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沉淪

  “什麽是真，什麽是假，誰又說得清呢？登高望遠，登得越高，也就看得越遠，但也看得越模糊，黃姑娘幾世為人，應該深有體會吧。黃姑娘既然能夠送我家小航《射雕英雄傳》，那就說明黃姑娘去過那個名為地球的地方，對於自己的來曆也十分清楚，可是，射雕英雄傳中的世界，地球，以及現在這個世界，到底哪個是真實的，哪個是假的，你分得清嗎？”年輕婦人一連說了很多，似乎有些喘不上氣，咳嗽了起來。


  “你連這些都知道？”黃蓉臉色劇變，一時陷入了沉思與迷惘之中。


  “娘親，你沒事吧？”少年一臉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年輕婦人答道。


  少年放下心來，這才對黃蓉說道：“我覺得你很熟悉，但卻記不起來你。這本射雕英雄傳的書，是我在砍柴的路上揀的，是你的嗎？”


  “是的，是我故意將這本書放到路邊讓你揀到的，實際上是想通過這個喚起你的記憶來，卻沒想到這個幻象這麽厲害，我幾番嚐試卻始終喚不起你的記憶來。”黃蓉點了點頭，看著黃蓉，一臉認真道：“航哥哥，我是黃蓉，你跟你之前在萬妖穀的地下河中遇到獸群，然後一起進入了一個石門，之後你就中了幻術，你還記得嗎？”


  蘇航聽了，一臉迷惘道：“你所說的事，我感覺有點熟悉，但卻不記得。”


  “就是說，你現在經曆的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幻象，你必須快點醒過來。”黃蓉急道。


  “假的，你說什麽啊，我聽不懂。”少年不明所以道。


  黃蓉十分著急，卻又無計可施，突然靈光一閃，對年輕婦人道：“前輩，我不管你是如何出現在航哥哥的幻象中的，但你一定有辦法讓他醒過來。外麵的情況未明，我們必須盡快醒過來才行，請你讓航哥哥醒過來吧。”


  “別急，誤不了事的，你既然來了，就好好放鬆一下吧。”年輕婦人微笑著，伸手一點黃蓉的額頭，一股微不可見的白光從年輕婦人的指尖鑽到黃蓉的腦袋裏。


  黃蓉腦袋搖晃了幾下，雙眼一陣迷離，再睜開時，眼神清澈無比，臉上表情也十分自然。


  “航哥哥，你做的飯菜真好吃。”黃蓉端起飯碗，像是餓鬼投胎般，邊吃邊讚道。


  “別急，飯多得是，沒人跟你搶。”少年被人誇讚廚藝，十分開心，對於之前的事好像不記得一樣，也吃了起來，一邊吃著，時不時的把肉塊夾到珍珍碗裏。


  “謝謝哥哥。”珍珍嘻笑著謝道，很認真地扒著碗裏的飯菜。


  吃完飯後，黃蓉很自然地收拾起碗筷，少年則來到院子裏，用鐵鋸把早上扛回來的枯樹鋸成一截截木樁，又用斧頭把木樁劈成一根根柴火，堆到院子的角落裏。


  下午，少年把柴火挑出去賣，黃蓉和珍珍則在家陪著母親，並繡些刺繡。


  晚上，飯後，趁著月色，一家人在院子裏圍成一圈，很隨意地聊著天。


  少年用墨水在臉上畫了一個長長的胡子，套了了一件很長的舊袍，手中拿著一個破扇不停扇著，扮演起了說書先生，繪聲繪色地講起了《射雕英雄傳》裏的故事，黃蓉和珍珍一臉好奇又一臉認真地聽著。


  夜深了，少年把睡著的珍珍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又伺候母親喝了藥並睡下後，這才來到院子裏，一遍又一遍地打著不知名的拳法。


  “航哥哥，你打的是什麽武功啊？”黃蓉問道。


  “我也不知道。”少年停了下來，想了想，又似乎什麽都沒想起來，便對黃蓉說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嗯。”黃蓉點了點頭，對少年說道：“航哥哥不要打得太晚，也要早點休息。”


  少年點了點頭，繼續打起不知名的拳法來了。


  黃蓉走了兩步，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蘇航打拳，臉上一陣陣迷惑之色閃過。


  看著少年打拳，黃蓉突然有一種與少年切磋一下的衝動，但想到自己一個女孩子動手動腳的不雅，終究還是忍住了，回到屋子裏，與珍珍一起睡下了。


  少年獨自一人在院子裏打拳，直到的半夜時分，才睡下。


  第二天，如往常一樣，少年很早就起來了，拿著斧頭到後山砍柴。


  第三天，黃蓉也早早的起床了，一邊為母親煎藥，一邊做飯。


  至於珍珍，則睡得正香。


  三個月後，少年挑著兩大筐雪梨，黃蓉跟在後麵，一手挎著一個竹籃，另一手牽著珍珍，竹籃裏放著她與母親三個月來繡的各種刺繡。


  三人天沒亮就起床，一路趕到望隴鎮，參加一年一度的趕集日。


  賣了一天雪梨和刺繡，又采買了一些年貨，看了雜耍聽了說書，三人又興高采烈的回家了。


  幾天後，新年到來，一家人圍成一桌，吃了一個熱鬧而且溫馨的年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