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老公,好想你
準確的說,是落在幾隻狼的身上。
“嗷嗚……”的幾聲淒厲慘叫,狼的脊骨似乎被砸斷,幾隻狼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著。
容一順手抓了根木棒,不但沒有往後退,反而是用力一揮,猛的打開幾隻狼。
她的力氣很大,像是瞬間爆發了潛能,被打開的狼竟然連退了一兩米。
中間,硬生生讓出了一條路。
容一雙眸裏滿是紅血絲,拖著不斷淌血的腿,一步一步往外走。
那周身的氣場,宛若宇宙崩裂間、從地獄裏走來的強者。
狼群第一次感覺到這麽強大的危機,一時間,竟不敢輕易上前,隻能圍著容一,蓄勢待發著。
容一知道,隻要此刻她露出一丁點的畏懼,就會被狼群識破,被狼群撲咬至死。
於是,她隻能撐,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撐。
一步、兩步,她的方向,竟然是朝著包圍圈外,而不是雲肆的方向!
在雲肆和所有狼群還沒明白過來時,也沒想到時,容一手中的木棒,忽然被她猛得一擲。
那削的尖尖的那端,倏地朝著包圍圈外的那種最大的狼狠狠紮去。
那一秒的時間,狼王瞳孔緊縮,怎麽也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竟然不顧及身邊所有的狼,而是直接攻擊它這隻狼王!
在它剛反應過來時,“呲”的一聲,尖尖的木樁,準確無誤的、狠狠的紮進了狼王的咽喉!
“嗷……嗚……”
淒厲的狼叫聲宛若發著什麽信號,緊接著,它壯碩的身體直直倒了下去。
所有的狼群霎時後退,後退,再後退。
拖著狼王的屍體,掉頭就跑,徹底消失在林子裏。
容一看著遠去的狼群,忽然身體一軟,癱軟的往下倒去。
再次睜開眼睛時,林子裏遍布斑斑點點的光。
鼻息間,滿是濃烈的血腥味。
她艱難的坐起身,就見周圍還有十幾隻狼的屍體,在無聲的敘說著昨晚的慘烈。
而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被狼爪得成了絲絲襤褸。
可雲肆同樣襤褸的白襯衣套在她身上,隱隱約約遮住了些不該露出的。
雲肆則躺在她旁邊,他周身被狼爪抓出無數條血痕,就連側臉上,也有一條傷口從眼角豎著延伸往下,像是留下的一行血淚。
而且、他還沒有穿衣服,上半身的傷痕看起來就更加觸目驚心。
容一幾乎能想到他走到她跟前,給她蓋上衣服後才暈過去的畫麵,心裏又是一陣沉重。
明明想逼迫她,可是又對她這麽好做什麽……
見他傷口還流淌著鮮血,要是再不處理的話,可能會失血而亡。
容一隻能拿過背包,快速的給他撒上止血藥物。
看到背包裏的手機時,她又頓了頓。
不行,她得盡快離開,不然雲肆醒了,恐怕不會讓她走。
她拿了手機,給雲肆蓋上睡袋,站起身拄著拐杖,快速離開。
雖然……很不道德,甚至無情無義,可是沒有辦法,她不能被雲肆帶走,更不能見不到傅深!
雲肆,隻能對不起了。
她抿了抿唇,重重的鞠了個躬,緊握著手機,以最快的速度往反方向走。
雲肆既然不帶她去金城,那根據之前看到的指南針,隻要她一直往北的方向走,就一定能走出森林!
生怕雲肆醒來追上她,她幾乎健步如飛。
跑了很遠很遠,確定雲肆聽不到聲音、聽不到動靜時,她才拿出手機,撥通傅深的電話。
另一邊,傅深坐在直升機上,眉心緊皺的俯瞰下方,眸子裏滿是焦急。
這麽大的一片叢林,容一掉下去還會有存活的機會嗎?
而且樹木太過繁茂,壓根看不到絲毫的線索,再這麽下去,到底怎麽才能知道找到容一?
這時,喬森將手機遞給他。
“總裁,有陌生來電。”
“掛斷!”傅深毫無心情的直接拒絕。
現在他隻想找到容一,其餘的事情,一概不想理會。
喬森點頭,正準備掛斷時,卻不小心摁倒了接聽鍵。
電話那端,忽然傳來焦急的聲音。
“傅深傅深?你在嗎?我是容一!你快來救我!”
傅深長眉瞬間皺起,連忙坐回機艙,奪過喬森手中的手機,從未有過的激動的問:
“容一,你在哪兒?!快告訴我!”
“我……我也不知道的,我就在森林裏,這手機是我偷的,我怕他醒來會追上我。你快點想辦法好麽,我想見到你!我現在就想!”
容一邊說邊慌張的扭頭看後麵,生怕下一刻手機就被人從後搶走。
生怕下一刻就被打暈,被雲肆帶走。
“你別怕,站在原地別動,我立即定位!”
傅深安撫著,看了眼喬森。
喬森立即拿出電腦,快速敲擊著鍵盤。
這期間,傅深心疼的安撫:
“你別怕,最遲五分鍾內,我一定會出現在你跟前!”
“好!說好了,五分鍾,隻能五分鍾!”
容一原本還堅強的如同石頭,可聽到傅深的聲音,她覺得她一秒也忍受不了了。
她隻想盡快見到他,隻想撲進他的懷裏,再也不要分開。
這時,她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喬森激動的聲音。
“總裁,定位到了,在離我們十點鍾方向、三千米的地方。”
機長立即調整方向,朝著喬森電腦上標注的位置趕去。
傅深再次安慰:“我馬上就到,你乖乖站在別動。”
“好。”容一點頭,心裏期待極了。
聽著上方傳來的直升機的聲音,她手心緊了緊。
總算、總算要離開這噩夢一般的地方了。
果然沒一會兒,直升機在上空盤旋,茂盛的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
容一站在那裏,仰頭看,就見身穿降落傘的傅深,從上方緩緩降落下來。
那矜貴高冷的身姿宛若天神、宛若救世主,瞬間讓她懸著的心,落回了原處。
而傅深看到她,長眉瞬間皺起。
地麵的她穿著一件男士襯衫,身姿顯得格外的嬌小。
周身遍體鱗傷,尤其是那腿上的傷口還在汩汩流淌著鮮血,染紅了地麵枯黃的葉子。
她那張小臉,也慘白的沒有絲毫血色。
偏偏見到他落地時,她如同小羊羔般,臉上綻放出燦爛堪比朝陽的笑容。
“老公!你總算來了!好想你!”
她猛地撲進他懷裏,緊緊的抱著他,頭在他的胸膛間蹭來蹭去。
傅深看到她身上男人的襯衫,眉心緊擰: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