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關係
封鴻卓和林沫見了一麵之後，就被各種各樣的工作淹沒，晚上工作，白天睡覺，和自己的客戶不斷的談判，每天成千上萬的數字在自己的指尖轉化成為真金白銀，他沉迷於其中，就像在玩一個遊戲，且有些的主導者是他自己，林沫的到來，放佛就是他生活中很小的一個浪花，卻激不起一點波瀾。
在他都快忘了有這個人的時候，展天驕忽然來訪。
“兄弟，怎麽想的過來了？”封鴻卓對於自己的這個發小可是很有感情，雖然兩人最終走的不是一條路，可一點也不影響兩人從穿著開褲襠就在一起的友情，那種情誼就好像後來的人不管陪伴多久，不管多麽熟絡，都比不上關於記憶的最初的一些印象。
展天驕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封鴻卓一幅懶得沒骨頭的樣子，於是沒好氣的道：“看你是死是活？”
封鴻卓不以為意，調侃：“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跟著你那昊哥，還能活得如此生龍活虎，也是很不容易的。”
“比你這黑白顛倒的要容易。”展天驕隨意的在屋子裏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他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上次給家裏的打電話的時候，碰巧父母的屋子，這家夥的父母也在，於是讓他關照關照他。當然，對於自己的工作，展天驕並沒有多跟父母說，一個是說了未必就被理解，二是一些東西說也說不清，當然他明麵上的身份還是有的，經營陽城的璀璨。
而封鴻卓的工作，他爸媽都是知道，這家夥每日裏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準備睡覺，從來沒有清醒的時候，或者說他清醒的時候，別人都在沉睡中。
“哈哈，如果想喝水，自己去倒。怎麽，過來請我吃飯？”封鴻卓看到展天驕的時候，忽然就想起了林沫，那個看起來很小的女孩，那個準備和他合作的女孩，對於那個女孩，如果不是看在展天驕的麵子上，他還是真的懶得看上一眼。
展天驕也沒有客氣，就知道在他這裏，想要喝杯水都要先自給自足，且吃的很不好，每一次來這裏的時候，都是他拉著封鴻卓一起出去吃飯。
“你父母想你了？你什麽時候回家一趟？”展天驕問。
封鴻卓忽然沉默了，忽而輕笑，又像在恥笑：“想我了嗎？我以為他們已經把我忘了呢。”
展天驕知道這家夥對於父母的芥蒂並沒有消除，於是好聲安慰：“你也不要太計較了，阿姨和叔叔年齡也大了，有時間就多陪陪他們。”
“怎麽會不計較？如果你父母不想要你了，你會不計較？”封鴻卓的語氣中有著氣憤，還有著一絲絲他自己未察覺的悲傷。
展天驕不說話了，這家夥有心結，也就是當時叔叔阿姨想要把他送人，但也隻是想，最後並沒有送，結果不小心被已經五歲的他聽到，從此就記恨在心，到了大了的時候，索性離開的遠遠的。
有些疲憊，就知道每次涉及到這個話題，兩人之間的氣氛都會變得有些，有些無奈，他開口道：“先去吃飯吧，從昨晚到現在都沒怎麽吃東西吧？”
封鴻卓也不再說話，可也沒有繼續躺著，他的確是有些餓了。
兩人一起出了商廈，往帝王酒店的方向走去，展天驕在帝王酒店也有屬於自己的房子，不經常住，隻是偶爾過來安城的時候住一晚，可是那個房子始終是為他留的。帝王酒店雖然在經營，可是也不是那種住一晚的模式，基本是包年，一年多少錢，因而即使在生意比較好的時候，也並不見多少人過來，或者說比起其他的酒店，要安靜很多。
兩人到了專屬的包間，不用跟服務員多說，他們已經主動的下去點菜了，但凡來帝王酒店消費的客戶，在下次的時候並不需要多叮囑，酒店服務人員自會把客人的喜好都記住，這點對於很多人來說，來這裏消費過的人，都是很自覺的不會再去重複點。
展天驕帶過幾次封鴻卓來這裏，或者說每次都是來這裏吃飯，因為一些點菜的習慣已經被帝王酒店完全記住，後麵再點的時候，就不需要開口。
封鴻卓對吃的很挑剔，可是對於帝王酒店這裏的菜品，卻是從來沒有挑剔過得，畢竟這裏的廚師都是請的國內超一流的，至少在安城找不到比這裏更好的。因而每次給展天驕出來的時候，他並不多發表自己的看法。
因為無可挑剔。
先前話題並不是很愉快，兩人在吃飯的時候並沒有多少交流，都各自吃著自己喜歡的菜，等到終於吃飽喝足之後，展天驕才忽然想起林沫的事情，於是隨口問：“林沫，你見過了吧。”
“恩。”封鴻卓還在繼續吃，主要是這裏的東西，自己並不是每天都可以吃到。
“覺得怎麽樣？”展天驕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見到林沫了，好似有一段時間林沫都沒有去過璀璨，自從兩人去爬山之後就沒有再見到她了，想到林沫，展天驕就覺得自己的骨頭有些癢，可能是剛開始的時候，教林沫練散打的時候形成的條件反射，以至於到了後來，見到她就忍不住去切磋。
封鴻卓一聽展天驕這麽有興趣的，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繼續看著他。
看的展天驕莫名其妙，在自己的臉色摸了好幾遍，還是有些不明所以。
“你都不看看你多老了，還想啃那根嫩草？”封鴻卓的話一出，展天驕瞬間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不過他的確罵了：“草！”
“恩，是的，嫩草。”封鴻卓再次強調。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啃那嫩草呢？”展天驕問。
“人家小姑娘看起來還沒上初三，你說你，已經在社會上混了多少年了，混的還是灰的。”封鴻卓的語氣中有種鄙視的意味。
展天驕忽然有些無力，要怎麽去解釋他和林沫的關係呢？說師徒吧？貌似林沫真正的師師父是銀昊天，說朋友吧。這種關係對麵的家夥肯定更加懷疑。不過在他自己看來，雖然林沫的年齡比較小，可是見識，膽量，連潛能都是那種年齡不能比的。
他忽然就不想解釋了，免得越描越黑。
“怎麽樣？有沒有幫她？”展天驕再問。
“你覺得她是有求於我？”封鴻卓反問。
見展天驕一幅理所當然的模樣，封鴻卓還是意識到那天來見自己的女孩的一個特點，是的，是別人都比不了的一個優點：“她不是來找我幫我幫忙的，她一開口就找我當合夥人。”
展天驕的情緒並沒有怎麽變化，這種事情林沫做的出來，於是問：“你答應了？”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封鴻卓驚奇，任何人聽到那樣年齡的女孩那樣的要求之後總得有一些反應吧，對麵這個的反應也太平常了吧。
展天驕見如此，心裏猜測，林沫看來並沒有在這家夥這裏得到任何好處，可又有些不對，如果她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為什麽不來找他？
“有什麽好驚訝的，如果你和她相處一段時間，該驚訝的人是你。”放佛在闡述一件多麽平常的事情。
封鴻卓卻覺得這裏麵有可八卦的地方：“這麽說來，你和她不止是相處過一段時間了？”
“我忽然很好奇你們是怎麽認識的？按理說你不可能跑到學校裏去找人，林沫的年齡擺在那裏，也不可能是你的菜。不過話說，這個名字怎麽這麽具有欺騙性，當時你隻是告訴了我一個名字，然後也沒有說其他的，和她發郵件以及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覺得見的來人應該至少是一個成年人，沒想到真正見到人的時候，竟然是那麽嫩的一顆草。”
封鴻卓喝了手邊的一杯茶，瞬間口齒生香，帝王酒店泡的茶都撥別處的要香，如故他的辦公室開在這裏就好了，當然，這也隻是目前他想想而已。
“你為難她了？”展天驕這次的語氣不是質問，是肯定。
封鴻卓無所謂的往後一靠，隨意的道：“也無所謂為難不為難，隻是讓她知難而退罷了。”
展天驕忽然笑了，忽然很期待後麵劇情的發展，憑借他對林沫的了解，她可不屬於那種知難而退的人，她是屬於永遠都會讓你大吃一驚的人。
不過他並不想提醒自己的好友，等到下次見了林沫的時候，問問情況吧。
“恩，你隨意，別太為難她。”
“你這麽淡定？就這樣？你這態度也太不是一個態度了吧？我原本以為你怎麽也得為她說很多好聽的話？也許還承諾我，請吃很多飯，而不是現在你這幅樣子呀。”封鴻卓對於展天驕的表現，明顯不滿意。他都沒求過自己什麽事，本以為這次可以讓他求自己了？
結果呢？怎麽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誰說沒求，我現在不是求你別為難她嗎？”展天驕很是無辜的道。
“切，一點誠意都沒有，我現在有點相信你和那棵嫩草沒有什麽關係了。”封鴻卓不忘再喝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