐從昨晚被嚇到,一直感覺一個人在孤軍奮戰,陸景寒已經變得令她不認識了,她不怕他,可卻覺得無法和他溝通,現在,忽然有了蘇眠的幫忙,她眼眶莫名的一熱,滾滾的淚,就從眼眶裏滾落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無力的道:“我不怕他傷害我,可我怕他會傷著寶寶。”


  蘇眠是聰明的,慕桐雖然說的隱晦,可她已經大概明白,昨晚或是今早,已經發生過什麽。


  “那你有事嗎?你和寶寶現在怎麽樣?”


  慕桐輕輕搖頭,“目前沒事……”


  這頭,蘇眠已經上了車,“我馬上去醫院,你不要害怕。”


  ——


  掛掉電話後,慕桐去醫院外麵買了清粥,蒸飯,還有兩杯豆漿,拎著白色的塑料袋子,就往回慢吞吞的走。


  她和陸景寒說的是二十分鍾,現在還有十分鍾,還可以再墨跡一會兒,她坐到長廊的石凳上,放下早餐,趴在欄杆上發呆。


  殊不知,醫院A棟樓的二樓,一個佇立在窗邊的男人,銳利視線一直落在下麵——


  他看見,小女孩趴在那兒,在偷偷抹眼淚,雙眼通紅,她邊上,放著剛買回來的早餐。


  陸景寒看了一眼時間,的確,沒有超過二十分鍾。


  她在那兒坐了五分鍾,陸景寒就站在窗邊看了幾分鍾。


  直到她離開他的第十五分鍾裏,小女孩慢吞吞的起身了,小手拎著早餐,準備往醫院樓裏走。


  陸景寒,重新躺回了病床上。


  ——


  慕桐拎著早餐進病房的時候,已經不哭了,唇角,甚至還帶著抹淡淡的笑。


  她把清粥和豆漿都遞給他,也不說話,轉身就想坐回看護床上,吃自己的蒸飯。

  慕桐愛吃蒸飯,小時候上學就常吃。


  她剛轉身,就被男人一隻溫涼的大手,輕輕扣住了腕子。


  慕桐一怔,心,又無端提起,他又想做什麽?

  病床上的男人,淡淡開腔:“坐在這裏,喂我。”


  小女孩呆住,水漉漉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小聲喃喃著:“可是我還沒吃……”


  她不是不想喂他,隻是,她現在真的很餓,她都能感覺,肚子裏的小東西在抗議了。


  陸景寒鬆開她的纖白腕子,“你先吃,我不餓。”


  他可以等。


  慕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第一次覺得,這個陸景寒,好像不算太壞,還有點良心的。


  雖然,她還是喜歡那個正常的陸景寒,但這個,好像也沒她想象中那麽糟糕。


  陸景寒眯眼,看見小女孩那蔥白的小手,握著蒸飯,粉嫩的小嘴,一口一口的吃,讓人感覺,那種絲毫不吸引人,令他沒有胃口的東西,讓他也想嚐一口,是什麽味道。


  蒸飯?他還真的沒吃過。


  不就是飯團卷著火腿和鹹菜,這麽隨便吃嗎?


  真有這麽好吃?


  她吃的不算慢,可大概是早晨沒喝水的原因,有些噎到了,急匆匆喝了口豆漿,那豆漿燙人的要死,她一口豆漿悶在嘴裏,吐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燙出了淚。


  陸景寒忽然開口,“渡給我。”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扣住她的小腦袋,撬開她的小嘴,將那燙人的豆漿,悉數渡到了口腔裏,小女孩那被燙的滾燙的舌尖,勾著他的心湖。


  慕桐臉紅透了,他在做什麽呀?把她嘴裏的豆漿都給渡過去了,她紅著臉頰和耳根,舌尖那兒,燙的發麻,又疼又酥,心不在焉的,捧著蒸飯,小口小口的咬著。


  那道炙熱又曖妹的男性目光,令她難以招架。


  吃了一大半,她終於吃不下了。


  清粥是塑料盒裝的,裏麵有小勺,很方便喂。


  慕桐托著底端起,有些燙,蹙了下眉頭。


  男人忽然開口,“給我。”


  語氣冰冷冷的,沒有什麽溫情。


  可,慕桐手裏的粥盒,就被他霸道拿去了,她被燙的有些發紅的指尖,捏著那小勺,有些難以是從。


  這樣的陸景寒,令她根本無法拒絕……


  雖然臉上冰冷,語氣也沒有任何情緒,可做的事情,卻處處都在照顧她。


  她指尖的熱燙,沿著掌心的溫度,熨到心裏,勾起心湖漣漪……


  慕桐用小勺舀著那清粥,遞到他嘴邊,男人抿著薄唇,定定的瞧著她,不吃。


  她愣了下,這粥又怎麽招惹到他啦?

  半晌,男人薄唇吐出一個字:“燙。”


  慕桐懂了,湊過去,用嘴吹了吹,然後用小手兜著,遞到他嘴邊。


  男人,果然張口吃了。


  就這麽一勺一勺的,喂了大概五六分鍾。


  早晨,和這個陸景寒,相處還算融洽。


  慕桐都快忘了,下樓買早餐的時候,自己搬了救兵過來。


  過了一會兒,蘇眠果然到醫院了。


  慕桐慌忙的,偷偷去看陸景寒的臉色。


  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嚇人的厲害。


  慕桐腦子裏,隻有兩個字——

  完了。


  他現在一副很想伸手掐死她的樣子,該是……動怒了吧?

  因為,她搬了救兵,蘇眠過來,讓他感覺到了危機感?

  蘇眠從進門到現在,陸景寒沒有給她好臉色看,更沒有和她說話。


  蘇眠配合的天衣無縫,手裏,甚至還拎了水果籃,她對陸景寒和慕桐莞爾淡笑:“我今天診所沒事,就來看看你們。景寒,你的傷勢好點了嗎?”


  陸景寒不語,沉默似金。


  慕桐連忙接話說:“還要在醫院住一段時間。”


  陸景寒眯眼,看著慕桐對蘇眠的態度,沒有任何敵意,變化很大,精明如他,怎麽會猜不到慕桐可能已經知道了某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很明顯,蘇眠是慕桐搬過來的救兵。


  所以,現在這個小東西,是真的想聽蘇眠的話,離開他,是不是?


  慕桐甚至還拿了一個鴨梨遞給蘇眠,對蘇眠說:“蘇醫生,你隨便坐。”


  蘇眠接過鴨梨,坐到一邊的看護床上,沒有要走的意思。


  三個人彼此都沒有話,氣氛詭異的厲害。


  蘇眠咳了下,找話說,問慕桐:“肚子裏的小家夥鬧騰嗎?現在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慕桐摸了摸小腹,“現在還很乖,不過不知道過一兩個月乖不乖了。”


  “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你要注意點,景寒也是。”


  蘇眠刻意提醒。


  慕桐偷偷瞄了眼陸景寒,他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水。


  隻見男人薄唇微啟:“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可以走了。”


  話,是對蘇眠說的。


  慕桐心一慌,立刻對陸景寒說:“那我去送下蘇醫生。”


  剛要起身,卻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腕子,“不許。”


  他嘴裏,吐出的字眼,寡淡而不容拒絕。


  慕桐站在那兒,有些難受,還有些說不清的惱。


  蘇眠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落落大方的動都沒動下,沒有要走的意思,“景寒,今天我比較空,就在這裏陪著你們,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陸景寒直言不諱,黑眸一凜,“介意,我和慕桐,也不需要你陪。”


  蘇眠不肯走,慕桐看著陸景寒的目光,幾乎要把蘇眠要殺了……


  蘇眠鎮定自若,見過的病人可多了,什麽場麵沒見過,陸景寒隻是一個眼神,雖說那眼神恐怖的厲害,可那也嚇不到她,一副做足了不走的樣子。


  慕桐有些擔心,陸景寒和蘇眠可能會撕逼……


  乖巧的在陸景寒身邊坐下,小手晃了晃他的手臂,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景寒,你別這樣敵視蘇醫生啊……”


  蘇眠也是好意,她本就沒理由為陸景寒做這麽多,卻一直為陸景寒奔波。


  男人眸子森寒,鎖著慕桐那戰戰兢兢的小臉,一字一句反問:“怎麽,現在和情敵站在同一戰線了?”


  情敵……


  哦,對了,在她這裏,蘇眠應該是情敵,但她卻表現的這麽淡定,和往常每一次都不一樣,是不是陸景寒已經察覺到什麽了呢?

  她抿著唇,不敢再說話,怕說多,錯多。


  氣氛一直僵著,陸景寒黑眸底下,隱藏著暴怒,暗波蜂擁。


  他忽然說:“扶我去洗手間。”

  慕桐愣了下,動身扶他,坐在看護床上的蘇眠,似乎也要起身。


  陸景寒嘲弄道:“我上廁所蘇醫生也想跟著?我不介意,倒是慕桐,你不介意?”


  陸景寒說話鋒利,慕桐和蘇眠,一時都說不出話來。


  陸景寒完勝。


  卻是冷冷哼了聲,手臂搭在慕桐肩上,被他的小女孩扶著,一步步走向洗手間。


  小女孩纖細的一雙手臂,摟著他的腰,其實陸景寒腳步很穩,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她在扶他呢,還是他摟著她。


  直到進了洗手間裏,慕桐作勢就要出去等,卻被陸景寒一下子拽了回來,壓在門板上,伸手,將門反鎖。


  慕桐驚了下,一雙大眼,緊張的看著他問:“景、景寒,你不是要上廁所嗎?你要幹什麽呀?”


  “想幹,你。”


  又是這麽粗暴的話,小女孩臉色被弄的一陣紅,一陣白,小手抗拒著他的貼近,“你不要這樣……醫生說了的,不可以的……”


  男人哼了聲,“你放心,現在我不會碰你。不過,你真的希望那個女人坐在那兒,一直打擾我們?”


  慕桐微微撇開小臉,不敢去看他,囁嚅著道:“其實蘇醫生坐在那兒,也沒什麽,不礙事的……”


  反正,他們現在也不可能做什麽!

  況且,蘇醫生坐在那兒,她會安心很多。


  現在的陸景寒,沒輕沒重的,她真怕,他把小寶寶弄掉了。


  “所以,你是想和她離開我?”


  她敢說,昨晚有這樣想過嗎?可她怎麽敢說呢。


  “景寒……”


  “回答我!”


  男人忽然暴戾,長指捏著她的下巴,冷聲質問。


  慕桐的視線,被迫與他對上,她緊張的,呼吸都微亂,小心翼翼的回答:“沒有,景寒,你信我好不好?真的沒有……”


  “蘇眠是你叫來的?”


  他問的直言不諱,慕桐不想對他撒謊,卻不得不撒謊,“不,不是……”


  她到底有沒有在撒謊,他怎麽可能看不出?

  她撒謊的時候,睫毛就會不自覺的快速顫動。


  男人忽然低低的歎息,臉頰貼了上來,摩挲著她的小臉,呼吸與她的交錯,悶聲著道:“小東西,這件事我暫時不追求,不過,你要是敢帶著球跑,你可以試試是什麽後果。”


  帶著他的種,離開他,她大可以試試,後果會是什麽。


  慕桐的後背,不自覺的輕顫,不用嚐試,她隻用想的,就感覺後果能把人折磨死。


  她咬著唇角,小聲的問:“那你現在要不要上廁所了?”


  繞開話題,不敢再和他談論那個話題。


  可慕桐,話一問出口,就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男人勾唇,壞壞的笑了下,長指,按著她的唇角,低低啞啞的道:“你幫我。”


  “……”


  慕桐滿頭黑線。


  他又不是手斷了,喝粥讓她喂也就算了,上個廁所,難道還要她為他脫褲子嗎!


  慕桐淚崩了,小手被他一下子帶到腰間,男人俯身,眸色暗沉,泛著魅色的浮光,而那鼻息,都令人覺得……燙。


  陸景寒的大掌,揉著小女孩的小手,揉的她雙手發燙,他在她耳邊說:“或者,你讓蘇眠走……”


  他的意思,她大概聽明白了,要麽給他脫褲子,要麽趕蘇眠走。

  二選一。


  慕桐龜殼的選了趕蘇眠走,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小臉上,姹紫嫣紅。


  仿佛被人剛剛疼愛過一般,她眉眼,甚至還帶著未退去的嬌羞。


  陸景寒已經兀自躺回了病床,隻閑閑的翻著手裏的財經,將自己置身事外,隻等著他的小女孩,把閑雜人等趕走。


  慕桐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委屈的癟了癟小嘴,對蘇眠說:“蘇醫生,我和景寒在這裏沒事,你先走吧。”


  慕桐開口了,蘇眠也不好再說什麽,歎聲問道:“真的沒關係?”


  她點點頭,“嗯,沒事。”


  蘇眠起身,又不放心的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


  蘇眠走後,慕桐剛轉身,就見陸景寒把手裏的雜誌給丟了,動作鋒利又冷肅,他一雙清寒的眸子,已經散發著危險的光,緊緊盯著她。


  小女孩嚇得脖子一縮,他已經拍了下身邊,語氣帶著命令道:“過來。”


  慕桐小手絞緊,慢吞吞走過去,龜速。


  男人已經等不及,把她一把拽進懷裏。


  “哎呀——寶寶!”


  她時時刻刻注意力都在肚子上,陸景寒難免吃味。


  可他卻蹙著眉頭道:“我有分寸,不會傷了他。”


  慕桐心裏委屈,他還叫有分寸嗎?昨晚,想起昨晚……


  她現在都怕。


  昨晚他幹什麽了他是忘記了嗎?用手指,檢查她……


  刺的那麽深,寶寶還好好的在,就已經是幸運了。


  那種事,她哪裏還敢再讓他弄第二次。


  陸景寒似乎看出了她心裏在想什麽,大掌,撫著她的小臉,將她桎梏在懷裏,撐在她身邊,俯身看她,“別怕,我看看昨晚有沒有傷到你。”


  慕桐打了個顫,立刻拒接:“沒有傷到……不要檢查了……”


  他對她有多少興趣,她恐怕是明白了,被那道炙熱視線,看著最私,密的地方,他能保證,真的不亂來?

  慕桐有時候在想,他到底是喜歡她的身體呢,還是喜歡她這個人呢?

  雖然,這兩樣沒差多少,可如果,她不是這麽年輕,是不是就意味著,他不會對她這麽感興趣了?


  陸景寒抿唇,眸光,逐漸暗淡。


  慕桐怕他多想,小手纏上他的脖子,柔柔的喚他:“景寒,你,你信我嗎?”


  她是真的,沒有給別的男人碰過,隻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那麽乖巧的,讓他對她做那些親密到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


  男人的眸子,深深的鎖著她,手臂,繞到她身後,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信。”


  隻一個字,連多餘的廢話都沒有,可她卻覺得心安,一雙藕臂,攀上他的背,她多想和他一起麵對那些事。


  陸景寒剝落她纏在他背上的小手,大掌,撫著她的小腹,這裏,已經有他陸景寒的孩子。


  奇妙的,令人有些難以置信。


  慕桐的小手,覆在他手背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他在裏麵動。可醫生說,才三個多星期,不可能有胎動。”


  男人的手掌,專注的從她小腹探下去。


  “這裏很緊……”


  慕桐臉唰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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