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判若兩人
上官雄連忙解釋求饒“皇上，臣不知道，隻是臣女性情忽然大變，與從前判若兩個人，在加上有屍體送過來，臣以為臣的女子死了，有人利用臣女的身份斂財，甚至可能暗殺皇上，就想請皇上做主，至於張王氏的家人，臣隻是將他們保護起來，省的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害死，不信您可以去上官府看，他們絕對好好的在上官府為客，絕非被抓。”
“爹爹，你對女兒是有多少不在意，才會認不出女兒，懷疑女兒是假的？”上官淺一副傷心的模樣，手帕摁著眼角，委屈的抬眼看向皇上“父皇，兒臣真的是上官淺，兒臣也隻是想要拿回門亡母的嫁妝，可就被人說成不是上官淺，如今是還了兒臣清白，可往後是不是誰都能懷疑一下兒臣？”
“兒臣從前在府中雖然遭受欺負，可也是有一片瓦遮頂，一碗飯可食，兒臣把那裏當家，想著早晚嫁了人也就好了，過往種種從不計較，可兒臣卻差點被害死，兒臣如何還能在是從前的性子？”
說完，上官淺滿臉幽怨委屈。
“說兒臣性情大變，不是上官淺了。可他們怎麽就不看看兒臣曾經遭遇到了什麽？兒臣就不信，他們遭遇了這樣的事情，還能一成不變？”
似是質問，卻也附和一點邏輯。
蕭天夜看著上官淺，俊眸掠過一抹暗芒與思量。
“九皇子妃自然是就皇子妃，上官雄你聯合別人汙蔑皇子妃，企圖侵吞亡妻嫁妝，欺瞞聖聽，朕念你是九皇妃生父，免去死罪，剝奪你的官職貶為庶民，並勒令你將九皇妃亡母嫁妝一一歸還，若再起風波，朕絕不再姑息，退朝！”
鬧了這麽一出，皇上惱怒的緊。
當然，之所以不殺人，其實多少也知道，上官雄沒有這個膽子，有單子的是某個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官恭送。
皇上離開，上官淺從地上站起來，看著跪在地上站不起來，不住咳嗽，仿佛肺都要咳出來的蕭天夜，知道這個人是掩飾自己在朝堂之上，一直沒有咳嗽一幕，卻仍舊免不得暗讚這人厲害。
這咳的，她都信他了。
“殿下，你沒事吧？”上官淺可不能任由這個人一直咳下去。
皇上正惱怒著，若是這個時候在起風波叫皇上知道，絕對沒有什麽好事。
蕭天夜扶著上官淺的手，感受到上官淺另外一隻手輕拍自己的後背，側頭看著親昵扶著他的上官淺，心中微微有點莫名。
上官淺拍著蕭天夜的後背，拍著拍著掐了這個人後腰一把，用眼神道我說，夠了啊，咳一下就行了。
蕭天夜沒好氣的攥緊上官淺的手，力氣大的讓上官淺皺眉。
上官淺怒，更用力的掐人。
二人無聲交鋒。
“九弟還真是娶了一個好皇妃，這皇妃都讓四哥嫉妒了。”蕭承鄴看向上官淺絕美的臉龐，想到南柔瑾的嫁妝，在想到這個女人幾次三番的應對，不免一陣嫉妒。
這麽一個有能力，有財力的女人。
居然被個廢物九弟得了。
“說起來，這要感謝父皇賜婚，也要感謝當日將我丟在城門口任人奚落的背後黑手，不然的話我也不能遇到不嫌棄我的殿下。”上官淺說著這樣的話，小心觀察蕭承鄴的表情。
她發現在她說起幕後之人的時候，蕭承鄴麵色沒有波動。
不是蕭承鄴？
真是奇怪。
上官淺想了好幾個背後之人，上官雄，上官婉瑜，蕭承鄴，但一一試探之後，居然全部不是，這就叫她有些莫名了，難道是上官婉瑜的娘親？
記憶裏，上官婉瑜是被上官雄從外麵抱回來。
回府以後，就不曾說過關於上官婉瑜的身世，也不曾提起上官婉瑜的娘親，但是上官雄那樣的人，就算上官婉瑜在會討好，也總要有些利益在其中，才會特別衝著上官婉瑜。
看來要關注一下這位她娘剛嫁給上官雄眉一年，就與上官雄攪合到一起的女人。
她娘是南家嫡女。
背後的女人，想必身份也不低。
“嗬！”
蕭承鄴叫人猜不透的冷嗬了一聲，甩袖走人。
上官淺看著被皇上已經有所猜疑，卻渾然不知的蕭承鄴，轉頭看向蕭天夜，扶著他往宮外走去，不時多看看蕭天夜的臉，“你的臉是真的毀了還是假的毀了？”
“你對本殿下的臉，就那麽好奇？”蕭天夜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上官淺好奇他的臉，不由得挑眉。
上官淺點點頭“很好奇。”
“可要一摸？”蕭天夜問。
上官淺挑眉，眸光流轉，勾唇揚起一抹明豔無雙“殿下允，我就敢！”
不知道是不是被蠱惑了。
蕭天夜頷首“允了。”
上官淺眸光動了動，抬手去摸蕭天夜的臉，她的手指先碰到蕭天夜的額心，觸碰到冰冷的銀色麵具後，眨了眨眼睛，在向下掠過眼睛順著沒有麵具的臉上疤痕滑下落在脖頸喉結。
咕咚！
喉結動了一下，蕭天夜不自覺的吞咽了一下。
仿佛察覺到這般輕柔的觸摸，帶來了一種叫他無法自控的東西，蕭天夜俊美的眸子深邃幽幽，“可摸夠了？”
上官淺收回手，笑了笑，似是羞澀。
二人出了宮，坐上馬車，各自都有心思，誰也沒有說話。
蕭天夜垂下眼眸，遮擋住目中的顏色，鎮壓心底的漣漪。
自從他的臉毀了，他就沒有見過哪個女人敢直視自己的臉，縱然如孫側妃入他的府中有所求，也一樣不敢直視，隻有上官淺大方的直視，甚至還伸手去摸。
哪怕明知道這個人懷疑他是易容，可蕭天夜的心無法平靜。
他猛地想起來，似乎在上官淺的麵前，他毀容與否根本沒有區別，在她的麵前，他甚至會忘記自己的臉被毀了。
馬車旁邊，對著車窗外發呆的上官淺內心也不平靜。
真的毀容了。
蕭天夜一個皇子，怎麽就落得這般？
那銀色麵具看起來那麽好看，還以為是有別的原因才貼在臉上長在肉裏，如今看來隻怕不是什麽善意而為的舉動。
馬車幽幽前行，停在九皇子府門口。
“殿下，皇妃，到了。”
隨著聲音，二人紛紛回神，彼此對視一眼，然後都泰然自若的移開視線，緩緩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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