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二章強要司畫莊主陪侍
“司畫?你們這裏有幾個司畫?”胤禌猛的一怔想起上次入住“玉竹莊”服侍自己那兩個丫鬟中的一個。
“就一個司畫啊!莊裏的丫鬟是沒有重名的。”燭光下香墨瞪著大眼睛回答道。
胤禌點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這司畫是上次來‘玉竹莊’服侍過我的丫鬟,也曾與我有一夕之歡,既然她受罰,我想替他求個情。不知道犯了什麽錯,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從輕處罰或免於處罰?”
“這……”香墨看了玉硯一眼,接著說道:“還從沒有客人替丫鬟求情的呢?看來公子也是重情義之人。隻是我們也不知道公子的求情是否有用。”
“司畫現在關在哪裏?我們能不能去看看?”蔡永欽接著問道。蔡永欽猜一個貝勒爺不會對一個丫鬟這麽用心,他必有所圖。
“司畫關的地方怕是要髒了二位公子的眼,還是不去的好。”玉硯看著胤禌和蔡永欽的眼睛說道。看看他們二位是不是聽到髒地方而打消去看司畫的念頭。
胤禌聽了歎口氣說道:“我剛剛說了,司畫與我有一夕之歡。現在她落難,我總得去看看才好。否則不是太無情無義了嗎?”
胤禌的神情讓香墨和玉硯非常感動。看起來二女穿的光鮮亮麗,實際上在這莊裏就是供人使用的工具,和茶杯茅房是一樣的。現在麵前站著一個把她們當成是女人的人,而且還把她們當成是自己的女人,豈能不讓他們感動?
二女相互看了一眼後,香墨說道:“那我們帶二位公子去看看。”
香墨和玉硯提著燈籠走在前邊,帶著胤禌和蔡永欽穿過一條長廊,轉到膳堂的房中後麵。穿過竹林內的一條小路,來到一排低矮的小房子旁邊。
“哎?紫蓮呢?”到了房子旁,蔡永欽突然發現跟他的兩個丫鬟變成了一個。
“哦,紫蓮肚子有些不舒服,去茅廁了。”另一個丫鬟碧荷一笑回道。
聽後,蔡永欽看了胤禌一眼,胤禌笑笑。二人都知道,這哪是去茅廁,肯定是去向莊主打小報告去了。
“不管她了,我們進去看看吧!”胤禌說完先邁步向那小房子走去。
進入小房子後,房間內有數個小房間,每個小房間內都有十數個婦人坐在洗衣池前,不是在搓洗就是拿棒槌敲打。有的洗床單被子,有的洗毛巾窗簾,還有的洗著客人的衣服。甚至客人的內褲也要在這裏洗。這些婦人搓洗幾下就要用袖子擦擦臉上的汗。
“還真是辛苦啊!”胤禌感歎道。
“他們的俸銀也比我們高許多。”玉硯噘著嘴說道。
“不然明天你也來洗衣房吧?”香墨在旁邊打趣說道。
穿過了洗衣房,在往前走便是像牢房一樣的數個小房間。好在小房間裏都沒用人,這讓胤禌寬慰了不少。
可就在胤禌感到寬慰的時候,他麵前的一間小牢房裏,刑架上卻吊著一女子。一身的鞭傷,嘴裏還懸掛這一條低落下來的口液。
“打開牢門,她就是司畫。”胤禌扶著鐵欄杆說道
“哦,我們打不開,得找牢頭大姐才行。”香墨說著繼續朝裏麵小跑著。
“司畫,司畫。你現在怎麽樣?”胤禌在牢門外輕輕的喊了兩聲。
“公子,這裏可不是你來的地兒,還請公子速速離開。”隨著這聲音,從走廊裏麵走出一個高大魁梧的大媽,手裏提著一隻馬鞭。香墨小跑著跟在她的後麵。
胤禌回頭看著她手裏的馬鞭,想必司畫身上的鞭傷便是她的傑作。隨即從懷裏摸出一錠銀子來,朝那大媽一扔。
“哎呦,謝謝公子,謝謝公子。”那大媽一伸手便接了銀子,一臉的冰霜馬上春暖花開。
“這司畫犯了什麽錯?居然要把她打成這樣?”胤禌看著司畫問道。
“哎呦,這位公子,您是不知道啊。這小騷蹄子違了客人的意。對於丫鬟來說,這是大錯。所以才被送到這裏受刑。”那大媽一邊仔細端詳著那銀子一邊回著胤禌的話。
“什麽客人啊?違了什麽意?”胤禌接著問道。
那大媽上前一步,小聲的對胤禌的耳朵說道:“聽說是個大人物。那大人要走司畫的‘旱路’卻不想司畫怕疼,拚死不從,這客人便打了她兩巴掌送到這來了。”
“哪個大人有這癖好?還偏偏要和一個小女人過不去。妄稱大人物了。”胤禌一撇嘴。接著說道:“那客人能送司畫來。那我這客人就要接司畫走。”
“哎呦,公子不可,沒有莊主的允許,司畫是不能離開這的。”那大媽一臉的驚恐。
“這丫頭不就是用來侍候人的嗎?我現在需要她侍候我。打開門,讓他出來。”胤禌說完從懷裏又掏出一錠銀子舉在手中,並且退後一步,把牢門讓出來。
“這……,這位公子,你又何必難為小人呢?沒有莊主的命令確實不可。”這守牢的大媽看著胤禌手中的銀子,麵露難色。
“公子說需要這丫頭,那你就收下那銀子,讓那丫頭出來服侍公子,我們怎麽可以違了客人的意呢?”
胤禌等人聽聲音便轉頭看,果然是紫蓮那丫頭帶著莊主柳玉竹走了過來。柳玉竹搖著手中的折扇,麵帶笑容朝胤禌一點頭說道:“沒想到公子還是多情之人,既然公子喜歡司畫,那我就把司畫送給公子好了。隻是公子不要嫌司畫笨拙便好。”
“君子不奪人所愛,隻要莊主能讓司畫服侍便好。怎敢帶走莊主的人。”胤禌滿臉帶笑的拱手說道。
“我這莊子就是不缺美女,隻要公子喜歡,送你一兩個又何妨?隻要公子常來照顧我莊的生意就好。”那莊主邊說邊對著胤禌朝走廊出去的方向做個“請”的姿勢。
胤禌轉頭看看那牢子大媽已經打開牢門,將司畫鬆綁,此時已經托著司畫走到了牢門口。
“如此說來,那恭敬就不如從命了。請!”胤禌說完便大步向外走了出去。
莊主緊跟其後。
出了洗衣房後,莊主命紫蓮去找郎中到胤禌住的地方為司畫療傷。蔡永欽和莊主一同到了胤禌住的房間。
牢子大媽將司畫輕輕放到胤禌的臥室裏,準備轉身出去。胤禌一抬手,一錠銀子甩了過去。那牢子大媽一伸手接過,便退了出去。
胤禌住的這房間有點朝日的風格,房間內沒有床鋪,隻有木製的地板。香墨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被褥,給司畫鋪蓋好。此時郎中走了進來,朝柳玉竹和胤禌等人鞠躬以示禮節,便徑直走到司畫旁邊。
香墨和玉硯幫著郎中給司畫的身上塗著傷藥。
外間的小客廳裏,紫蓮和碧荷伺候著胤禌等三人燒水泡茶。
蔡永欽看著紫蓮妙手翻轉,一壺開水衝進了茶碗裏。想想剛剛就是她剛剛偷偷去找了莊主過來,便覺的此人不善,便說道:“紫蓮姑娘心靈手巧,泡得一手好茶,想必床上也一定很會侍候人啦?哈哈”
饒是紫蓮是以侍候男人為本職,但是當著這麽多人說起這事也是十分的難為情。隻得抬頭看了蔡永欽一眼,笑笑而已。
“好,既然如此,那我今晚也要走走“旱路。哈哈”說完看著紫蓮哈哈大笑起來。
蔡永欽的這話一說出來,就算是柳玉竹這種久經風月的女人,聽了也不由得覺得臉紅。但還是裝成老成的樣子說道:“那你得問問紫蓮姑娘的腸胃好不好。”
她的話一說完,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莊主是否也陪客人呢?”胤禌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柳玉竹一愣,她畢竟是“玉竹莊”的莊主,即便是有客人想這麽問,但是有誰敢呢?“玉竹莊”能做這樣的生意,那柳玉竹的背後肯定不僅僅是廣信府知府那麽簡單的。那人一定是大的不得了了。得罪柳玉竹不要緊,可是柳玉竹對她背後的大人物說說自己的壞話,那後果可就不得了了。所以沒人敢這麽問他。
當胤禌問這話的時候,柳玉竹不由得心裏盤算道:“他怎麽有這麽大的膽子問我這種事?難道他背後也有大人物?如果是的,那他也沒必要來我這裏。他敢這麽說,或許他也隻是無心的話。”於是,柳玉竹笑笑問道:“難道公子想讓玉竹侍候嗎?”
“當然想。”胤禌眼睛一瞪說道。胤禌當然知道柳玉竹背後有大人物,胤禌也想知道那人是誰。
“哈哈哈。”柳玉竹突然搖著折扇哈哈大笑,笑過後突然把折扇一收,臉色一變,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你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