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讓你姐夫笑話
“怎麽了?”傅深擰眉看向她。
容一擔憂的說:“我的那個日記本還放在枕頭下,要是被人看到或者拿走,怎麽辦?”
“放心,出來時我已經給你放好。”傅深安慰,不悅的看了她一眼。
“就這事?”
“這還算小事麽?如果那個日記本泄露出去,恐怕……不止是我完了,恐怕我沒有機會在和你在一起。”
容一歎了口氣,想到日記本,心裏又是憂心忡忡。
傅深握住她的手,“到底什麽事,我興許能幫你解決。”
“我……”容一抿了抿唇,想了想還是說:
“哎,先訂了婚再說吧,反正你也不會嫌棄我的,現在不想旁生枝節。
等忙完這陣我就告訴你好咩?”
傅深點了點頭,“好。”
車子到達一個路口時,又停下。
喬森將許多禮盒放到副駕駛位,說:“總裁,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回去盯著傅耿等人。”傅深命令。
喬森領命離開。
容一看著前麵一大堆的禮品,心底又升騰起一陣奇特的感覺。
她臨時說要回家,隻是為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卻沒想到,傅深竟然準備的這麽周全,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訂婚結婚本來是人生中的大事,可她完全沒有什麽操心的事。
有老公撐著的感覺,真好。
半個小時後,車子總算到達容氏別墅。
隔得遠遠的,就見別墅門口站滿了人。
容雲柏穿著酒紅色的老式唐裝站在正前方,容敬其後。
沒去公司後,他已經很少穿西裝,都已居家服為多。
可今天,他也穿上了隆重的西裝。
在他旁邊,站著乖巧的容亦詩。
一看,容一就知道容亦詩經過了精心的打扮。
她穿著一條吊帶的簡約白色連衣裙,纖細的手臂全數露出,如同弱柳扶風。
抹胸的設計乍一看一點都不露,很是清雅,可是腰間從左側到右側,用一枚別致的胸針別著,拉出些許的褶皺,將她的腰身顯得格外纖細。
因此,也將她的身材包裹得格外美好顯眼。
妝容更是精致的如同無痕,看不出絲毫濃妝豔抹的痕跡。
作為女生的容一卻知道,那是高級素顏妝。
在他們身後,十幾個的仆人恭敬站著,神色間滿是忐忑。
容一記得第一次自己回到容家時,也差不多是這畫麵。
沒想到一晃已經過去了這麽久,物是人非。
好在,一切都按照美好的方向發展。
車子停下,司機快速下車,恭敬的打開車門。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傅深淡然下車,將容一抱出來放在輪椅上,親自推著容一往別墅大門走。
容敬和容雲柏看著,麵容間滿是驚愕和滿意。
他們知道了傅深喜歡容一,卻不知道傅深對容一竟然已經好到這個地步。
容亦詩雙手卻緊緊握成了拳頭,胸腔裏滿是羨慕嫉妒。
她現在連見宋止的機會都沒有,可是容一卻能嫁給這麽優秀的男人!憑什麽!
心裏雖然這麽想著,可她表麵卻笑得格外柔和。
她上前,臉上掛著友好甜美的笑容:
“姐姐,你總算回來啦,我一直很擔心你,要不是怕打擾了你,我一定會去醫院多看望你的。”
“喔。”容一不鹹不淡的應了聲,這種日子,也不想和她過多計較。
不過她的目光,卻落在容亦詩身上,不著痕跡的掃了眼。
見她穿著的裙子沒有絲毫口袋,她心裏鬆了口氣。
看來,今天的計劃一定能完美的進行。
這時,容雲柏也走了上來,因為見過傅深一麵,他倒沒有特別驚訝,還努力保持著淡定的招呼:
“傅深,辛苦你特地來一趟,其實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無需這麽客氣。”
“應該的。”傅深有禮的回了句,周身依舊有著渾然天成的矜貴。
容敬上前說:“我來推吧,這點小事怎麽能勞煩傅總。”
“我來就行。”傅深拒絕,絲毫沒有把輪椅讓出去的打算。
雖然這裏是容一的家,可他卻清楚這個家有多危險。
容敬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回過神來。
他走到前方帶路:“那傅總請裏麵坐。”
傅深推著容一往裏麵走,所有的仆人恭敬無比的退讓到兩邊。
容一感覺到所有人都處於極度的拘謹中,尤其是容敬,心裏忍不住有些淒涼。
往常她回來時,容敬對她都是橫眉冷對,可是現在,卻裝得那麽友好。
在這個家庭,隻有真正的有利用價值,才會被看得起吧?
思索間,傅深將她抱起來,輕聲詢問:
“想坐哪兒?”
偌大的客廳裏,擺著三個方向的沙發。
容一伸手指了指靠窗的位置,“坐那兒就好。”
傅深抱著她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
動作之溫柔,宛若在對待隨時會破裂的豆腐。
容亦詩從沒想到,高冷的傅深竟然有這麽體貼的一幕。
連這種小事都要詢問容一的意見,這是要把容一寵上天麽?
她忍下嫉妒,親自端了兩杯茶上前。
“姐姐,姐夫,這是爺爺知道你們要來,特地從老宅裏帶來的武夷新茶。
雖然比不上傅家的,但味道也很不錯。”
說話間,她彎下腰,把茶遞給傅深。
那裹胸的衣服伴隨著她的動作垂下,裏麵的風光清晰可見。
容一眉心緊皺,這特麽明顯是條心機裙!
沒想到現在的容亦詩,竟然轉換策略,意圖勾搭傅深了?
以前她不是那麽喜歡宋止麽?
誰想傅深連看都沒看一眼,目光落在容一身上,輕聲說:
“容一現在在養傷,不宜喝茶。”
容亦詩端著茶的手就那麽僵在半空,臉上的笑容僵硬起來。
容敬打著圓場說:“亦詩,你也真是的,連這些基本的常識都不知情,這不是讓你姐夫笑話,還不快下去。”
“是。”容亦詩尷尬的點了點頭,立即端著茶離開。
容雲柏和容敬坐在一旁的沙發跟前,兩人皆有些拘束。
容一看向爺爺,一如既往的說:
“爺爺,你出院那天我沒來接你,你不會怪我吧?”
“哪裏的話,你自己都還生死未卜,要不是擔心你的安全,我還不會那麽急著出院。”
容雲柏說著,好奇的詢問:
“對了,那天不是說你請了很多保鏢,怎麽還是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睡著了,醒來時已經在山崖的山洞裏。
興許……興許是屋子裏有什麽機關。應該隻有這個可能。”
容一推測間,目光若有意無意的掃向容敬。
偌大的別墅裏有機關,容敬這個當“家主”的人,到底知不知情?
綁架這件事,他有沒有參與,或者是縱容容亦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