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樹海!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樹海!
「對!我不能睡!我要救出母親!」
「不對勁!」
林炎低喝一聲。
自從剛剛,那摩羅天說完之後他就覺得有些不妥了。
這地方除了如此整潔之外。
還有另外一點很詭異!
而且就只有他才能察覺!
那就是他神府之中,一直還算是平靜的鎮天石碑。
竟然瘋狂的顫動了起來。
似乎是在預警!
猛的一咬舌尖。
頓時一股劇痛傳到了腦海中。
林炎一口鮮血噴出。
半蹲在了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身後布滿了黃豆般的冷汗。
呼呼呼!
林炎雙目赤紅,不斷的喘著粗氣。
只覺得腦袋奇重無比。
顯然就在剛剛那麼短的時間裡。
林炎的神魂遭到了不小的創傷!
「果然有詭異!」
林炎強忍著這股劇痛。
咬牙低聲喝道:
「洞察之眸!堪破虛妄!給我開!」
林炎運轉洞察之眸。
隨後再度向前看去。
他發現四周圍的場景都變了。
這本來安靜怡人的景色。
霎時間如同鏡中花,水中月般散開。
好像平靜的水面之中。
突然扔下了一塊巨大無比的石塊。
水面一陣晃動。
眼前的景色剎那間就已經起了變化。
眨眼間。
一株巨大無比的蒼老樹榦。
出現在了林炎眼中。
視線頓時被這些綠油油的枝幹給佔據了。
一眼望去。
前方到處都是如海浪般不斷翻滾的樹榦!
這些樹榦如同一條條巨大的蟒蛇般,相互交錯。
顯得很是猙獰可怕。
而除了這些樹榦之外。
這上面還有一朵朵鮮紅色的花朵。
巨大無比。
直徑有足足三米長!
不僅如此。
這些花朵中還散發著陣陣香味。
傳過來后。
林炎本來就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在此刻更是加重了不少。
現如今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這些香味,就是構造幻境的主要手段!
剛剛一個不慎之下。
他跟摩羅天眾人都是陷入了幻境之中!
而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這些密布在樹榦上的巨大花朵!
林炎將渾身毛孔都緊鎖。
再觀想那混沌神魔決。
一時間,那種頭暈腦脹的感覺頓時消散了一大半。
朝著四周看去。
林炎發現那些摩羅部族的族人,都是陷入了詭異的獃滯之中。
好像被人奪走了思考能力。
雙目獃滯,毫無生氣的站在原地。
而最前方的摩羅天跟摩羅源兩個魔君強者則是牙關緊咬。
臉上青筋浮現。
本來就無比猙獰的面孔,在此刻顯得更加的猙獰。
顯然。
這兩個魔君也是一時不慎之下。
著了道。
但也並非是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在不斷的抵抗這股迷幻力量的侵襲。
林炎心有餘悸。
這若不是鎮天石碑的瘋狂示警。
現在的他,可能已經成為這獃滯眾人中的一員了。
「摩羅天!摩羅源!醒醒!」
林炎走到這兩人身旁,低聲吼道。
在一陣搖晃后。
這摩羅天突然喘起了粗氣。
身上大汗淋漓。
從環境中清醒了過來。
眼中儘是驚愕。
緊接著。
另外一個摩羅源也是從幻境中掙脫。
看著眼前的詭異情況。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自從他成就魔君之後。
多少年沒感覺到這種死亡的氣息了?
摩羅源有些后怕。
若不是林炎剛剛將他叫醒,此刻的他肯定已經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一時間。
摩羅源對於這個人族的小子,有些感激。
「這到底……」
他剛想開口問。
林炎連忙打斷道:
「封鎖毛孔,屏住呼吸,若是有神魂的功法就快點運轉!這些花朵產生的迷霧,能夠直接作用於神魂!」
聽到林炎的話。
摩羅源跟摩羅天兩人連忙照做。
這種事情,猝不及防下,他們吃過一次虧。
就絕對不可能會再吃第二次。
若不然他們可就愧對自己魔君的身份了。
「靈皇!」
林炎在腦中冷喝一聲。
發現這靈皇也是著了道。
陷入了獃滯之中。
顯然。
這種花朵中噴出的迷霧,對於器靈等也是有著迷幻的作用。
而此刻,那摩羅天跟摩羅源也是稍稍恢復了過來。
這兩個都是魔君。
自然不會缺少什麼神魂方面的武技。
「先將你們的人卷到後方,然後我們再向前一探究竟!」
林炎沉沉的說道。
「好!」
摩羅天跟摩羅源兩人齊齊一點頭。
眼前的情況,怎麼看怎麼詭異。
而且,他們也想知道。
剛剛先他們一步的那些魔族武者,都到哪裡去了。
這地方只有樹木互相摩擦間所發出的咔擦聲。
很是詭異。
摩羅天手一揮。
一道氣浪席捲而出。
這些陷入獃滯中的族人,又是被送到了通道入口處。
布下了一個防禦靈陣后。
摩羅源沉沉的說道:
「好了,我們走吧!」
林炎點點頭。
雖然剛剛三人受到那些花朵氣味的影響。
神魂受到了一點傷害。
但對於整體實力而言。
林炎他們三人還是沒多大影響的。
走出洞口。
林炎三人發現下方有禁空的靈陣!
這讓他們想要御空前進的想法落空了。
「只能跳躍前進了!」
林炎沉沉的說道。
看著下方那如同巨蟒般的樹木,林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這怎麼看都不是能簡單對付的東西。
「我們三個互相掩護,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摩羅天開口道。
「走!」
一聲令下。
三人相繼從並不寬敞的洞口一躍而出。
落在那不斷轉動的樹榦后。
林炎三人不斷跳躍前進。
即便現在不能御空飛行。
但以三人的實力。
單憑肉身。
堪稱人形蠻獸!
一個躍落間輕輕鬆鬆都能前進足足上百米!
就這樣。
林炎他們一行人便開始朝著這深處趕去。
而就在林炎他們落入那一條條不斷滾動的樹枝后。
一個足足有八九個足球場般大小的滄桑樹榦前。
一道蒼老的身形正念念有詞的。
掌心被割破。
鮮血不斷的從掌心流出。
匯聚在那樹榦上,逐漸凝聚成了一個極為詭異的符號。
這符號形成之後。
這樹榦上好像緩緩有了變化。
居然有一張很是模糊的人臉在樹皮上緩緩浮現。
這詭異的一幕若是讓別人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