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仇人見麵相互對質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胤禌一把刀“殺了他。”身後眾侍衛看胤禌拔刀飛身上去，也都忙著拔刀分左右包抄過去。
“住手，不可傷了他。”那揚州堂主一拍桌子大喝一聲。
胤禌正滿腔仇恨呢，自然是聽不到那堂主的大喝。而眾侍衛根本就沒把這什麽狗屁堂主放在眼裏。
那小太監一看形勢大大的不利，趕忙拔腿就跑，可是就在他一轉身的功夫，就見有人提刀包抄過來，他趕忙抓過旁邊一人的胳膊擋在自己身前。
胤禌一抬手撥開小太監前麵的人，就向那小太監砍去。就聽得“噹”的一聲，胤禌的刀砸在旁邊一把寶劍上。
“他就是十一貝勒！”那小太監慌亂中喊道。
“艾公子，何故動怒？難道要殺人滅口？”那堂主用寶劍接住胤禌的刀，向胤禌大喊道。
胤禌看著那揚州堂主的狐疑的眼神便知道，今天若是殺了這小太監，自己就真的是處於很不利的地位了。
“都住手。”胤禌朝四個侍衛喊了一聲。
胤禌收刀歸鞘後又重新坐回了位置。其他眾侍衛也紛紛收刀歸鞘站立在胤禌身後。
揚州堂主和坤道堂主二人將那真君特使讓到上首坐下後，二人帶領眾人跪地推山便拜。那坤道堂主轉過頭來本想喊胤禌一起來拜，可是想到這真君特使剛剛說他就是十一貝勒，便不理會胤禌，轉過頭來和大家一起拜真君特使。
眾人拜過後，揚州堂主和坤道堂主坐到了真君特使的下首邊，也就是胤禌的對麵。
“不知真君特使來我揚州堂所為何事？”那揚州堂主看了一眼胤禌後問道。
“特為他這個艾十一而來。”那真君特使坐在上首主位後看一眼大廳外帶刀站立的揚州堂的人，他稍稍提起了一點點底氣。說罷看了眾人一眼後，繼續說道：“你們可知道他就是康熙的第十一子胤禌。”
他的話一說完，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了胤禌的身上。胤禌也環視著眾人，而頭腦裏卻飛快的轉著。
“他說的可是真的？”那坤道走過來坐到胤禌的下首邊探過身子問道。
“如果我若是胤禌，你們還能穩穩的坐在這？如果我是胤禌，恐怕還沒等他來，這裏就已經被官兵包圍了。”胤禌說完便看著坤道。
“特使大人，可否詳細道來。”那坤道向特使一拱手問道。
於是，這特使便說起當然陷害胤禌一事。當年進宮後的第一天，兩眼蒙蒙的他被一個阿哥叫到僻靜處，給了他一錠金子，並許諾給他，事成之後更有十倍的黃金送他，隻要他做一件事後，便立刻送他出宮。
果然，他把胤禌誆到延禧宮後便順利的出了宮。可是本想出宮後準備拿餘下的金子的時候，他等來的不是金子，而是一把鋼刀。若不是他命大，如今的墳頭草都不知道長了多高了。
“你這無根之人，倒是很會編故事。繼續編，我們都聽著。”說著胤禌還把手撐到下巴下。
“你就是十一貝勒胤禌。”說完，那小太監一指胤禌。
本來是都在看特使的眾人現在也轉身看著胤禌。
“來人，將他給我拿下。”那特使繼續說道。
說完，便進來幾個膀大腰圓之人拿著繩子就進來要捆胤禌。
胤禌坐著沒動，身後的侍衛自然拔刀，將刀尖對著進來的人。
“你們都先退後。”胤禌看那幾個拿繩子人並沒有在往近前來，而是呆立在原地。他有繼續說道：“他……”胤禌一指那真君特使,口氣強硬一字一句的對眾人又繼續說道“他，一個無根之人，自然沒有後顧之憂，所以他想說什麽就說什麽。”“還有你，”胤禌一指那真君特使，繼續說道：“當初你在宮裏是什麽情況我不知道，但是我就知道我當年在我的店門口撿了一條死狗。”說著他站起身來用手指點這特使的方向說道：“若不是我給了你口熱粥，若不是我收留了你，你今天還有命坐在這裏？”
“你胡說。”
那真君特使因是無根之人，說話嗓音本就刺耳，不想這大喊一聲卻是突破了他嗓音的極限。在眾人耳朵裏已是難忍之極，無不咧嘴皺眉。
“我胡說？那十一貝勒現在就在南京長江碼頭，前幾日我和候員外從金陵船廠偷炮的時候還見到他，你如今卻說我是十一貝勒。”說完一指那特使“都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果然不假。”
胤禌的這話一說出口，惹得大家都笑。
“你說你不是胤禌，你可以證據？”
“我說你是狗，如果你認為你不是，請拿出證據來？”
胤禌這話又惹得大家一陣哄笑。
“小子，你記恨我，我可以理解，我不就是把你趕出家門了嗎？”胤禌說道這裏，猛的吸了一口氣一指那小太監大聲說道：“可是我並沒有要你的命，你今天信口開河，你會要了我的命，你知道不知道？我以為當年我救的是一條狗，卻不想是一條白眼狼。”
“你……你就是胤禌，我認得你。”那小太監氣的臉上的肉都直抽抽。
“眾位，”胤禌說罷朝各位一拱手又繼續說道：“各位，當年我收留了這小雜碎之後，按說應該好好在我那侍候著，也好有個安身之地，卻不想……”胤禌說道這，回頭看了一眼茶碗，便端起來喝了起來。
“不想怎樣啊？”旁邊有好事之人，忙追問著。
胤禌喝了幾口茶後，放下茶碗繼續說道：“卻不想這無根之人居然看上了我店裏侍候的隔壁三嫂。那隔壁三嫂雖然相貌醜陋，胸部平平，我真不知道他喜歡三嫂什麽，居然每日對那三嫂糾纏不清。那三嫂礙於臉麵一直不肯說與眾人。卻不想讓這雜碎有了可乘之機。一日中午趁大家都休息，他……”胤禌說完一指小太監，繼續厲聲說道：“他居然將三嫂堵到茅房裏。”
“啊！”此時眾人開始交頭接耳。
“若不是有一丫頭也上茅房，見裏麵有男人，立刻大聲尖叫。這雜碎的醃臢事才算暴露。可憐那三嫂因為羞於見人，一條白綾了去煩惱。我知道這雜碎乃是無根之人，成不得事，打他一頓也就算了。卻不想這雜碎卻懷恨在心，殺了那尖叫的小丫頭還偷我櫃上二百兩銀子，從此無影無蹤。”
“你胡說，我沒有，你那是瞎編的。”那小太監此時的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我胡說了嗎？那十一貝勒胤禌現就在南京，你可敢跟我一起去看？”胤禌站起來走過去，一把抓住那小太監的胳膊就要拉他起來。
小太監是因為害怕不肯起來跟胤禌走，畢竟是他陷害胤禌，今天又站出來指認胤禌，一旦胤禌有機會必然會置他於死地。所以心裏有陰影，在加上胤禌本是阿哥，眉眼中有一種王者氣魄。而他之前僅僅是一個生活最最底層的小太監，甚至於進宮一次除了內務府登記的人之外，都沒人知道他的名字。現在卻被胤禌抓住了手臂，他心裏膽怯不住的往後退。
這小太監越是往後拉，在眾人的眼裏認為他是心虛，他說的話便越是不可信的。盡管這小太監也知道是這樣，可是他也不敢跟胤禌走，因為他太害怕胤禌了。
胤禌看他不肯跟自己走，手一鬆。那小太監正極力往後拉，不想這胤禌已送手，讓他跌坐在椅子前的地上。此時已是形象全無，一副猥瑣樣。
胤禌撇著嘴站在地上，很是嫌棄的看著小太監。拍怕手掌，覺得剛剛抓了小太監的手腕很不舒服。
“二位不要吵了。”那揚州堂主此時站了起來說道。“艾十一是不是胤禌我們到南京一看便知。”
此時那小太監還坐在地上發呆呢。那揚州堂主看了看他也是直搖頭，心道：“姑且不說這胤禌是真是假，單說現在他這個樣子，那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但他畢竟還是真君特使啊，還是走過去把他扶到椅子上做好。
“不如這樣，既然真君大人不在，那麽我們就去一次南京，我們看看那十一貝勒是否在南京不就知道了，或許是特使大人認錯了人呢？”
“不……不可能。”那特使依然顫栗著說。
“來人，先付特使大人去偏房休息，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南京，道長以為如何？”這揚州堂主和這坤道堂主同是堂主，並且這艾十一是她帶來的人，所以在共同行動的時候也需要征詢下她的意見。
“好，就聽馬堂主的。”說完便朝馬堂主一抱拳。“艾公子，我們也到一邊去休息下。”
那坤道把胤禌帶到另一側的偏房去。二人坐在桌子旁都沒有說話。
“艾公子，你……”那坤道剛剛問他到底是不是胤禌，可又一想，這不是白問嗎？
“道長可是要問我是不是胤禌？”
“我知道你肯定說不是。”坤道轉過頭來不在看胤禌。
“道長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不必藏著掖著的了。”胤禌這話又兩層意思，一層是不承認自己是胤禌，所以你有什麽懷疑的話就問吧，反正我不會承認的。另一層的意思是我就是胤禌，你想對胤禌說什麽你就說嗎？如果招供了或許可以留你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