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誘捕凶手火燒驛站
“那幾個凶手可安全?”胤禌小聲問道。
“回主子,捕頭鍾已經交代他帶來的幾個捕快親自看守。而且那幾個凶手的毒牙也都拔掉,全身也都扒光了,不會藏匿自殺凶器,絕對不會出現意外。主子可以放心。”
聽完老三的敘述,胤禌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老三轉身退到房外。
此時,公主一甩袍服,輕盈的走到屋內,又一甩袍服跪坐到胤禌旁邊,先是給胤禌倒了杯茶,接著問道:“貝勒大人是想獨自審問凶手麽?”
“公主也想審問謀害我的凶手?”胤禌反問到。他對公主的話及其的反感,以他阿哥的身份,肯定是不喜歡被別人左右的。可是在朝鮮的處境讓他倍感難堪。而此時公主的話裏居然透漏出她一個藩國的公主也想審問凶手的想法。
“貝勒大人,你誤會我了。”公主聽出胤禌話裏的反感,趕忙解釋一下。“貝勒大人對朝鮮的環境生疏,我是想幫助貝勒大人斟酌一下凶手的供詞,別無他意。”
胤禌一偏臉,剛想說出“不必”的話,可突然間他覺得可能以後還需要公主的幫忙。便轉臉嬉笑著說道:“多謝公主的好意,需要公主幫忙的時候,我自會找公主幫忙。此時已經不早了,請公主安歇吧!”說完,朝公主笑笑。站起身來轉身走到臥室內。
“我就在門口候著,等著侍候貝勒大人。”公主說完伏倒在地,對胤祉的後背施了一個大禮。
胤禌躺下看著公主在門外輕輕的關上房門。而侍候胤禌的兩個女侍依然是穿著內衣跪坐在旁邊。胤禌看著美麗而又性感的像是“守靈”的二女侍,想著今晚是否能睡個好覺。
胤禌當夜是否能睡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第二天一早,胤禌便帶著侍衛離開王庭。公主以大禮相送。
回到驛站,胤禌發現,昨天還好好的驛站,此時已經一片狼藉。驛站內的驛卒忙裏忙外整理著被燒毀的幾間房屋。
“大家都是否安全?”胤禌看著一片狼藉的驛站很是擔心的問了下旁邊的牢頭趙。
“回主子,大家都安全,驛官已經調來了兵勇將眾人護送至朝鮮司的衙門裏,在那是沒有人敢再次動手。”
沒錯,驛官這次絕對是正確的。在朝鮮司的衙門裏被襲擊,那將是對大清國的朝廷宣戰。這在朝鮮是任何人都不敢的。
牢頭趙趕忙就帶著胤禌來到一間完好偏房內,看著捆的跟粽子似的三個人。
牢頭趙也把昨夜的情況向胤禌說了一下。昨天傍晚他穿著胤禌的官服在驛站門口轉了幾圈,每次臉朝驛站外的時候都用扇子遮住臉,然後都迅速轉身,以防止驛站外的人看清牢頭趙的臉。
捕頭鍾在夜黑之後,就留在驛站內的侍衛全部安排在了驛站外。因不知他們做怎樣謀殺“胤禌”,而隻能守在驛站外伺機而動。
果然,剛過三更,驛站外便發現十幾個人影鬼鬼祟祟在移動。捕頭鍾趕忙將一半的人調過來監視這些人,而另外一半人則守在驛站門口的暗處防止被“調虎離山。”
時間不長,捕頭鍾就看這些人從暗處搬來了事前準備的梯子,看他們攀上了驛站的圍牆。大概有十幾個人拿出弓箭,點燃了綁在箭頭上的沾了油的棉布,紛紛射向“胤禌”所住的房間。
一時間,木製的房屋加上沾了火油的棉布,瞬時間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冬季的積雪已經融化幹淨,在雨季到來之前,春天正是北方一年四季中最為幹燥的季節。山上樹木的葉子還沒有長出來,春天的風從海邊肆無忌憚的吹著。
囂張的風加上沾火油的棉布,使得驛站內的大火瞬時間就覆蓋了大半個驛站。守衛驛站的驛卒穿著單衣就跑出來救火。但火勢實在太大了,盡管已經將救火的水龍都已經推出來了。可是火勢蔓延的太快,還沒等水龍絞上水來。驛站已經處於一片火海之中。
幸好牢頭趙和捕頭鍾事先通知大家,晚上或許會有事情發生,胤禌帶來的人都有防備,可是驛站內守衛的驛卒就沒有這麽幸運。數十人喪生在大火之中。
因守衛驛站的驛卒都忙於救火,所以他們並沒有抓到行凶之人。反倒捕頭鍾帶著驛站外的人,通過一番拚鬥抓了三個活口。牢頭趙在起火之後和守衛在門口的侍衛一起將孟掌櫃、李氏、孟賽花等人安全的接應到驛站外安全之處。
胤禌看了看眼前這三人。“把他們帶到我們的船上,讓郭金命人嚴加看管,不得有意外發生。”
胤禌對朝鮮司也不敢相信,此三人位重要的線索,一定不能有意外發生,所以並沒有安排在朝鮮司。
剛剛料理完畢,就見孟掌櫃一臉黑炭,急急忙忙走進來稟告道:“肅王的特使金永辰和厲大君在驛站外前來探視。”
“好,告訴他們我這就出去。”
驛站已經被燒毀,胤禌隻能是在大街上見他們。厲大君和金永辰雖然代表著各自的勢力,但表麵上還是和和氣氣的。先是問下胤禌是否受傷,然後又問胤禌打算住在何處?
很顯然,小小的朝鮮司衙門也容不下這麽多的人。如果住在船上,首先每條船都得接受金舜臣的訓練不說,單單是港口到城裏就有些距離。這與往來城中也很是不方便。當然,也不方便住在王庭或者是厲大君處。王庭自然不是待客之處,而住在厲大君處又不免惹肅王一派懷疑。麵對這二人都爭搶讓胤禌去他們所說的住處,還真是讓胤禌為難。
就在胤禌頗感為難之時,孟掌櫃過來將胤禌叫到一邊,小聲說道:“此處有一小商賈,聽說驛站起火,特來探視。說他在驛站後街有一處外宅空閑,如貝勒大人不嫌簡陋,可臨時住在那裏。”
“此人可是肅王或厲大君一派的?”
“都不是,隻是一小商賈。”
“就去那裏住。”
胤禌對孟掌櫃說完,便又對金永辰和厲大君好生一番推辭,最後二人隻得搖搖頭無奈的離開。
此時,胤禌心裏已經清楚,他已經向肅王和厲大君傳遞出一個信息,便是在二人中保持中立。而此時的大火也已經說明胤禌正逐漸由二人拉攏的對象,變成一個給對方進行栽贓陷害的武器。也就是說,既然拉攏不成,那就不能讓對方得到。不但讓對方得不到,還要順便給對方潑一聲髒水才行。
當胤禌來到本地商賈提供的宅子時,他仔細看了看,宅子不大。說不大是和北京的宅子相比。但在在本地,除了王族及富商,這座宅子已經算是很大的了。
嘎爾迪及蒙古武士的加入,讓老三等輕鬆不少。原來都是老三等安排護衛的事,現在全由嘎爾迪及哈桑等蒙古武士負責。老三隻要負責胤禌本人的安全即可。
除了宅子內的護衛,哈桑又在宅子外安排的巡邏的護衛。此時的這座宅子已經被幾個人安排的連隻鳥都飛不進來。
一連幾天胤禌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飯菜都是孟賽花給端到房間裏。
壞消息接連傳來。他二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似得。先是厲大君以各種理由推脫,胤禌帶來的貨難賣。接著又是肅王那邊的人參和大米不能及時供應。急的胤禌的舌頭上都是火泡。雖說這是孟掌櫃的事情,可是起因還是在他這裏。無論誰的責任,都將影響他銀子的進賬,沒銀子就等於啥都沒有了。
“小花,看主子有空給他瀉瀉火。”快刀劉是結了婚的人,半開玩笑變是真的說。
“啊?咋瀉火?”端著茶碗的孟賽花瞪著大眼睛看著快刀劉。
快刀劉看看左右沒人,便眨了一下眼,小聲說道:“你是女人嘛,快去!”
“女人?”孟賽花雖然懵了一下,但是轉念就懂了。雖然主子還沒有上過他的身子。但是男女之間的事情還是知道的。瞬間小臉通紅。她不認為這是快刀劉在調戲她。快刀劉也不敢調戲她。她也知道快刀劉聽她說主子舌頭上都是火泡,替主子著急才這樣說。想到這隻好低著頭走進胤禌的房門。
輕輕推開房門,看胤禌正攤在椅子上,兩眼望著房梁。便回手把門栓輕輕的拴上。她走到胤禌麵前,把茶碗端遞過去,“主子喝杯茶,去去火。”
胤禌輕輕晃了晃腦袋。
孟賽花把茶碗輕輕的放到旁邊的桌子上。看胤禌仍然在望著房梁。孟賽花也搖搖頭。看主子這個樣子,她的心裏也難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突然間,她想起快刀劉剛剛說的話,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可以試一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想到這便蹲了下來,雙手去解胤禌的腰帶。胤禌沒有阻攔。便順勢將胤禌的褲子敞開……。
此時的孟賽花已經習慣了胤禌的味道。不管主子是否上了她的身子,隻要主子高興就好。隻要每天都能陪伴這個男人,隻要這個男人隔三差五的能賞自己一塊花布做件漂亮的新衣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