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被’成為女主機緣的炮灰(22)
“回家說。”莯妍瞥了眼玻璃窗外那個穿著一身海棠紅色的蘇繡長旗袍、腳踩著白色細高跟,噠噠噠地小跑進了小洋房的女人,立馬把氣息收斂的更為幹淨。
劉漣溪小跑的動作突然一頓,猛地轉過了身,一雙圓圓的杏眸意外鋒利,速度極快地掃視了一圈,然後歪了歪腦袋,又加快步伐往屋裏去。
莯妍坐上了車,感受到一陣鋒利的目光從她的身上劃過,嬌笑著舉起了手中的蛋糕盒對著身側的曾行修晃了晃:“今兒我可算是搶到這家店的招牌巧克力蛋糕了,等下次周小姐她們在聊起這些西式點心鋪子,我也有話可說了,省得她們一個兩個的都把我當成鄉下來的土包子。不過這蛋糕,我還是怎麽看怎麽覺得髒髒的,也不知道就這模樣怎麽就得了那幫子大小姐的青睞了。”
曾行修看著莯妍嬌態小模樣,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癢,輕咳了咳,同時也壓下了那一絲詫異,極配合的說道:“咖啡廳,不叫什麽西式的點心鋪子,而且,巧克力就是那個顏色,味道渾厚濃鬱,和顏色非常合。”
“怎麽?你這是嫌我給你丟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我什麽我!還不是因為你一天天總忙忙忙的,我都來了海城這麽長時間,這還是我頭一回來這個西式,叫什麽卡飛挺的鋪子,你要是早早地帶我來幾次,我不就早知道了麽!”
曾行修被莯妍說的一愣,他心裏清楚眼前嬌聲嬌氣的小丫頭正處在‘演戲’狀態,可是,她說的卻也是事實,小丫頭來海城這都一個月了,他一次都沒帶她出來逛逛,甚至還三番兩次的請她出力···
“是我的錯。”
莯妍被曾行修誠懇的態度驚得一愣,瞪圓了一雙桃花眼,這家夥什麽時候演技這麽好了?他不是一直走麵癱風演技派的麽?
“既然你知錯了,我也不是什麽小氣的人,就給你一個補償的機會。”
“我答應。”
“我還沒說是什麽呢!你就答應,態度一點都不誠懇。”
“好,你說。”
“我要吃三合齋的四季糕團,六月樓的海鮮湯包,十裏橋的黃橋燒餅,城隍廟長青饅頭鋪的南翔饅頭!”
“好,我答應,趙旬,去城隍廟。”
“是。”
“嘿嘿,要論心,還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是這個,色香味那叫一個全活,要鹹口的有鹹口的,什麽蝦仁、蟹黃、牛肉、蟹粉那叫一個鮮,要甜口的有甜口的,什麽草莓、杏仁、核桃、紅豆那叫一個巧,還有辣的、燙的、冷的···”
劉漣溪窗簾站在三樓的窗戶邊、背靠著牆,借著窗簾的縫隙看著那輛眼生的車的車在她的視線裏越來越遠,而小女孩兒嬌嬌俏俏的小聲也漸漸模糊不清,才收回了視線,將注意力放到了門口不遠處的茶館裏的三個極麵熟的身影上:‘難道我猜錯了?可是,這三隻小螞蟻已經跟了我十多天了,幕後的人真的就這麽沉得住氣?’
······
大帥府主樓書房
莯妍小口小口地吃著海鮮湯包,看著小口喝著咖啡極耐心地坐在一旁一句話也不問的曾行修,翻了個白眼:“給你表演個節目。”
莯妍說完後,就悄悄換來手機,點開包裹,攝像頭對準茶幾上的從長青饅頭鋪買回來的六盒用油紙和麻線包得四四方方、連繩結都極其精美的‘饅頭’,點擊確定。
曾行修從聽到莯妍的話開始,就集中注意力在看,隻見莯妍兩隻手輕輕動了動,桌上的一堆東西瞬間消失了個幹淨,深吸了一口氣,被口水嗆得直咳嗦。
莯妍把自己手邊上溫偏涼的茶遞到了曾行修的嘴邊,邊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邊輕拍著曾行修的後背:“我以為你心裏已經有底了呢!怎麽還會被嚇到?”
“抱歉,咳咳咳,我,咳,”曾行修把連幹了兩杯茶,才壓下了咳意:“抱歉,我對···你們不是很了解。”
“恩,也是,”莯妍調皮地笑了笑:“我應該是你見過的第一隻妖精吧?!啊!”
“是的,你是第一··位,劉漣溪是第二隻。”
“錯了。”莯妍手指輕動,六包油紙包又一次出現在了茶幾上,接著三個竹節罐出現在了油紙包的邊上:“我是妖,沒錯,不過,劉漣溪劉小姐,可不是妖。”
“她不是妖?!”曾行修一愣,聲音略顯詫異。
“對啊!我什麽時候說過她是妖?”
“是我想差了。”曾行修回想了一圈,發現這丫頭的確沒說過劉漣溪是妖的話,隻是這丫頭在去小洋樓那一路上的生無可戀,讓他誤會了:“我之前發現你似乎很不想和劉小姐對上,甚至隱隱有幾分膽怯的意思,才誤會了劉小姐是···個功力、恩,法力?不弱於你的妖。”
“我是千年大妖,渡過天雷劫能修成人身的大妖,若論起靈力,劉漣溪肯定是比不上我的,可是···”
“可是?”
莯妍看著一臉急色、半點沒有之前沉著冷靜的模樣的曾行修,心裏又軟了軟:“可是,我從有記憶起就一直在修煉,從未與人交過手,恩,妖更沒有,可以說是一個隻有靈力卻沒有半點戰鬥經驗的戰渣,可是劉漣溪不一樣,她的修為是真的在生死中拚出來的。”莯妍說著說著,想起劇情中劉漣溪的做事風格,那種寧教我負天下人的狠辣,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生死中拚出來的?”曾行修眉頭一蹙,其實昨晚劉漣溪夫妻倆的資料就已經到他的手裏了,雖然,這倆人不是在他勢力範圍之內,但是,他想查些東西,還是查得到的,這個劉漣溪雖說在小村子出生、長大,卻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裏長大。
也因此,在理智上,他認為劉漣溪跟‘生死拚出來的修為’半點不沾邊。
可是,在感情上,或者說在他心裏,即使有那些鐵證如山的資料,他卻依然對於這丫頭的話無比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