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你水平不行
楊鬆道:“用來拌麵的這個我們叫臊子,把臊子做好的同時,麵也做好,及時的把臊子澆上去,這麽做沒什麽不對。”
足利健次郎被楊鬆誇了,又擺出種矜持的驕傲和得意:“帶肉的臊子,關火的那個瞬間是最香的,等它涼了,香味就會打折扣,多耽擱一分,就會多一分的腥味,口感也會大打折扣。”
“分析的很對,隻是你說得這些不適合今天,你也忘記了我們今天做得是炸醬麵。”
“你什麽意思?我說得是撈麵的基本守則。”
足利健次郎又把他招牌的不屑擺出來了。
楊鬆也不給他留顏麵了:“你根本不懂炸醬麵的本質,這個麵最適合吃得季節是夏季,夏天是炎熱的,奈何吃麵的人想吃麵,又怕熱,為什麽還要做這個麵?”
足利健次郎:“坐空調房裏吃不就行了?現在的飯館都有空調,要不然就晚上吃,晚上涼快。”
“你真的是不懂炸醬麵存在的意義,炸醬麵被發明出來時,根本沒有空調。”楊鬆道。
“我不懂?我做炸醬麵二十多年了!怕熱就不要吃麵,吃麵就不要怕熱,小麥做成的麵粉,唯有高溫才能成就真香!”
這貨又在掉書袋。
什麽廚師啊,硬是把麵做成了考試。
楊鬆道:“我把麵條煮好之後,過了遍涼白開,然後才碼菜澆醬料。”
“你沒給評委拌麵!”
“吃炸醬麵,除了小孩子和行動不便的老人外,能自己拌就自己拌,這個動作,會讓吃飯的人打開心情,更愉快的吃麵。”
在華夏,幾乎所有的飯店做炸醬麵,都會把攪拌的動作留給顧客。
甚至還有店家,會單獨裝醬料和黃瓜絲、白菜絲等。
想吃什麽,吃多少,都自己決定。
炸醬麵吃得是一個痛苦和暢快。
拌麵的人一個個都很歡快。
楊鬆道:“沸騰的水煮麵,把小麥香刺激出來,最滾燙的時候,用涼白開刺激,麵條會更加勁道,澆上炸醬攪拌。”
“麵條不會黏,會很爽口,一熱一溫,醬料會和麵條更為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足利健次郎自然而然的接住了。
楊鬆又道:“這個時候再放進去黃瓜絲。”
“黃瓜絲不會被燙熟,保持爽脆的口感,這才是炸醬麵的完美組合。”足利健次郎都學會搶答了。
楊鬆揭曉答案:“我做得圓麵比你的粗了一圈兒,所以我又贏了。”
足利健次郎:……
“為什麽?你又知道?”
三個評委那個頭點的啊,跟搗蒜似的。
“他說得對。”
“你就是輸了。”
“楊大廚贏得毫無懸念。”
足利健次郎:“明明我的食材比你的要……”
他說不出來了,剛想再挖一大勺炸醬吃,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炸醬吃完了。
“再來六百塊的!”足利健次郎主動拿出卡,真是越來越守規矩。
楊鬆又給他挖了一大勺:“省著點吃,每天不能吃那麽多醬。”
足利健次郎吃了,留下兩行淚,手指顫巍巍的指著楊鬆:“你,你的食材好像比我的要好!”
楊鬆:“自信點,把好像去掉,就是比你的好。”
不僅僅豬肉比你的好,就連洋蔥、青椒、蔥、麵粉、鹽,以及各種香料都比你的好。
根本不用質疑。
“你這是作弊!如果我用同樣的食材。贏得肯定就是我。”足利健次郎好像真的輸不起。
“想什麽呢?總是在不該自信的時候驕傲。”
楊鬆道:“看大屏幕,比賽前,我問過你,要不要用我的食材。”
大屏幕的好處就是,他可以重播。
有證據。
足利健次郎那時候可是怕楊鬆占便宜。
“不管怎麽說,你在食材上占便宜了,我這次就是輸給你的不是廚藝。”
這話說得,最開始說收集食材的能力,也是廚藝的其一的人好像不是他。
楊鬆不喜歡留給人家不切實際的幻想:“就是給你一樣的食材又如何?”
連問:
“你能想到把五花肉的肥瘦分離開來?”
“就算想到了,你能做得到?”
“還有,我都不忍心說你,你拉麵的手藝真的是差勁兒,隔著這麽遠,我都能感覺到你做的麵綿軟無力,不夠勁道,更別說,你的醬料炸的實在是不走心,你的火候把握的氣勢不怎麽樣,更別說你依舊沒有注意到現在的環境,天氣挺熱的,真正的炸醬,根本不是關火的那個瞬間,才是炸醬的香味發揮的極致點。”
這個顛覆了足利健次郎的想象:“那是什麽時候?”
“當然是攪拌麵條時,隻有那個時候,才無限接近於吃下去,才是真正的絕妙時刻,不浪費一絲一毫的香味。”
足利健次郎輸得一敗塗地。
楊鬆等了五秒鍾,問他:“還比第三場嗎?”
“比!”他愣了下,瞬間又跳起來:“隻要我贏了最後一場,就是最後的王者。”
楊鬆:“我們有位周先生,他寫了本書,有個名詞叫阿Q精神,你絕對是領悟了這種精神的精髓。”
阿Q精神,極致安慰自己的人。
第三場比賽又開始了。
這場比的是海鮮麵,不設定具體形式,隻要是海鮮,湯麵或者撈麵,甚至你就是做炒麵,也沒人管你。
“我們何國可是臨海國家,比海鮮,我們誰也不怕。”
楊鬆:“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華夏難道缺海嗎?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地大物博?”
“哼,我們是沿海國家,我們四麵環海,你們才有多少海域?”
“你讀書少,我不跟你說話。”
還是認真做菜。
這次,足利健次郎沒有再過度的計較速度。
兩個人都各自忙著,隻是不同於楊鬆的沉穩淡定,足利健次郎顯得很有些緊張,他沒完成一個步驟都忍不住去看看楊鬆。
孟世佳在旁邊閑的:“姐,這小子是不是看上我姐夫了?”
孟詩涵頭都沒回,反手照他腦袋上來了一巴掌:“沒聽見你姐夫說,反派死於話多?”
當她不知道,這小子就是因為沒吃上炸醬麵泛酸呢。
陳明也不高興,心裏的小九九:‘鬆哥真是的,談什麽戀愛,結什麽婚?不然兩碗麵肯定有我一份。’
誰說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多一碗麵為什麽不給兄弟給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