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怎麽那麽厚臉皮
容一站在人群間,臉色微微變得冷然。
這時,有兩名保鏢走上前,嫌棄的哄趕她:
“聽到沒?還不快走!耽誤了傅家的大事,你承擔得起麽?”
在所有人眼裏,她就是個來死纏爛打纏著傅深、意圖攀權附勢的女人。
容一很想說她不是,但是她不能,她隻能咬牙忍。
眼看著就要被人趕走,她眸底發寒,漫不經心的揚出話:
“既然是你們讓我走的,那我就回去了,反正我也並不是多想來參加今天的宴會。”
說完,她轉身就往回走。
傅雅媚急了,閣樓上的尚君陶也急了。
容一這怎麽不按常理出牌?按理說她完全可以說出真相,她完全應該趾高氣揚的說傅深並沒有拋棄她,隻是因為賭注的。
這個年紀的小女生,不是最爭強好勝麽?
而且容一走了,接下來安排的戲,還怎麽上演?
尚君陶立即給傅耿撥通電話說:“第一個計劃失敗了。”
傅耿正在花園裏招呼人,聽到這話,眉心皺了皺。
看來容一真得不可小覷,不過,這僅僅是開始。
大門口,容一走了幾步,手中的手機忽然響起。
來顯,是傅耿。
她接通,不悅的詢問:“傅耿先生,既然你邀請我來,為何不給我邀請函?或者是提前通知保安一聲?
你若是存心刁難,可以直說。”
“這是什麽話?我們遲早都是一家人,我刁難你做什麽?
本來想著你來的時候肯定會給我打電話,可剛才我在忙,沒聽到電話響,真是不好意思。
我這就通知他們請你進來,既然你都來了,何必鬧得這麽僵是吧?”傅耿口吻親和。
容一想到往日裏冷厲的傅耿,竟然放低身段用這種口吻和她說話,她就勾了勾唇。
嗬,想給她個下馬威,還嫩了點。
既然這是場鴻門宴,這定然隻是個小小的開始,真正的好戲肯定在後麵。
好戲還沒上演,傅耿他們怎麽會舍得讓她這個主角退場呢?
“好吧。”她聲音十分的勉為其難。
掛斷電話後,保鏢們已經接到了電話。
為首的保鏢上前道:“容小姐,實在是抱歉,我們並不知道你是副家主請來的貴客,有所怠慢,還請多多海涵。”
“沒事。”容一知曉他們也是奉命行事,並沒有刁難,邁步往裏走。
傅雅媚和一群三大姑八大姨的跟在她身後,依舊在竊竊私語。
“什麽貴客,不過是副家主看在她是唯一一個和傅深有過接觸的女生麵上,邀請她過來玩玩罷了。”
“對呀,說來說去,她不過就是個被家主拋棄的女人,竟然真的好意思過來。”
“我要是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她竟然還敢來招搖過市。”
……
若是一般女生聽到這些話,肯定會委屈的哭。
即使不哭,臉色也會很尷尬。
偏偏容一泰然自若的往裏走,神情間沒有絲毫變化。
可若是仔細看,能發現她的手微微緊握著。
她在忍,雖然很不舒服,很不滿,很想爆發虐虐渣,可是不行。
還有十天,她得再忍十天。
而這十天她肯定更無法和傅深見麵,已經二十天沒見了,今天即使頂著再大的艱難,她也必須前進。
隻為,能在茫茫人海中,看他一眼。
遠遠的看一眼就行了,也遠遠的讓傅深看到,她很好,不需擔心,就夠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她努力淡定的在侍者的引路下,到達莊園的後花園。
接近九月的天,異常炎熱。
可這別墅的後花園,卻搭建了足有幾千平方的透明花棚,花棚裏的溫度調節到最為舒適的26度。
而且花棚高達上百米,絲毫不讓人覺得壓抑,反而格外的明亮、高檔。
透過透明的玻璃,能清晰的看見藍天白雲。
在這藍天白雲下,花棚內,有假山、有湖泊、有小橋流水,也有很寬的綠地草坪。
草坪上擺放著一張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上陳設著各種珍饈美酒,各種各樣的水果拚盤、花樣百出的小點心。
打扮美麗的人們穿梭其中,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聊著天。
不同於往常的宴會,今日沒有任何人聊口紅的色號,也沒有人聊奢侈的品牌,所有人的目光,皆不時的落在容一身邊。
“那個是誰,怎麽從來沒見過?”
“容一啊,你還不知道嗎?那個被家主拋棄、還死纏爛打混進這宴會的人。”
“啊?就是她啊,她怎麽這麽厚臉皮。”
……
不管容一走到哪兒,都會聽到這樣的對話。
進來後,也沒有人理會她、招呼她。
全場的人,都將她當做另類看待。
她,是那麽的受人嫌棄、格格不入。
容一索性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在假山旁的一張小石桌前坐下。
這時,傅耿帶著尚君陶、安拉朱莉等人走來,恰巧路過她身邊。
今天的安拉朱莉穿這樣一條蔚藍色的裙子,泡泡袖的設計,加上下方偌大的蓬起的裙擺,讓她宛若童話裏的公主。
而且那裙擺不是用裙撐撐起的,反倒是上百層的高檔真絲疊加而成。
每走一步,真絲微微飄動,宛若漾起蔚藍色的海浪,配上她皙白如血的皮膚,美麗的那麽不真實。
見到容一,她並未說話,隻是高貴的站著,臉色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傅耿倒是說了兩句場麵話:“容一,今天大家都很忙,沒有時間招呼你,而且礙於場合,有些事情不能讓人知道,所以還請你自便,別多心。”
“沒事,你們盡管忙,我在這兒坐著就行。”容一淡然應對。
“那就好。”尚君陶鬆了口氣,挽著安拉朱莉的手臂說:
“那我們走吧,今天的主角是你,特地為你舉辦的洗塵宴呢。”
說完,拉著安拉朱莉的手離開。
容一眉心皺了皺,安拉朱莉的洗塵宴?不是說隻是普通家宴麽?
不過來之前她就做好了各種準備,讓她參加情敵的洗塵宴又怎麽了?
她倒想看看,他們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
不過,傅深怎麽還沒來?
一時間,她的心情變得格外複雜。
既希望傅深能來,她能遠遠的看他一眼,又不希望他來。
畢竟這是為安拉朱莉舉辦的,他肯定知情。
他要來參加為安拉朱莉舉辦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