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活不過一集的青宮劇炮灰(18)
康熙握著那雙冰涼如玉,幹爽無汗的小爪子輕輕揉捏著,這李佳氏到底是怎麽生的?天冷時體溫暖如溫泉,暑熱時反倒涼似寒玉,讓人真恨不得整日整夜地抱在懷裏、揣到身上不放手。
“奴才哪有白露說的那麽厲害,隻是,奴才昨兒瞧著萬歲爺似乎因為暑熱食欲不振,有些擔心,才想著煮些酸梅湯希望讓萬歲爺開開胃口,能多用些膳。”莯妍說著說著耳朵就泛起了紅,聲音也越說越低,然後猛地又像是遮掩似的增大了音量:“況且,膳房的小太監也是幫了忙的。”
莯妍很有作為人體空調的自覺,她知道大佬之所以冬日裏勤宣她侍寢、夏日裏召她暢春園伴駕,暑日裏幾乎天天來她這兒坐坐抱抱親親膩膩,全是因為她這冬暖夏涼的特有屬性,所以就乖乖地窩在康熙的懷裏,任他抱著。
至於這冬暖夏涼的特殊屬性,還是托紅蟒娘娘的福。
冬日裏,她一個小貴人,雖然每日有五斤紅籮炭,而且那紅籮炭又是出了名的燃燒持久、火力旺盛,但,也就隻是將將夠用罷了,平日裏還要能省就省,多省下來些希望能保證到臘月裏最冷的時候夠用,但是,燒炭畢竟有風險,屋裏易燃物又實在不少,再加上她對煤炭中毒的恐懼,著實把莯妍給折騰得不行,於是就又仔細地翻了一遍背包,發現了之前備下的暖寶寶和紅蟒娘娘發給她的a型血和b型血。
食用一滴a型血可以在不損害身體的情況,在七天內讓食用者的體溫不受外界溫度的影響,並且還能保持著略低於正常體溫的溫度,至於到底低多少度,沒有準確的測量器材她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從大佬極喜歡粘著她卻又沒覺得她有任何問題這點來看,降得應該還在合理範圍內。
至於b型血,則與a型血相反,會讓食用者在同樣的前提條件下體溫略高於正常體溫,即使沒有測量器材,但是,憑她的感知,和周圍人並沒有認為她發燒這一點來看,同樣在合理範圍值內。
當然,一開始對於喝血這件事,她是很抵觸的,但是,自從她在沒有羽絨服和雪地棉的‘武裝’下,被端嬪召來在門外雪地裏站著候了兩個時辰,最後凍得渾身都僵了,甚至腳都凍出了凍瘡之後,她就放棄了這種抵觸。
雖然,咳咳,這其中也有她故意給康熙看的成分在,雖然,從那以後,端嬪就被禁足抄經了兩個月,讓莯妍成功從每日請安前‘必備’的寒風冷雪下罰站中解脫了出來。
但是,不得不說,她還是受了不少的罪。
“膳房裏的小太監明明就隻負責燒燒火而已。”
“白露~”被喚回神的莯妍瞪了白露一眼,隻是那一眼的殺傷力約等於零。
“哈哈~為什麽不讓她說?她不說,妍兒又是個從來隻做不說的性子,朕怎麽能知道妍兒為朕做了這麽多呢~”康熙說到最後聲音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這傻姑娘,朕兩個月前身子不適,她就悄悄地吃了兩個月的素,連她身邊伺候的都不知道原因,隻以為是她想吃些清淡的,隻在無人時,她才會小聲叨念著說是為朕祈福,求佛祖保佑朕龍體安康,她願折壽二十年;
她私底下為朕繡得荷包,製的常服都能摞成搭了,也不知道拿出來討賞,朕故意打翻了茶在她那兒換了一身常服,看得出做工精細的不亞於江南織造送上來的,是花了十足的心思的,可是,朕穿都穿上了,她都不知道表一句功。
皇瑪嬤生祭、死祭前,一連兩個月她是點燈熬油的抄經,抄完了也不知道遞上來表心意,就那麽靜靜地捧著抄的經書自言自語的念叨,還跟皇瑪嬤說讓皇瑪嬤放心,她會拚命照顧好朕的,會仔細著不給朕添麻煩的···
嗬~皇瑪嬤崩逝距今雖然不過五載,但是,連每年科爾沁來人來的都不是那幾位與皇瑪嬤相熟的了,如今真心掛念著皇瑪嬤的又還有幾人?而她,連皇瑪嬤一麵都未曾見過,若不是因為朕···
“萬歲爺?”
“恩?”收回思緒的康熙眨了眨眼,下意識應著的聲音溫柔的不可思議。
“奴才瞧著萬歲爺前兩天似乎沒有什麽胃口,不如,晚膳奴才下廚,萬歲爺試試看~”
康熙看著懷中人眉眼微彎,眸中亮的似有星星,下意識點頭應了,然後,就隻能看著從他懷中猛地跳了出去,微微福身告退消失的身影搖頭失笑···
等菜上了桌,康熙瞧著一盤盤蒜茄子、酸黃瓜、涼拌木耳、芥菜櫻子燉豆腐···也不在意粗糙,嚐了幾口,發現味道居然是出乎他所料好。
“萬歲爺嚐嚐這個蕎麥麵條~夏天吃點蕎麥對身體好~”莯妍主動給大佬盛了一碗蕎麥麵條,是她仿照韓式冷麵的方法做的,她上菜之前嚐過,冰冰涼涼的很是開胃爽滑。
然後,連著四、五天沒吃進去多少東西的某大佬就一不小心吃撐了···
飯後,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相擁,閉著眼睛,聽著窗外的鳥鳴,讓莯妍莫名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妍兒。”
“恩?”
“接下來的木蘭圍獵,你想陪朕···”
“想!”
“哈哈~朕的耳朵好使的很,妍兒不必如此大聲的。”
“萬歲爺~~”
“語若流鶯聲似燕,妍兒,你這是飽暖思**了?”
“萬歲爺!”
“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朕,觀之可親。”
‘大色狼!人家的親可不是你的這個親!’
···
“主子,可好受些了?”白露邊把著握力道給自家主子捏著肩,邊低頭輕聲詢問著。
“主子,萬歲爺身邊的魏公公剛剛給主子送來了一盒梅子,主子要不要嚐嚐看?”寒露掀開車簾貓著腰進了車,手裏捧著一盒子醃梅子。
莯妍閉著眼聞著空氣中的酸味,口中的唾液瘋狂地分泌著,微眯著眼直接拿了一顆含在了嘴裏,一盞茶的功夫,胃裏就好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