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她手上
這裏是一整棟的木屋,格外複古原始,卻也很精致幹淨。
屋子裏幾乎都是木家具,牆壁上還掛著一些綠色的盆栽。
環境優美、讓人莫名的身心愉悅。
來的這兩天,她了解到這是雲肆在這郊外的一處房產,雲肆住在二樓,而他其他的兄弟朋友在一樓。
不過隻是白天聚會商討事情,晚上還是各回各家。
現在,雲肆應該又和他們去商量什麽了。
她目光在屋子裏的四周遊走一番,最後,落在角落一個複古的櫃子上。
確定外麵沒有人時,她站起身,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拉開雙開的木門,就見木櫃裏放著些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
裏麵全都是些她從未見過的藥草、以及一些小昆蟲等。
而最下方,不起眼的幾乎無法看到的角落裏,靜靜放著一個鐵皮盒子。
她蹲下,拿出鐵皮盒子默念了下:
“偷看人東西很不對很不對,不過我也是好心,我隻是想化解矛盾而已,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說。”
說著,她才緩緩打開盒子。
盒子裏,是一些塑封的照片。
照片很模糊,看起來像是抓拍,是雲肆在懸崖、亦或是深海礁石等地方的采藥的畫麵。
每一張,看起來都驚險至極。
饒是看著,都讓人覺得膽顫心驚。
她快速翻動翻到最下麵,剛好看到一個小冊子,準備拿起來打開看看時,外麵忽然傳來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嚇得連忙塞回去,站起身走到小木桌前,佯裝倒水。
可進來的,不是雲肆,而是那個小皮裙女生。
女生年紀約莫二十,長相很是年輕張揚。
她目光犀利的落在容一身上,憤怒的說:
“容一,你真有臉待在這兒嗎?真有臉讓雲少給你治療?”
“你是雲肆的朋友?跟了他多久?”容一不生氣,反倒聲音親和的問。
從她身上,興許能得知一些雲肆的事情。
女人冷哼一聲,“我跟了他五年,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麽失去理智。
你知不知道那些藥,是找了三年才湊齊的藥材?
這兩天,雲少上午給你治療,下午又去那些危險的地方采藥,每天忙成狗一樣的研製藥材,就為了你!”
容一皺眉,“我說過可以給他錢,但是他自己不要,不管什麽條件,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做交換。”
“你知道雲少現在在做什麽嗎?”女人忽然問。
容一看著她,等著她的後話。
不用想也知道,應該不是什麽好事吧?
“這藥裏麵有一味虎皮,為了療程不間斷,他現在就安排了直升機去遙遠的原始叢林,隻為給你割來藥材研製。
但他昨天上山采藥才摔傷了腿,所有人都在反對,他卻半句勸說都聽不進去!”
女人越說,看容一的目光更像是淬了毒。
她盯著容一:“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告訴雲少,你自己不治療了,以後不要再來纏著雲少。
反正你也不愛他,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何必讓他為你這麽付出?你還得起嗎?”
容一也沒想到,一瓶藥竟然要費這麽多的心血。
她的確還不起,可是臉……
想了想,她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會自己安排人立即去取來藥材,讓他好好休息就行。”
“容一,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讓你滾,不要再纏著雲肆,你作為傅深的女人,沒有任何資格纏在他身邊!”女人咆哮著說。
容一目光亮了亮,抬頭看向她:
“我們做筆交易如何?隻要你告訴我,雲肆為什麽恨傅深,我就立即離開,再也不會來找他。”
哪怕一輩子沒法治臉也無所謂。
“嗬,你以為我會那麽傻?況且,我也不知道,他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隻是讓大家認真的籌劃,並且為此,籌劃了很多年。
從我加入他們時,他們就已經展開了三年。”女人說。
容一聽得更是忐忑,八年的策劃?這到底是多麽嚴重的報複?
她道:“你如果不告訴我,我會繼續纏在雲肆身邊。
我知道你愛他,但是我會讓他愛上我,並且愛得無法自拔,讓他再也不會正眼看你半眼!
而且,我還要讓他愛得痛苦、愛而不得!”
“容一,你就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況且就憑你這樣貌,你有什麽資格?”
女人忽然逼近容一,手中的匕首狠狠抵在容一脖頸上。
容一卻麵容淡然,鎮定從容的勾唇:
“有沒有資格,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漫不經心的詢問,卻讓女人手指僵了僵。
也對,隻要再堅持十二天,容一的麵容就會恢複。
況且即使是這樣,雲肆也沒有嫌棄她!
這個女人,有著迷一樣的吸引力!
她憤恨的將匕首狠狠壓在容一的脖頸,“看來,我隻能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永絕後患!”
話落,她手用力的準備一拉。
“噠”的一聲,伴隨著女人“啊”的一聲慘叫,她手中的匕首落在地上。
“鳳音,你瘋了!”
雲肆大步進來,扯住鳳音的手,將她甩開好幾米,才走到容一跟前詢問:
“有沒有事?”
“你誤會了,我和鳳小姐隻是在開開玩笑而已。”容一解釋。
即使雲肆不來,她也有把握對付鳳音,甚至套出話。
卻沒想到……
“誰個你開玩笑!我就是想殺了你,你這個紅顏禍水!”
鳳音捂著被石子彈出傷口的手腕,雙眸通紅的盯著雲肆:
“雲少,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她手上!”
說完,她轉過身快速跑了出去,背影格外的悲傷。
雲肆沒有多看,反倒向容一解釋:
“她跟了我五年,脾氣一直有些怪,你別放在心上。
今天你可以回去了,明天再來。”
“雲肆,我已經聽鳳音說了,你要去原始森林找虎皮對麽?你不用去,我會找人弄來。”容一道。
雲肆挑眉看向她,“你?找人?找傅深的人?”
容一頓了頓,一時間竟找不到話回答。
雲肆隨和的麵容變得僵冷至極:
“我雲肆從不用和傅深有關的任何東西!你走吧!”
“雲肆……”容一想說話。
雲肆卻忽然逼近她,手捏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