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打下這野雞的,卻不是他
容一想到自己這兩天的確是太累了,出現幻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又閉上眼睛,休息。
可是那種詭異的感覺又來了。
似乎是有人在暗中盯著她,目光在她身上不斷的遊走一般。
這次,她沒有猛的睜開眼睛,隻是微微眯了條縫,朝著剛才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果然,又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人影朝著樹幹後一閃,便看不見了。
樹幹十分的粗壯,可以做很好的庇佑!
容一忽然站起身,朝著那棵樹,一點一點走過去。
同時,手裏緊握著匕首。
傅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沒有多問,隻是跟上她,在身後保護她。
並且提高了警惕。
容一一步一步靠近,一步一步。
眼看著離那棵樹幹越來越近之時,“啊!”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
她和傅深同時下意識的看去,就見船長從地上猛的彈坐起來。
靠得最近的米修特立即走過去,關切的問:
“怎麽了?”
“有什麽東西滑溜溜冷冰冰的!”船長畏懼的說著,朝著地麵指。
米修特看去,不由得笑了笑,“是青蛙,你一個男人還怕青蛙麽?”
“青蛙而已,我去,我還以為是蛇。”船長鬆了口氣,倒下頭繼續睡。
而容一和傅深也轉過頭,繼續朝著那棵樹走去。
隻是、繞到樹幹後時,卻發現那裏空蕩蕩的!壓根沒有任何人影!
就連周圍,也沒有半個影子!
這、這是怎麽回事?
傅深問她:“你怎麽了?是不是看到什麽東西了嗎?”
“沒什麽,可能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了隻野雞。”容一隨意找了個借口。
畢竟大晚上的,還在這森林裏,要是告訴大家看到了影子,萬一嚇到大家、鬧得人心惶惶就不好了。
他們又走回原地,進行休息。
想到船長剛才被嚇,容一也想睡個好覺,又順便在周圍找了一堆的草藥。
她把草藥全部擠成汁,圍著四人睡得地方灑了一圈。
米修特疑惑的問:“這是什麽?”
“這是一種神奇的草藥,可以防蟲蟻等,效果極好。”容一解釋。
米修特看了看四周,發現一些原本要爬來的小蟲子,還有一些山青蛙,果然轉變了方向。
他驚愕的道:“小姑娘,你真的太厲害了,這一路走來,我都不相信你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孩子。”
“其實沒什麽,這寫藥理知識,都是雲肆教我的,也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容一提到雲肆時,口吻間不自覺多了一抹淡淡的溫馨。
有那樣的朋友,是她一輩子的榮幸。
傅深眉心不著痕跡的皺了皺,暗中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
心裏很是不悅,可卻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吃醋,不能生氣,老婆隻是把他當做朋友而已!他不能顯得那麽小氣!
他極力壓著醋意,以至於沒有人發現他的不對勁。
米修特好奇的問:“雲肆?他是什麽人?他怎麽懂這麽多?”
“他不過是一個遊人罷了,從小就喜歡到處撒野,也喜歡極限的生活方式,在所有孩子穿開襠褲的時候,他就已經能上山研究一些植物了。”
這些,都是雲肆的父親雲父告訴她的。
也不知道雲肆回去後,知道他的父親得了癌症,會怎麽樣。
也不知道雲父現在怎麽樣了,伴隨著崔七梟的坐牢,他不可能再扮演雲肆回去。
雲肆對於他們而言,又是人間蒸發。
米修特似乎對雲肆很感興趣,問題一個接一個。
而容一也極有耐心的和米修特講起一些雲肆的事跡。
忽然……
“咳咳咳、咳咳咳。”
躺在芭蕉葉上睡覺的傅深,忽然猛烈的咳嗽起來。
容一連忙看向他,關切的問:
“老公,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傅深回答的幹脆,可話剛說完,又咳嗽了起來。
容一蹙了蹙眉,“都咳成這樣了還說沒事,你當我是聾子麽?我去給你找點草藥。”
“不用,我就是有點冷,你來抱著我睡就好。”傅深淡然的說。
而且話語很是正經,宛若再說你給我遞床被子般,沒有絲毫的曖昧和調侃。
容一隻好對米修特說:“時間不早了,等以後有空再聊,咱們都得早點休息。”
“好。”
於是,各自睡在了自己的位置。
容一在傅深身邊躺下,傅深抱著她,她也抱著傅深。
兩人相互取暖,確實暖和了不少。
又由於有容一灑的藥汁,這一夜,他們睡得格外安靜。
米修特早上起來時,就見船長竟然已經起來了,而且火堆上,還烤著兩隻野雞!
他伸了個懶腰,驚訝的問:
“這野雞是你抓的?你竟然起來得那麽早?”
“當然是我抓的,我可不是隻會拖後腿。”船長笑了笑,扯下個雞腿遞給他。
“嚐嚐吧,最大的雞腿給你,謝謝你昨天將我從海裏拉上來。”
“那麽客氣做什麽,咱們都已經是患難之交了。”米修特拍了拍他的肩膀。
容一和傅深便是在雞肉的香味中醒來的,睜開眼,就看到火堆上有烤得冒油的野雞,而且香飄十裏。
她所有的困意瞬間消散,連忙一骨碌爬了起來,扯了快雞翅開始吃。
入口的,便是雞肉的香味,令整個胃都在叫囂著臣服!
畢竟昨天一天他們都在忙著找人,並沒有吃什麽東西。
今天早上,醒來就可以吃烤雞,無疑是這兩天裏最幸福的事。
四人分了兩隻烤雞,吃得異常滿足。
吃完後,米修特又拍了拍船長的肩膀,感激的說:
“真的謝謝你一大早就起來為我們打野雞,讓我們飽餐了一頓,我覺得今天能動力十足的找人了。”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船長笑了笑,不過目光裏,卻有些閃躲。
容一忽然看向船長,說:“這野雞,不是你打的吧?”
“你……你說什麽呢,不是我打的,還能是誰?”船長反駁。
米修特也為他說話:“我今早睜開眼睛時,他就在烤雞了,的確是他。”
“烤雞的是他,但是打下這野雞的,卻不是他。”
容一的話語並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米修特看了看船長,又看向她: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