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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殺人後事二人過堂

  胤禌眼睛一眨的功夫,尖刀已經刺入邱老板的胸膛。腰帶同時也勒進丘夫人的脖子裏。邱老板被鋼刀刺入的刹那醒了,當看到一把鋼刀刺入自己的胸膛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呼喊,就已經被嚇死了。而邱夫人比邱老板多活了一小會兒。邱夫人醒了後,雙手抓住腰帶的兩側,似乎想鬆開腰帶,可是,她怎麽能是一個壯漢的對手。盡管苦苦掙紮,早已經不在乎自己的赤身課體。但掙紮無濟於事。掙紮晃動中,一歪頭,正好看到邱老板肚子上插著一把刀。而且還用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瞪著自己。“啊!”由於受到了驚嚇,邱夫人心中一慌,此時已經忘記了掙紮,眼前越來越朦朧。似乎自己已經不需要在喘氣了,瞬間也輕鬆舒服了很多,似乎又回到剛剛風雨大作的狀態。肌肉慢慢的鬆弛下來,膀胱也放鬆了,一股清泉在兩腿間噴出一尺多遠。


  邱夫人臉上是帶著笑容走的。邱老板肉體也失去了大腦的控製,同意是大小便失禁。瞬間房間頓時內臭氣熏天。


  二人殺人後,從懷裏拿出一張紙和印泥,在邱老板的手指沾了下印泥,按在紙上。二人相視一笑。又看了一眼邱夫人的身體,吹滅了蠟燭。這才轉身離去,消失在黑夜之中。


  清晨,胤禌剛剛把三個水缸裝滿水,就聽到後院的閣樓上傳來邱夫人的丫鬟尖銳的叫聲。眾人隨即圍觀過去。


  現場慘不忍睹,二人赤身裸體,血流成河。血腥味和屎尿的騷臭味在房間內彌漫。眾人不得不捂著口鼻圍觀。


  胤禌在人群中說了一句:“是不是得先報官啊?”


  “對對對,那個誰,你去趟衙門。”掌櫃的這才清醒過來,聽到有人說報官,這才想起在這眾人群中,也就自己是管事的,也隻能是自己張羅著。趕忙抬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見艾十一抱著兩臂靠著門框,若無其事的站著。“那個艾十一,你去趟衙門。”


  “得了,您呢。”胤禌等著他叫呢,轉身從馬廄裏牽出一匹好馬,直奔九門提督而去。


  而副指揮使隆科多正在門口徘徊呢,看見遠處塵土飛揚跑來一匹好馬。


  “舅舅,那二人可有了下落?”胤禌翻身下馬,朝隆科多拱手問道,這二人關係到這次事件成敗的關鍵。


  “已經找到了,不必擔心,就等你來報官,我們才好出捕文抓人。”隆科多拉住胤禌的馬韁繩交給旁邊一小斯,快步帶人直奔衙門而去。


  衙門內簽字畫押寫好了公文,九門提督發簽抓捕,仵作捕快隨胤禌一通前往客棧。


  還沒到客棧,就看客棧門前人頭鼎沸,有外人看熱鬧的,還有客棧內的小斯偷東西出逃的。總之一團混亂。客棧掌櫃盡管極力阻攔,但是也無補於事。


  胤禌回頭朝幾位公人拱手,求其維護客棧財產及周邊治安秩序。


  捕快在大清國是下下等的人,做過捕快是三代內不可進科舉考場的。所以當隆科多暗向幾人交代說艾十一是皇上趕出宮的十一阿哥時,幾個都巴不得結交呢,誰知這阿哥哪天又能回到宮裏,那時……


  幾個差人耀武揚威拔刀亂舞,總算控製住著混亂的局麵。


  仵作在閣樓驗屍,捕快在前院一樓喝茶,掌櫃的小心伺候著。胤禌在一邊等著被傳喚。


  因前幾日胤禌從大興回來的時候就和隆科多打過招,並且將賭場和妓院的股份分給其五成,這隆大人豈能不賣力?

  不出兩日,殺害邱老板的二人被隆科多在通縣賭場抓捕歸案。二人受刑不過。隨即招供受呂毅指使。呂毅在大興賭場被隆科多緝拿歸案。南城兵馬司的人都納了悶了,這隆科多隆大人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做事如此神速了。


  南城兵馬司,屬五城兵馬司之一,負責地方治安、捕盜、巡夜、消防、疏通溝渠等事務。負責人為正副指揮使。


  指揮使莊海龍一身三品官服端坐兵馬司衙門正堂。“


  “帶人犯。”驚堂木一拍,兩班差役跺杖喊威。


  “你可知罪?”莊海龍右手拄著公案,左手扶刀,虎目圓瞪。


  “學生不知。”呂毅說罷,兩手背後,扭頭斜視,因自恃有功名在身,故不懼怕用刑。


  “帶人證。”的確,呂毅中過秀才,便是天子門生。輕易不得用刑。


  差人將殺害邱老板的二人拉了上來,說是拉,是因為二人用刑之後,根本無力站起。當然,差人也不會抬他們上來。自然是兩個差人拉著胳膊,硬是給拽上來。


  呂毅見此二人,鼻青臉腫,渾身是血,皮鞭、夾板、烙鐵、刑板的痕跡清晰可見。必是受了大刑,挺刑不過才招供。呂毅心中略有一絲慚愧,但很快想到,這二人也是為財,不算冤枉。


  “大人,就是他指使我們殺的邱老板夫妻二人,事成之後我們拿到了二百兩銀子。”其中一人用著微弱的力氣指著呂毅說道。本以為自己是條硬漢,可是進了衙門後才知道,在刑具麵前在硬的漢子也硬不過這衙門裏的十八般刑具。


  “一派胡言。我不認識二人。”呂毅認為自己還沒到最後時候,所以根本不會承認。


  “來人,拿物證。”應聲後,一差役遞過過一把鋼刀。鋼刀近護手的位置打印一個呂字。“這可是你呂家的刀?”莊海龍見呂毅在仔細看刀上的字,便問道。


  “大人,刀是我家的刀,每年丟幾把也算正常。或者被這二人盜取也並非沒有可能啊。”呂毅有點為這指揮使的智商著急。


  “小子,別不見棺材不落淚。”莊海龍也是對著秀才客氣了些,都說先禮後兵。天子門生,也是沒辦法得事。這南城十幾年都這他的管轄之下,這刑獄之事也是見的多了。像這種人證物證俱全的案子,一通板子下去,沒殺人的都能招供,何況這明顯殺人的。


  “帶人證。”莊海龍搖了搖頭,依然耐著性子傳證人。


  這次被帶上來的是呂毅的家仆,曾是拿刀給這凶犯二人的。這呂毅本以為殺了人就遠走高飛了。用自己家的刀也沒關係,卻不曾想,這二人拿了銀子去跑去通縣賭博。同時帶上來的還有客棧的小二,這幾個小斯可以證明呂毅曾在酒樓裏,因邱老板不肯還錢,而口出凶言“不還錢就要了你的命。”


  呂毅這次真的有些心虛了。有人證有物證還有殺人動機。


  “招還是不招?”莊海龍這次沒有了耐心,簽子已經拿在手裏,隻要呂毅說不招,衙差就要接簽打板子了。


  真的要挺不過了,呂毅已經站的不那麽直了,摘下帽子,從袖口中拿出手絹擦著額頭上的汗。突然他想起一事。


  “大人,你可曾想過,我如果殺了邱老板,那邱老板的債由誰來還呢?”是的,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殺死借債人,那借債便變得沒意義了,有借有還才有利。怎麽肯能錢沒收回來就殺人呢?

  莊海龍在次搖了搖頭,說道:“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啊。帶艾十一。”


  胤禌搖搖擺擺走進大堂。跪下後,抱拳,向莊海龍磕頭施禮。胤禌被削籍為民,無功名,見官必須下跪。而呂毅有功名,便不必下跪。


  “大人,邱老板因欠呂公子的賭債,且數額巨大,為拜托債務,以客棧為酬勞,曾讓其去殺呂公子,可是我不敢啊,所以我就對呂公子說了邱老板要殺你。”胤禌一臉單純的說道。這是給呂毅一個殺人借口啊。


  “你胡說。這一切不是你讓我做的嗎?”呂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沒有啊。”胤禌依然無辜的說,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胤禌就是啥也不認。


  “還是不招?呂公子,因邱老板欠你巨額賭債不還,你懷恨在心,且邱老板要雇凶殺人未遂,所以你才為謀得邱老板的客棧而殺死邱老板。”莊海龍命人又拿來一張紙,“這是在你家搜出的轉讓文書。上寫邱老板自願將客棧轉送給你。”莊海龍看著呂毅。繼續說道:“這可能嗎?看樣子不上刑具你是不招啊!來人啊。”說著一根簽子扔了下去。


  “不必了,我招啊!”說著呂毅跪下,給莊海龍磕個頭。讓衙差抓著兩隻胳膊給拽了下去。


  坐在屏風後的隆科多喝著茶,滿意的笑了。


  拿到呂毅的招供後將一眾人犯、人證證詞、物證送到順天府量刑。五成兵馬司隻有抓人審案的權利,沒有判刑的權利。


  可就在順天府過堂的時候,胤禌突然改了證詞,說是邱老板並沒想殺呂毅。說是當日害怕被打板子一時糊塗,才胡說的。順天府以做偽證為由,打了胤禌二十大板,便放了。呂毅因殺人借口不足而將此案發回南城兵馬司重審。


  胤禌在南城兵馬司牢獄的門口。手裏拿著呂毅的按了手印的文書,一邊看一邊笑著點頭。


  旁邊的乞丐,當然現在已經不是乞丐打扮了的乞丐,看著胤禌道:“爺,您現在才是爺的樣子。”


  就在剛剛不久前,有人提著一籃吃的要探監,在給獄卒一錠銀子後,終於順利進去。


  來人見到呂毅後開門見山,直接說:“隻有讓艾十一改了口供才可以讓你無罪,當然不能白白的改口供,艾十一也是要挨板子的,當然你也別想用借賬頂了,你的一條命遠遠不止這個價。”


  “說吧,隻要能讓我活下來,要什麽都可以。”呂毅已經沒有了主見,他很清楚,殺了兩個人,必死無疑啊。為了保命,什麽都不顧了。


  “好。”來人一拍手,從懷中拿出文書和印泥。


  呂毅簡單看了一遍,“哈哈哈哈”一陣大笑。本以為是謀人卻不想被人謀。“偷雞不成蝕把米。”


  呂毅憑胤禌的口供而罪證不足,暫時由南城兵馬司收押。而胤禌憑借幾張文書到順天府衙門正是倒換了原邱老板名下的客棧,邱老板名下的賭場和妓院的出資人。


  胤禌一轉身由一家客棧的小二,且背負一身的債務,一轉身就變成了客棧的老板,且名下還有一家賭場和妓院。


  胤禌依然住在客棧的後院,隻是把柴房變成了豪華臥房。


  一日,突然有人來找,說是呂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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